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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難了吧。遍尋不見。他還記得他帶給他的感動與震撼,給他感動的他卻不見了。說不上深情,只是一股沉重的悲傷慢慢包裹心尖,跳動不能。他靜默了許久,看著下面跪著的黃二牛,突然覺得沒什么意思。他向外揮揮手道:“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甭曇舻n白。黃二牛深知自己不能久留,便慌不迭的爬起來退了出去。陳恪借著他掀開帳簾的時間抬眼看著外面的天空,陰沉沉的,看不見陽光。他看著光亮從自己眼前消失,只留下灰蒙蒙的天空。他看著走出去的黃二牛,又看了看林正他們,道:“就這樣吧,就按剛剛我說的東西做?!?/br>林正他們其實不知道現在的陳恪究竟想了些什么,也不知道陳恪接下來究竟會做些什么事了但他們不能問,只能慢慢等著,等著最后的結果。胡沉還沒有走出去,就被陳恪叫了回來,而后聽著他道:“記得守住你那方,還有……”他看著還沒有走出去的所有人,聲音有些不易察覺的哽咽:“記得,回來?!?/br>一定要記得回來。胡沉等人鄭重的點頭,帶給陳恪的卻是比出聲應答來的更好,更為深刻。胡沉他們還沒有出去,又被人打斷了。伍爾被人攙著進來,渾身就像是被血洗過一遍一樣,右腿破開長長一條口子,皮rou都翻出來,猙獰而刺目。他一見著陳恪就要行禮,卻被陳恪攔了,道:“受這么重的傷過來干什么?!”伍爾沒回答,只是急切道:“小將軍回來了嗎?”空氣突然凝滯了一秒,陳恪緩緩道:“沒有?!?/br>沒有,是沒回來,還是回不來了。伍爾沉默下來,空氣中不停涌動的灰塵都仿佛流動出了聲音。一片深深的寂靜中突然被伍爾的聲音打斷,低沉如呢喃:“他明明說了要回來見他的?!?/br>陳恪沉默的看著他,揮手讓人將他帶下去。胡沉向留下來的人使了個眼色,帶了人們下去了。陳恪轉身回到桌案后,細細磨墨,又拿了一支纖巧的筆蘸了蘸墨,而后緩緩落筆。作者有話要說:正式分開,真的會分開很久,很久……第70章困獸距離趙均到上汗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了,身上的傷好的七七八八,雖不致命,但一不小心,也容易致死。趙均拿了一把彎刀在手中,頭發只松松散散的束了小半部分,有時隨著風吹起來,飄浮在空氣中,惹上大片塵埃。他路過一個上汗用來關押逃兵的地方,原本還挺好的心情瞬時降下來。幾個已經被折磨的沒什么生氣的兵將被人壓到一旁寸草不生的土地上,那里正有幾個人在挖著一人高的深洞。及至洞挖好,將人推下去,只留一個頭在外面,再用黃土埋了,最后用糖水淋在外面的頭顱上,吸引著螞蟻蟲子過來。再看著螞蟻蟲子等等生物順著鼻孔,耳朵爬進自己的身體里,吃食自己的內臟。呼吸被抑制,內臟被噬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觸手可及的空氣與生命,漸漸在眼中失去顏色。從最初的掙扎到最后的昏沉順應,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沒什么可供求助。一些上汗人從這里經過,不是覺得惡心,而是覺得好玩,覺得就應該這樣。甚至覺得好玩,賞心悅目。趙均不知道是應該說他們心理承受能力強大還是太過于絕情。哀莫大于心死。不過如此。墨軒突然從他背后冒出來,拉了拉他的手:“走吧,別看了?!?/br>趙均轉頭看他,道:“你習慣了?”墨軒笑笑:“生而如此,你無法拒絕?!庇行┥n涼,有些無奈。趙均看了看天邊血紅色的夕陽:“走吧?!?/br>墨軒也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便道:“其實你穿我們的衣服挺好看的?!?/br>趙均褪下一身藏青色的衣衫,換上一身暗紅色的裝束,腰上系著一條三指寬的腰帶,腳上踏著一雙普普通通的靴子。卻有別樣的風姿。趙均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道:“還好吧,有點不習慣?!?/br>墨軒笑:“無所謂啊,多穿一會兒就好了?!?/br>也是,習慣成自然。就像他曾經經??吹疥愩∵€不覺得如何,如今這么久了,剛開始還覺得想念如此難耐,如今卻可以坦然面對,也就僅僅只是因為習慣了。習慣真的是個好東西,可以從孤寂變成有人陪伴,也可以從很多人變為孤身一人??梢詮囊粋€熟悉的人轉換成一個陌生人。趙均跟著墨軒走著,道:“我在這里,你父王……”他的話沒說完,就聽見墨軒道:“他們不知道,再說,他們也不關心我,不會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br>墨軒說的確實是實話,他來這么久了,之前一直以為墨軒住在那種連床都沒有的地方是他在跟自己開玩笑。但到后來,他才知道墨軒一直住在這種地方。而談及原因僅僅只是因為他的娘親身份微不足道。高低貴賤,從來不是一個地方的特權。趙均沒說話,跟著墨軒身后走著。很多時候,墨軒在上汗的地位就連普通的士兵都不如。每天面對的最多的東西就是別人的冷眼與嘲諷,更不用說別人的尊敬。而就現在來說,趙均與他其實差不了太多,更甚者,他比墨軒還要更難過。面貌上跟上汗人大相庭徑不說,他的出現對于在墨軒身邊的很多人來說不算驚訝,但對他其他人來說,卻是不得不防。就算對外墨軒說他是他從中原帶回來的人。趙均低著頭走著,也沒有注意周圍人的目光,主要是他覺得也沒什么值得注意的。墨軒走著走著就同趙均并肩而行,天邊夕陽漸漸變得落寞,血紅色漸漸消失在眼前,只留下一抹殘陽半散半聚的照耀著奄奄一息的大地。墨軒將趙均送到他暫時住的地方的時候,忽然對他道:“你知道陳恪最近打贏了幾場戰斗嗎?”趙均搖搖頭:“不知道……沒聯系?!?/br>他話里的停頓恰到好處,就仿若情難自制。撇腳的借口,那個愿意聽之任之的人卻信了。墨軒聽他語氣極速的低落下去,就急忙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跟你說一下?!?/br>趙均笑笑:“沒事?!?/br>他對墨軒道:“行了,快回去吧……你們明天還要出去?!?/br>墨軒點點頭,突然問他:“你要不要……一起?”一起干什么呢?站在他曾經待過的隊伍的對立面嗎?趙均苦笑:“我去干嘛?坐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