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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他看著下面依舊唯唯諾諾繞著那個話跑,就是不說正題。陳恪曲起食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面,在一片沉默中開口,太守,今日怎不見令郎前來?袁守祿抬頭看著他,不卑不亢的答道,袁鳴此時應當在城樓上把手著。陳恪笑,說,是嗎?可是辛苦?袁守祿回以他一個笑,不辛苦,那是他應該的。陳恪還是笑,幽幽的念著,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袁守祿啊,這么些年,您可真是辛苦。袁守祿心中一條,直覺告訴他,這里有些東西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所以他謹慎的開口,將軍說笑了。屬下只是進了該進的義務,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談不上辛苦。陳恪沒什么語調的嗯了句,又不說話了。氣氛一直僵硬著。空氣中上下浮動的灰塵仿佛都被凝滯了,連浮動的頻率都小了些。就這么沉默著,誰都不想開口,也不敢開口。陳恪的手指打在木桌上“篤篤篤”的,落在某些人心里一下一下的發慌。他看了看底下眾人的神色,突然大聲開口說,梁松!突然被點名的梁松沒有絲毫怔愣,抬步走上前,像林正一般跪在陳恪面前,眼睛看著腳尖。陳恪停下正在敲桌子的手,說,梁松,你立刻清點五千精兵,繞到懷青山上,做好部署。梁松拱手道,屬下,領命!他說完之后,利落的起身,就這么退后兩步,轉身走了出去。陳恪等梁松走了之后,揮了揮手,說,就這么做吧。無人應答。陳恪突然提聲,退下!眾人被他這突然的發難震了下,齊齊行了個禮之后便快速退下了。陳恪坐在上首,似笑非笑的看著袁守祿一行人。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我真的一直在卡文,所以可能有點短,這次之后,陳恪就不是像你們之前看到的那么溫柔無害了,畢竟能當上將軍也是有些手腕的第17章滿雨趙均跟著一行人偷偷從懷寧小道繞出去,為首的隊長楊淮朝后看了看,又抬眼看了眼地勢,分析了下,就幾個人湊在一起,說,你倆,從西路過去,探一探那邊的具體情況。你們兩個,從中路過去,沿著我們剛才走的那條路,做一點標記,順便查一下左右的布防。記住,必須安全返回。四人得令,就按照楊淮的命令下去了,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身影。趙均跟楊淮一起蹲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楊淮還是沒有動作,于是他問,那我們呢?楊淮聽了之后,不但沒有站起來行動,反而坐了下去。他抬頭看趙均,拍了拍身邊的草垛,云淡風輕的說,坐!趙均沒法,在他拍的那個草堆上坐下,撿了一根樹枝,有一搭沒一搭的戳著地上剛被楊淮踩死的蟲。就這么無聊的坐了一會兒之后,趙均放下手中的東西,說,我們要不要做點什么?楊淮此時已經借著樹蔭準備睡覺了,聽他這閑不下來的口氣,有些好笑,說,那你去找點野果,等下等著他們回來之后,吃了吃了,就有的我們忙了。趙均點頭答應,起身去找東西了。楊淮搖搖頭,怪不得趙均會跟著他們一起出來,這怕是有人存心想歷練歷練他。護國軍內以腰牌為身份象征,玉環佩為首,屬于陳恪及其親衛所有,其次為紫檀木牌,最后為普通陳年老木。而趙均腰間一枚上好白玉佩,身份也不言而喻,當時胡沉把趙均推過來之時,愣的不是他一個人,別說從來沒在陳恪身邊見過這號人,就連在護國軍軍中也未曾見過。況且趙均腰間的玉佩還沒有刻上他的名字,想來也是陳恪才招入軍中之人。想著陳恪那支親衛隊,楊淮嘆了口氣,心說,不知道,這一位將來又是怎樣一番風光……果真同人不同命啊。趙均一路往深山林里走去,憑著以往的記憶,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一些鮮果,又抱著它們慢慢走回去。到的時候,楊淮還是躺在地上,嘴里叼著一根草,百無聊賴的望著天空發呆。趙均把懷中野果一股腦的放在他旁邊,可能是覺得沒有必要問什么,全憑他安排,就自己一個人三兩下爬到旁邊一棵大樹上,借著樹杈準備睡覺。楊淮覺得趙均還真的有點意思,于是他也從地上爬起來,蹭到趙均旁邊,說,怎么,心灰意冷了你?趙均撇過頭看了看他,又轉頭看著遠處,說,怎么可能,只是我才剛剛出來,不熟悉你們的任務,如若方才多有冒犯,還望見諒。楊淮聽完后一挑眉,說,你可別介!認真的,我不騙你,后面有你忙的,不是我不信任你。趙均擺手笑道,我真沒有,實話說了吧,我進入護國軍純屬偶然,也沒有什么所謂的一技之長,簡稱就是什么都不懂,說穿了廢物一個,所以,有些事我不懂,我會問,但我也知道有些事,不該問的別問。楊淮聽完后,忽然對面前這人起了好奇心,片刻靜默后,他問趙均,你叫,趙均?趙均看著他,點頭道,均是平均的均。楊淮又接著問他,那你和將軍怎么認識的?趙均默了默,他想,誰說軍中不八卦!在心中吐槽完以后,他慢慢跟楊淮說完了他認識陳恪的經過,只是省略了汗拔王城的那些。等到那四人回來之后,天已經臨近黃昏,六個人又團團圍在那里,分食野果。楊淮大致把他們分別介紹了一下,然后舉起手中的野果,說,聽我說,等一下,我們要喬裝進汗拔軍中,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能夠盡量避免接觸就避免,還有,不管你們的任務做沒做完,都要在日出他們換防之前出來。他頓了頓,繼續說,像白天一樣,你倆去查看庫房,順便摸清他們的糧草位置以及大概存儲,必要的話,埋個火引。你倆,借著剛才摸清的布防,摸進去描給我一份他們現在的詳細布防,趙均,你跟我一隊,我們去探探他們的兵力。眾人行動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落了下去,原本應該晴朗的天此刻完全被烏云遮住,黑壓壓的一片。遠在懷寧城里倚欄縱酒的陳恪望了望天,轉頭對坐在桌邊已經開始直冒冷汗的袁守祿說,太守,你看,這叫不叫做山雨欲來風滿樓?袁守祿的手抖著,抖的酒杯里的水都在起著重重波瀾。他掩飾的喝了口酒,說,哪里,將軍在此,想來那汗拔蠻人也不敢輕舉妄動。陳恪笑著,走過去坐到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