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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定了我與白蘭之間有關系,最近我已經要被逼瘋了…” 他說著說著聲音戴上了哽咽,都快要哭出來了,卻還是堅持平復自己的情緒要讓自己把話說完。 “這個人也不說自己叫啥,看見我就打,而且還十分奇怪…不瞞你說我懷疑他有超能力…我有一次挨打之前聽見他說了什么夜一什么的,有一次他坐在空地上的一堆建材上看手機屏幕,我偷偷從后面看見了一點點…這個人每次都要下狠手打我我最近都不敢回家了…” 他說著終于忍不住,像是一個深受霸凌所害的弱勢群體一樣哭了起來。 “噯有話好說…你不要哭啊,你不要哭好不好?”她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么才好,看著把臉埋在手臂之間趴在桌子上輕輕顫抖的入江正一,正想醞釀兩句安慰的話,身邊響起了一陣極刺耳的拖動凳子聲音,和最后用力把半抬起的凳子墩在地上的聲音。 入江正一抬起頭,看見面前那個發出巨大聲響,現在已經頂著一副隨時想要大開殺戒的太歲模樣,坐在自己對面的吉爾伽美什嚇得幾乎從凳子上翻過去,被夜一一把按住。 “他他他他他…”他再重復了幾遍之后就又重新變成了一只醉蝦。 “那個他不是我叫來的啊,你不要害怕我在這里不會讓他傷害你的?!睂χ@樣一個就差把【無害群眾】寫成牌子頂著腦袋上的純良少年,和一個全身散發著【我就想殺了面前這個人】的人形兵器庫,夜一雖然還是想要公正的評判,但已經用她的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心中的天平向誰偏斜。 她穩住了一臉快要嚇炸的入江正一后,轉頭捅了捅吉爾伽美什小聲道:“你不是殺白蘭去了嗎?我以為白蘭不是日本人?!?/br> “是?!彼浜吡艘宦?,“本王遲了一步。他藏起來了——不過殺了這個人也一樣?!?/br> “那你之前那么多次機會都沒有殺他,不用說這么可怕的話來嚇唬人了?!笨粗晃竿凑勰サ盟廊セ顏淼娜虢?,夜一突然產生了一種微妙的【啊終于有人能體會我姨媽來訪的痛】的感情。 這種感情像是一塊砝碼,徹底讓她倒向了這個剛認識還沒有兩個小時的年輕人。 “我覺得他不像是毀滅世界的大boss啊…”她皺著眉頭指著面前這只醉蝦看向吉爾伽美什:“而且你怎么突然就變換目標了呢?” “這個人喚醒了白蘭的能力?!彼Z氣十分冷淡的像是回答一樣說完,沉默半晌后突然扳住夜一座椅的扶手,手臂發力,伴隨著一聲有些刺耳的聲響強行讓夜一改變方向面朝他:“老實說吧月詠,你是覺得我在濫殺,覺得我多管閑事,覺得我做錯了嗎?!?/br> 這一聲,連同之前那一聲,讓其他也同樣在咖啡館里的客人紛紛向這里行注目禮。 夜一剛想扭頭和入江一起向其他人道個歉什么的,注意力立刻被椅子扶手上傳來一聲金屬變形的輕響吸引。她略瞟了一眼,原本光滑的金屬扶手現在多了幾個指印,也算是應征剛才那聲痛苦呻丨吟是誰發出的。 吉爾伽美什現在并沒有往常的目中無人或者如同標簽一般的倨傲,他此刻無比的平靜。只是這種平靜讓夜一有種…十分微妙的感覺。 大戰前的靜寂? 大概如此吧。 她能感覺得到面前這個人現在的狀態和以往完全不同,并且無比肯定,要是一旦崩了,他們兩個必有一場你死我活的大戰。 “唉,山雨欲來風滿樓啊?!彼龂@了口氣,把對方還在瘋狂虐待扶手的手一點一點摳開,“別捏了別捏了,你這招嚇唬不住我等等說不定還要賠錢——好不容易得來的身體還是珍惜一點的好?!?/br> 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她將自己的椅子轉了回去,重新面向桌子。將雙手交握隨意放在桌面上,想了想后才開口:“說實話,因為剛開始的時候我覺得我們兩個認識時并不算愉快,所以我對你的印象也一直停留在任性妄為出口成臟,再加上你的實力放在這里,我也難免會更加偏向弱小一方。我剛剛確實是想要庇護入江正一的,就算我們兩個只認識了不到兩個小時?!?/br> “但是我并沒有要責怪你濫殺,多管閑事或者做錯了,你跨越十年專門來做的絕對不可能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至于手段,只要不是太過,或者觸犯了我的底線,我是不會去干涉你的?!?/br> 她想了想,面向入江正一,“入江,你快對我說拜托你了?!?/br> “哈?”捂著肚子的入江正一雖然不能理解,但還是照做了。 然后夜一臉上立刻出現了安倍晴明式的狐貍笑容。她將手肘撐在桌面上手掌撐著腦袋,未束起的黑發一半鋪散在玻璃桌面上,一般柔柔的打著(因為沒梳通順的)卷垂在空中,一臉得意的看向了吉爾伽美什:“好了,入江正一現在已經正式對我下達了委托,接下來就由我來代替我的委托人來同您進行交涉,請多多指教,閃閃?!?/br> “.…..”他血紅的雙眼死盯著夜一貓一般狡黠的黑瞳,像是要用眼中幾乎要具象化的殺意將她逼退,長久沒有說話。然而眼神并不能殺人,再加上夜一的臉皮早已修煉的可以抵御核彈,這點攻擊壓根不放在眼里根本連搔癢都算不上。 這樣的對峙在幾分鐘之后終于分出了勝負。 吉爾伽美什伸手將夜一的頭,在對方“橋豆麻袋啊這樣臉上會留下印子的!”的打呼聲之中用力地按在了桌子上。 “咦…那不是夜一嗎?” 當這個熟悉的音色響起的時候,正是夜一被閃閃按在桌子上,閃閃的領子被夜一揪在手里,兩個人互相嗆聲對罵你來我往,入江正一慌亂的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加上肚子更疼了已經佝僂成了一個六十歲的老爺爺。 沢田綱吉覺得自己心累的要命,明明最開始是因為自己的父親要回家了自己別扭的不行,想趁著周末跟伙伴們一起出來散散心,沒想到一大早先后被兩個怪人找上門來,現在出來玩耍又遇到這么一副鬧心的畫面。 而自己的左右手獄寺隼人,在之后得知了冬木市的事情之后,一直苦于無法向“救了十代目的人”道謝,現在已經站在了被壓在桌上的夜一旁邊,一臉鄭重的向對方道謝。 沢田綱吉覺得,自己應該去寺院里求一支簽看看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 “啊,原來是你們啊——京子小春你們等等我解決了這個混蛋就來和你們玩耍!”夜一翻著眼睛看了這邊一眼后突然猛的發力,竟然金閃閃也拉的前傾一把按在了桌子上。 于是兩個人陷入了“你這個愚民快放手!”“雜修王你先放!”的無限死循環。 “...總之,你們兩個還是先坐好吧…” 原本在家里的那天晚上之后,沢田綱吉只要想到夜一就會迷之尷尬,那短短五分鐘不僅僅是給夜一,還給自己也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誰托麻痹能想到剛過去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