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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王上非要為了自己的藍顏興兵動眾,蘇秦倒覺得,王上如此行事,不像一個強國之君,倒像一個落魄游俠。蘇秦倒不知,這對強齊有何用,這是要在奉招賢令紛至踏來的天下學子面前,做到名副其實嗎?”蘇秦面帶譏笑,開始使用前世他屢試不爽的激將法。“孤就是要為他興兵動眾,就是要送他財富珠寶,先生說對了,因為他是我的藍顏知已,先生若想孤哪日也為你興兵,就盡量地做孤的藍顏吧,你條件不錯的,比橫還好看很多呢,哈哈……”齊抿王邊說邊笑,眼神也壞壞的,一看腦子里就沒想什么好畫面。【這小齊王,看著純真,耍起流氓來,還真不要臉……】“王上說笑了,蘇秦年歲已大,不適合做王上的藍顏知已了,心意領了,恕難從命?!碧K秦站起來,拱手道。“先生想哪去了,所謂藍顏知已,只是喝酒吃rou一起打個獵而已,您以為什么,年齡大了,難不成您以為還要知心到床上?嘖嘖!”齊抿王眼睛里又是一派天真,滿臉的清純。蘇秦看了他一眼,黑了臉,直接行禮告辭,轉身便出了大殿。齊抿王瞇著眼睛,盤算著如果蘇秦提出要合五國之縱攻打秦國的話,自己該怎么做。上一世被他利用得好慘,這一世,難道就不能利用他嗎?不過最終,齊抿王還是沒能親自護送羋橫歸國,因為楚國的國書很快被送來了,同意了齊王提出的賣地要求。齊抿王站了起來,帶著浩浩蕩蕩的衛隊,到了大將軍府,已經到了花甲之年的匡大將軍正在跟幾個新兵蛋子拼體力,一身的健子rou在秋日的驕陽下,泛著晶瑩的汗珠。“大將軍老當益壯,我大齊之福??!”齊抿王跳下馬,撫掌大笑著走了過來。“拜見王上?!贝髮④姲验L刀扔給了旁邊一位跟他差不多老的偏將,就要跪地行禮。太嫩了的小齊王怎么敢,田地忙快步上前,雙手伸出,虛扶了一下,老將軍也不客氣,順勢便站了起來,笑著把王上迎向正殿,坐下,吩咐上梨子湯。一個更老的伙頭軍挺著個大肚子,腆腆地端著一個大陶碗,雖小心毅毅但還是在放在桌上時嘭出來幾滴。看了眼緊張地手都要放進褲腰里的老伙頭兵,齊抿王笑著擺擺手,讓他退下,端起那個比他的頭還要大的大海碗,咕咚地喝下一大半,面不改色。【嗯,雖然長得嫩,但行事老成多了?!?/br>齊抿王在心里哭笑一下,別說這只是有點酸的野梨汁,就是再難渴的,他也嘗過,比如,臭汗。那酸爽,才夠味。“老將軍,孤有一個想法,想跟您商量一下,您看,軍中老兵太多,雖然經驗豐富,但實在是太老了,不再適合沖在第一線,孤想,還是讓年輕人上吧?!饼R抿王話還未說完,海螺便狂怒地震動起來,傳出的聲音如隆隆春雷,炸在耳邊。【嫌老,知不知道老子我一頓飯能吃八大碗,一夜能串八間小妾的屋?。?!,我去,去,去?!?/br>齊抿王瞄了眼匡老將軍鐵青的拳頭和強忍怒意的臉,忙接著說道:“老將軍力拔山河,為大軍統帥,無人可以取代。孤是說那些靠打仗升遷無望的老弱殘兵,可否分出來,單獨編成一軍,開到新收的百越,一為護送楚太子歸國繼位,二為長駐那里,開墾荒田,閑時務農,戰時作兵,所墾土地,一百畝之內,皆可記入自己名下,多開之數,賣給官府,換取銀兩,所開所換,一律比齊國內部多至一倍,老將軍,您看,如何?”齊抿王笑得春風滿面,語氣更是和風細雨。大將軍臉色漸漸緩和下來,沉思半晌,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齊抿王松了口氣,大船未造好的情況下,能合理地通過楚境運兵,這是最好的機會。臨行前,他趁晚上的空,把那些紫甘蔗、甜菜和三季稻種子弄出來,放到了農業司,大軍出發前,交給了一個看起來精明誠實的田姓老將軍,并把種植方法讓宿司農作了詳細交待。楚太子跟齊抿王依依惜別,這個俠義的大哥,認得可真是值,當那份禮單傳到大楚朝堂的時候,滿殿飽學之士差點笑歪了嘴,這是大楚近幾年灰突突的外事交往中,為數不多的亮點,這也讓自己的王位繼承地,更加順風順水,廣得人心。這些黃金,可以買到多少武器,擴充多少軍隊,在這個大爭之世,竟用來買一塊荒蕪之地,這齊王,真是個溫室里長大的王世祖,即沒經歷過戰敗的無奈,就連質于別國的經歷,都沒有,這一幅天真爛溫傻乎乎的樣子,不知他先祖先父替他攢下的家底,還能揮霍幾年。楚太子看了看對著自己笑得一臉燦爛的齊王大哥,有心想提醒他幾句,但看到身邊黑著臉不斷向自己使眼色的師傅時,又識趣地閉了嘴。哎,不是我要對不起你,是人在這大爭之世,不得不為本國利益考慮呀。羋橫又看了眼長長的將近五萬人的護衛隊伍,滿心愧疚地踏上了歸國的路途。齊抿王沒有回宮,他要去田文的新相府,去破壞一個局,一個正在悄悄發生在自己眼皮子低下的,挖人的局。院子里的花亭里,坐了四位年輕人,正中間的那個大腦袋,是府里的主人,田文。一襲白色錦袍,淡雅如風的男子,是蘇秦。還有兩個,深沉的黑衣也壓不住的浮夸,是來自秦國的兩位公子,秦王的兩位親弟,來撬齊國的墻角,邀田文出任大秦丞相的。雖然知道田文的這趟行程并不順利,甚至還差點搭上性命,但齊抿王不想讓他帶著對自己的一腔怨憤出行,這對齊國不利,田文雖心小睚眥必報,但他也同時有著卓越的才華,前世他自秦入魏,在滅齊這件事上,可謂出了不少力。蘇秦他都沒殺,田文,他更不會殺。四人看到身穿紅色深衣的年輕王上春風滿面地走進來,忙起身行禮。“不必多禮,快快請坐,孤剛才送楚太子橫回來,心下凄涼,想到田兄乃我齊國大才,便到這里,想討杯酒喝,可否,田兄?”齊抿王笑嘻嘻地看向田文,像極了他家的一眾幼弟。“謝王上青眼,來人,擺酒?!碧镂目戳搜弁跎?,心下很是奇怪,自開相府以來,這人,還是第一次來呢,不會是,聽到了什么風聲吧?【哼,花瓶,現在覺得我重要了,晚了,有更賞識我的人出現了,關健是,人家不傻】而浮夸的兩位秦公子壓根就沒把這個看起來一臉純真的小齊王放在眼里,在看到田文的臉色變化后,都一致猜測,這人,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趕來留人的,便先下手為強,直接開門見山,提出要聘田文為秦相的要求。田文沒吭聲,但微微昂起的下巴表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