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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可此時此刻不該是他憤怒的時候,就算不是為了他自己,可也還有一個趙均。他不能敗。他還有一個必護之人,一份未盡之事。黑衣人抬劍抵擋住陳恪迎面攻來的一招,側身轉了一個微小的弧度,不慌不忙的繞到陳恪身后,狀似不經意的伸手在陳恪后腰拂了一下,嘴里輕輕笑著,滿是雀躍的聲音。陳恪渾身顫抖了一下,心里止不住的惡寒,但他的體力已經瀕臨極限,身體內流失的血一直在消耗他僅存的力量。意料之內的,那人重重一腳踢在陳恪膝蓋窩里,他完全沒辦法抵擋,就這么單膝跪了下去。匕首撐在地上,略微有些狼狽。趙均看不清楚陳恪究竟發生了什么,只能依稀辨別出陳恪的身影,左躲右閃,明明都撐不住了還在與人糾纏。他忽然就有些心疼,在他心里,不該是這樣的。這么多天接觸下來,他不能說他有多了解陳恪,但他可以說,陳恪從來沒有丟過他身上該背負與他不該背負的責任,他從來不曾認輸過。就像這護人舍己,就如這萬里江山。他慢慢的摸索過去,恰巧看到黑衣人的手從陳恪后腰拂過,以及接踵而至的踢向陳恪的一腳,還有陳恪膝蓋未曾著地的僵硬姿勢。他看見他禁不住的顫抖著,握著匕首的骨節在黑暗中都泛出白色。黑衣人的笑聲還回蕩在趙均腦海中,他看著不遠處的人站立著,不遠處的他緩緩站立起來,努力克制住自己顫抖的手,又一次,用刀尖對準面前的人。他看不見陳恪的表情,卻慢慢揚起了嘴角,那是他的將軍啊,他固執又傲慢的將軍啊。身著黑衣的人看著眼前的陳恪,又看了看他的傷,眼中閃過一絲道不明的光芒,不過被nongnong的夜色擋住,沒人看見。是時候結束了吧,這場無休無止的噩夢。我用盡辦法,只是為了殺了你。殺了這殘忍的對比。趙均看著陳恪面前的人重新提起手中的劍,上面的血都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手一揚起,再落下。獻血漸漸染紅了趙均的雙眼。熱烈的,溫暖的,腥甜的。密密麻麻鋪了滿臉。他愣住了,急忙掙開那個懷抱。陳恪無法他顧,也無力再護緊他,便搖搖晃晃的松開了手。趙均慌不迭的扶住他,連聲問道,將軍,將軍,將軍,你怎么了?陳恪撐著他站著,二人緊緊靠在一起,也沒回答他的話,直愣愣的看著眼前人。那人似乎也沒想到會發生這場變故,他笑了笑,伸出素白的手摸著劍上的血,聲音嘶啞,陳???陳恪……我們,后會有期。他說完,離開的時候,似笑非笑的眼睛看著趙均,看了一會兒,轉身就走,轉瞬融入渾厚的夜色中。待到他一走,趙均瞬間感到肩上的壓力劇增,他急忙用力拖住陳恪。他還沒開口問陳恪怎么樣了,就聽陳恪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我讓你過來了嗎?!我讓你干嘛去?!我讓你不要命了嗎?!我讓你替我擋刀?!陳恪的聲音不似平常低緩,取而代之的是嘶啞,仿佛多年未曾飲水的土地,慢慢開了口一般,撕裂般的聲音。趙均聽見這個腦中一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脫口而出,你沒有!都是我自己的錯!都怪我自己擔心你!都怪我太窩囊!都怪我拖后腿!他一吼完,沒聽見陳恪的聲音,心中那根弦“啪嗒”一聲就斷了。陳恪想推開他,奈何自己現在連手中的匕首都要拿不穩了,于是他開口道,對,所以你撲過來讓我幫你擋劍。趙均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他用空著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尷尬。于是他又使勁扶起陳恪,慢慢往客棧走去。陳恪也不再說話,用他剩余的意識,強撐著走向客棧。風雨飄搖,并肩作戰。作者有話要說:趁著這夜色,我也寫完了。至于本章后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趙均為什么會被血蓋了滿臉,陳恪為什么會說他,請看下回分解。另外,最近我籌備的細綱用完了,所以會有一些地方可能不那么流暢,沒關系,發現了可以留評論,我一定會補的,完結之后,也會修,不要害怕。我是一個多么正經的人呀?????第12章魂落四周的輪廓漸漸明晰,趙均吹滅手中的火,等著桌上的白燭慢慢燃起。他的臉隱匿在燭火中,隨著火光搖曳著,面上的表情看不真切。陳恪坐在床上面無表情的脫衣服,干涸的血把衣服和傷口黏在一起,把衣服脫下來的時候,他的整張臉開始疼的扭曲。趙均轉過頭看著他,猶猶豫豫的,要說什么又不敢說的樣子。陳恪看著他的樣子,深呼吸一下,對他說,怎么了?趙均磨磨蹭蹭了很久,他想說的東西在看見陳恪身上的傷時其實就已經忘了,此時見陳恪問起來,只好說,將,將軍,就剛剛,對不起,我……陳恪抬起手擺了擺,示意他沒關系,說,不關你的事,如果我是你,可能更蠢的事我都做的出來。趙均走到床邊,看著陳恪的眼睛,慢慢蹲在他面前,一字一句的說,我來幫你吧。陳恪一愣,而后點頭答應了。一個以為只是歉疚,一個卻用了真心。他說,我來幫你吧。他答應了。從此,即便萬劫不復也有人并肩。趙均倒了一杯水遞給陳恪,說,將軍,你先喝點水,我等下幫你。陳恪接過來,一口水才剛剛進了口,還沒來得及潤濕整個口腔,就被陳恪猛地咽了下去。而他手中的杯子則嘰里咕嚕的滾了下去。陳恪再次深呼吸,咬牙切齒地問,怎么樣?趙均看著陳恪背上一條長長的傷口,眼角都是紅的。他等到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之后才答道,還好,傷口不深,余下的藥應該可以撐下去……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簡直微不可聞,慢慢拉出一絲哽咽。陳恪聽見了,忍著背后鉆心的疼,抬手把趙均擁入懷中,手慢慢撫著趙均的后腦,說,不要哭……他似乎覺得這樣的姿勢有些怪異,但他不久就拋棄了這個念頭,因為趙均聽到他說這句話后開始認認真真的哭。陳恪只好由他抱著,準備讓他哭夠了再說,他抬著手一下一下撫過趙均的頭發,無聲安慰著。趙均被陳恪抱住的那一秒他是想掙開的,因為害怕壓著陳恪的傷,可他聽見陳恪說的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