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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只大型犬一樣,把“爪子”放在葉倫攤開的手心:“要錢沒有,要命一條?!?/br>葉倫握著他的拳頭,逗狗狗似的,上下搖了搖:“那就把你自己賠給我吧?!?/br>“太虧本了?!鼻骘L眼睛亮亮地看著他,微笑中藏著幾分戲謔,“讓我拍張□□,就成交?!?/br>□□什么的……沒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經的擎風,還有點幽默細胞。“你想得倒挺美?!比~倫樂了,拍開他的手背,“幫我洗一周的衣服,連帶床單被罩,就饒你一回?!?/br>這可比賠個人便宜多了,擎風不再討價還價,爽快答應。中途的小插曲,就這樣隨手翻過篇去。一個半小時后,商務區的拍攝圓滿結束。前前后后、零零總總加起來,共拍下200余張照片。按照廣告商的標準,真正能上臺面的,估計不足20張。就比例來說是少了一點,不過對于門外漢,要求不能太高。至少他們倆玩得很開心,這個周末就不算虛度。休息一刻鐘,原本打算轉戰對面的家居區繼續拍攝,葉倫出來考察場地,卻發現布景都已經被拆掉了,只留下滿地的零件和“殘骸”。他一愣,找到場務大叔詢問原委。對方搔搔發尾,一臉茫然:“???不是說已經用完了嗎?”都不用再問是誰說的,總不會是葉mama拆自己兒子的臺,那就只可能是甲方的那位副總監了。場地崩潰,重建無望,如此一來,家居模塊的片子就沒法兒再拍了。葉倫愁眉苦臉,十分遺憾;擎風卻很慶幸:他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答應一時爽,拍片火葬場,別人出鏡要錢,他出鏡要命。還是趕緊回學校吧,體育館才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地方。擎風的心在滴血,默默發誓:以后的訓練,他再也不偷懶了……脫下西裝,換回普通的T恤和牛仔褲;卸掉淡妝,恢復一張干凈又朝氣蓬勃的臉。擎風做回那個低調的體育生,感覺這才是真正的自己。光鮮亮麗雖然惹眼,卻終究不是他追求的方向。就在他換衣服的空檔,葉倫收拾好隨身物品,去向自己老媽道別——他還是決定與擎風一同返校。葉mama挽留不成,只好掏出幾張紅票子,囑咐說:“去吃點好的,犒勞犒勞自己,今天辛苦了?!?/br>葉倫點點頭,笑彎了眼睛:“不辛苦,謝謝mama?!?/br>忙了一整個下午,從風倫工作室里離開時,已是傍晚。正巧到飯點,葉倫便帶著擎風乘電梯下樓,到美食城覓食。最后挑挑選選,進了一家烤魚店。填飽肚子,再乘地鐵回校。寢室三人在周六見到葉倫,都倍感驚訝。周逸伸長了脖子:“你們倆怎么一起回來啦?”老大也一臉震驚:“我cao,擎風怎么把頭發剃了!”推門進屋的兩人對視一眼。擎風故意裝啞巴,葉倫只好搔搔后腦勺,無奈地回答:“沒什么,他在樓下理發店,我回來拿東西,正好碰見?!?/br>周寶寶敏銳地皺了皺鼻子:咦~~~jian情的味道!葉倫并不是故意想要保密——也沒什么保密的必要——他單純只是懶得解釋。蒼天在上,319里的野豬三人組可八卦了,如果知道擎風也去拍廣告,肯定要追根究底、把所有細節都問清楚不可。那會累死人的。葉倫打著哈欠想:我才不要呢。當天拍攝的所有原圖,都留在工作室里,由專人統一制作后期,再交給甲方審核、挑選。剛開始,葉倫還忐忑了幾天,到后來事情一多,也漸漸拋之腦后。不過這么久都沒有反饋消息過來,八成是沒能選上。倒也不是很憤慨,不過遺憾,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的。就連半夜說夢話,葉小少爺喊的也是:“沒眼光!”偶爾罵得不過癮,還會加兩句萌萌的臟話:“日你仙人板板!”敢問這個世界上,誰最反復無常招人嫌,品味奇差零審美?答案:萬惡的甲方!日子就這樣,在詛咒大賣場的愉悅中飛快度過。一轉眼,于傳說中存在了很久的校隊比賽季,終于轟轟烈烈地拉開帷幕。連帶身為體育特長生的擎風,也變得愈發神龍見首不見尾。葉倫早上起來,摸著身側冰涼的床單,很多時候都鬧不清楚,前一晚擎風是否回來過。可要是真的徹夜未歸,那半夜里暖烘烘的被窩,又沒有辦法解釋。周逸很早之前就提到,葉倫體質寒涼,冬季難熬。今年有了擎風,才一直沒說要買電熱毯——那玩意兒哪兒有人體暖爐好用,別忘了,寢室里晚上是要斷電的。所以葉倫偶爾也會大逆不道地想:要是六樓的屋頂四年才能修完,該多好。又到周三。飛行器動力工程專業的課程不多,下午只有一節大課。葉倫前一夜沒睡夠,想回寢室補眠,便謝絕了同班同學去圖書館自習的邀請,徑自回到宿舍。站在319門前一摸口袋,扁的,整個人就愣住了——不會吧,沒帶鑰匙?又把書包翻個底朝天,依然空空如也。敲一敲門,沒人應聲,葉倫也記不清周逸所在的機械專業今天排課如何,只好摸出手機來打電話。第一通撥過去,忙音。稍等片刻,再一通過去。一直等到自動掛斷,都無人接聽。奇怪了,這是什么情況,不像在上課呀?葉倫理解不能,索性換一個靠譜的目標,打給老大。這一回總算有人應聲,方煒很快接起來,對準話筒,咆哮似的吼:“葉倫,怎么啦??。?!”葉小少爺毫無防備,耳膜一震,嚇得手機都差點兒沒拿穩。也不能怪方煒嗓門大,實在是形勢所迫,他要不大點兒聲,線路對面的人都聽不清他說什么。背景音一片亂糟糟,人聲、樂聲、鼓聲,什么聲音都有,混雜在一起,吵得人耳膜疼。“老大,你們在哪兒呢?”葉倫用正常音量問。“什么??。?!”對方又吼回來。葉倫優雅地翻個白眼,提高嗓門:“我說,你們在哪兒呢?!”“哦哦!”方煒終于聽明白了,撕心裂肺地喊,“我們在體育館,你有啥事兒?。?!”“我在寢室門口,沒帶鑰匙!”才喊了兩句,葉倫腦門都疼了,無奈話沒說完,還得繼續喊,“你們跑體育館干嘛去了?!”“看擎風打比賽,籃球,跟旁邊的Y大咳咳……”最后幾個字破音了,方煒咳嗽兩聲,大概是匆匆灌下兩口水,才回來繼續說,“那怎么辦好,你過來拿,還是讓周逸送回去?”葉倫略一思考,自己疏忽,忘帶鑰匙,怎好麻煩別人多跑一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