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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依舊溫軟?!耙嗝?、”危亦明的耳朵動了動,遲疑地攬著居燃的后背兩個人一起坐起來。兩個人的情況一個比一個糟糕。危亦明裹著厚重的濕羽絨服,頭發也濕噠噠地一縷一縷,狼狽的落湯雞模樣。居燃敞著白襯衣,衣領斜斜垮在左肩,脖頸處一串紅印子明顯得扎眼,一副被人狠狠欺負過的樣子。若不是屋里開著暖氣,現在的兩個人倒真像是兩個季節的。居燃尷尬地站起來,打了一個噴嚏,在收納柜里找出了一盒退燒藥,放在桌子上。“你發燒了,先吃藥壓下去,熬到明早升起來就不好了?!?/br>危亦明沒說話,默默地盯著他。這人終于對他不那么冷漠了。居燃又回屋自己換了一套海綿寶寶睡衣,又拿了一套小涴熊睡衣,新內褲和拖鞋放在沙發上,“可能跟你碼子不太對,你趕緊換上吧,你就是想用苦rou計敢動我,也別傻得真去苦了自己的身體。多想想危姨和危伯伯,他們看見肯定心疼?!?/br>“你怎么不動,快點去洗澡,浴室洗手臺,第二層的洗浴用品是我的,這沒有浴缸,是淋浴,你將就著用吧?!?/br>他客廳里轉了小半圈,見那人一動不動,忍不住催促,“你快點,洗完我還要洗?!?/br>“嗯、”危亦明這會子的反應沒有方才跟居燃對峙的時候那么激烈了,倒真是頭昏腦漲感覺到了發燒的跡象。眼前的景象,居燃圍著他關心他的樣子,還真的有點虛幻。他這是、賭贏了?!危亦明一層一層解著衣服,拿著換洗衣服去了浴室。突然就看人家脫衣服,居燃有點不好意思,在危亦明脫了那個浸著水的羽絨服的時候罵他就紅著臉跑到自己臥室關了門。花灑噴頭的熱水噴薄在危亦明身上,玻璃隔板上一層霧氣,一切真的有點虛幻。作者有話要說:歡迎捉蟲~~~唉、新手上路,轉折點寫得時候,真——讓人嘔血~~還是很短小。將就將就~~~第20章第20章翌日一早,居燃遲到了二十多分鐘,手忙腳亂地收拾著昨天他做好的材料。趙鈺神秘兮兮地側到他身邊,觀察了一會道:“居燃、你耳朵后邊怎么回事?”“耳朵后邊?”居然心中一驚,不會是吻痕吧。他今天遲到,就是因為脖頸處的吻痕,一直綿延到鎖骨下邊,這樣子出門實在太糟糕了。所以他用熱毛巾對著吻痕冷熱交替敷了二十多分鐘,依舊沒有敷掉,所以只好穿了個高領毛衣過來了。萬萬沒想到的是,耳朵后邊竟然還有。居燃側了側身子,躲過趙鈺的視線,尷尬地找借口,“是因為、過敏?!?/br>趙鈺撇撇嘴,一臉很有經驗的樣子,拍拍居燃的肩膀,“小老弟,你學壞了?!彪S后又壓低聲音,“這明明是吻痕嘛?!?/br>“說、誰留的!吸這么狠,這血點子都發紫了!”昨天被危亦明壓到沙發上親的場景蹦進腦子里,居燃漲紅了臉,“別瞎說,我……昨天吃東西過敏了?!?/br>“吃什么東西?”趙鈺緊追不舍。“昨天的圖你做完了嗎?”居燃找借口。“沒有?!壁w鈺撇嘴。“那你、快去做?!本尤及衙骂I又往上拉了拉。趙鈺悻悻地扭過頭。居燃逃過一劫,長舒一口氣,兩個人昨天晚上過的實在夠亂。居燃本想把床讓給危亦明睡,自己去睡沙發,結果沙發被兩個人弄得一團濕。他只能抱著毛毯又回到了床上。晚上睡得時候倆人還各占一邊,早上起來卻滾到了一處。還好危亦明醒的晚,否則居燃實在沒臉待在屋里敷吻痕。中午休息的時候,居燃被危亦明約到了樓下的咖啡廳。危亦明今天專門回自己公寓換了一套駝色大衣,兩條腿慵懶地交疊在一旁,從居燃過來,他的目光便一直追逐這著他。居燃落坐到他對面,不自然地拉了拉他的毛衣領遮住耳朵后邊那一塊痕跡。他的位子上放了一杯提花咖啡,中間的提花是一顆白色的大桃心,中間還點了一個笑臉。他心中覺得有些暖,關心地問了一句,“你燒退了沒?”“沒有、還在為你發燒?!蔽R嗝餍Φ?。居燃不知道怎么回應這一句煞有歧義的話,好像怎么回都不對勁。危亦明的右手扣在膝蓋上,扣了幾扣還是說了說出來,“你喜歡別人叫你燃燃嗎?”“???!”居燃抬頭,對這個話題,有點驚奇?!盀槭裁磫栠@個?”“居燃、你昨天答應我的,沒有忘吧?!蔽R嗝饔值?。居燃皺眉,“我、答應你什么了?”“你很久都沒這么關心我了?!?/br>居燃沒弄明白危亦明一連跳三個話題是什么意思,好奇道:“你怎么了?”“居燃,你要是你能一直關心我,我倒是一直愿意發燒下去?!?/br>居燃視線從危亦明一派認真的臉滑到咖啡杯里的白色大桃心,桃心上的笑臉越發可愛,他最后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真是又圣父又自虐,你不會一直都靠這個追人吧?!?/br>“沒靠這個追過誰,”危亦明抿了一口咖啡,笑道:“就是追你不得不靠這個而已?!?/br>“你說的,好像追我很難的樣子?!?/br>“確實、難?!彼涞臅r候真的糟糕地想過他是不是要永遠失去這個人了?,F在看來,還有希望。居燃臉上的笑還沒有消失。危亦明愣了一下,從國外回來到上一刻,他幾乎沒見過居燃臉上出現這種下意識的開懷的笑。“你又怎么了?”居燃把咖啡提花的大桃心喝了一大口,抬眼看危亦明,眼角微瞇。“昨天你答應我,以后不會離開我?!?/br>危亦明真切的眼神落在臉上。居燃臉上騰起一陣淺色的緋紅,他開始在腦海搜刮昨天他說了什么。亂糟糟的場面直往他腦海里蹦,他想了一會便不再敢想,臉色直接由淺入深。見他不答話,危亦明干脆直接問道:“你真的……喜歡賀礫?”“???!”居燃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在話語權上落了下風,好像從他看到桃心提花開始,今天的主場就不再是他的了。“昨天你跟賀礫在車里,我什么都看見了?!?/br>“你看見什么了?”“你們在接吻?!蔽R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