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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紀念日,那個的月事。腦容量有限……”陸驚風:“……”沖完涼,面無表情地吃完一碗沒有油鹽還帶著點詭異甜味的面,他開了罐冰啤酒,就窩進了沙發看起書。啤酒喝了一半,他才想起養生大計,于是去廚房翻出放了沒有一萬年也有八千年的枸杞,拈了幾顆放進啤酒,回去繼續看書,放在手邊的手機一直安安靜靜。也是,他好像沒告訴過他自己的生日。等著等著就睡著了,夢里也有點失望。下午四點的時候,門鈴響了,一開門,是茅楹跟張祺,手牽著手,一個提著粉紅色的生日蛋糕,一個抱著瓶紅酒,紅酒上還扎了蝴蝶結,怪正式的。“生日快樂啊風哥!”茅楹把手從張祺手中抽出來,獻寶一樣把蛋糕盒子塞進陸驚風懷里,順帶制止了他滿是疑問的小眼神,主動交代,“昨天晚上的事,都是酒精惹的禍,先處著試試?!?/br>陸驚風拖長調子哦了一聲,把她讓進屋,笑看張祺。張祺一臉嬌羞小媳婦樣,摸著后腦勺幸福地傻笑:“大致情況就是那樣。嘿嘿。哎呀風哥你別這樣看我,我都不好意思了?!?/br>“革命成功了啊張同志!”陸驚風露出慈父般的笑容,拍起他的肩膀,“任重而道遠,楹楹脾氣不好,被欺負了就告訴風哥,風哥替你出頭?!?/br>“給誰出頭?誰不知道全天下你最護短?”門即將關上之前,一只腳趕緊擠了進來,林諳一手拎著購物袋,一手捧著玫瑰花,氣喘吁吁地進來:“到時候張隊要是告狀,說茅姐欺負了他,你保準兒拉偏架,又沒出軌又沒家暴忍忍就過去了,還能離咋地?”張祺看陸驚風,陸驚風望天。張祺悲憤:“原來你是這樣的風哥!”陸驚風咳嗽一聲,結果林諳的花埋頭聞了聞,嫻熟地轉移話題,:“你去哪兒了?”“不是你說今天要請客的嗎?”林諳熟門熟路地換了拖鞋,拎著東西進廚房,“照著你發給我的清單,我把東西都買了。對了,沒找到鱸魚,這些魚在我眼里都長一樣,就隨便買了一條?!?/br>陸驚風接過還沒死透尚在撲騰的魚,有點云里霧里。客廳里,陸焱清抱著手機在跟魏菁菁語音,隔空對罵,酣暢淋漓;茅楹張祺在嗑瓜子看綜藝,一個負責磕一個負責吃,分工明確。偶爾茅楹還得懟幾句陸焱清,說他老不正經口嫌體正直,陸焱清知道跟她計較討不著便宜,就對著張祺長吁短嘆,說他下半輩子情路坎坷,姻緣堪憂,氣得茅楹直翻白眼。而林諳,正溫溫柔柔地從后環抱住他,下巴蹭在他肩頭撒嬌:“生日快樂……今天晚上別趕我走行不行?”面前的景象,一切都似乎理所當然,但冥冥中總有一絲詭異縈繞在心頭,陸驚風用刀背啪啪兩下拍暈了案板上的魚,思考著到底哪里不對。找不出哪里不對。“怎么不說話?”一只修長的手撫上他的脖頸,扳過他的下巴,印下一吻,柔軟的唇舌悍然入侵,幾經交鋒后又戀戀不舍地撤退,林諳抹去他唇瓣上的晶瑩涎水,惡狠狠地抱怨,“你就只會折磨我。算了,我不與你爭誰上誰下,還不行嗎?”陸驚風呼吸紊亂,眼波流轉,但笑不語。“我媽聽說你生日,給了買了禮物,托我送給你?!绷种O從兜里掏出一樣東西,攥過陸驚風的手腕。“手表挺好看的?;仡^我也挑盆花送過去?!标戵@風一看腕子上那只表就很貴,咂舌,“以后讓你媽別給我買這么貴的禮物,太破費了?!?/br>林諳點頭:“好,我讓她直接打錢,人民幣最實際?!?/br>陸驚風:“?”晚飯吃得其樂融融,觥籌交錯,打趣嬉鬧,每個人都喝了酒,面上或多或少都帶了點深淺不一的酡紅,最后蛋糕捧上來的時候,陸驚風已經醉了七成,眼角濕潤,看什么都蒙著一層水汽,卻笑得比任何時候都開心。茅楹點上蠟燭,微弱的燭光跳躍著,歡欣地映在所有人的瞳孔里。“許的愿望里得帶上我?!绷种O托著腮與他咬耳朵,手在桌子底下捉住他的,十指相扣。陸驚風醉眼朦朧地與他對視,發覺那張俊美的臉上褪去一貫的放肆跋扈,溫柔繾綣的笑意直達眼底,漾著寵溺的粼粼波光。還沒吃到蛋糕,但肺泡里已經溢滿了甜甜的奶油味,眼前的幸福讓他放松了警惕,潛意識里最后一絲疑惑的陰霾也被驅散得干干凈凈。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他閉上眼睛,默默許下心愿:“愿我身邊的人,朝朝歲歲,平安喜樂?!?/br>被一張張洋溢著笑意的面孔簇擁,他吹熄蠟燭,林諳帶頭鼓掌。隨著最后一根蠟燭的熄滅,腳踝處有陰風掃過,陸驚風的眼皮突然不安地跳動起來:“等等……”似乎要印證他不祥的預感,一抹紅色的身影悄然出現在林諳身后,沖他惡劣地咧嘴微笑。林諳渾然不知,依舊言笑晏晏,眼里倒映出陸驚風驚恐的面龐。“不……”陸驚風猝然瞪大了雙眼,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林諳面色突變,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黑血從緊閉的指縫間滲出,滴落在他精致考究的襯衫上,緊接著,渾身的血rou開始剝落,如同枯萎凋敝的花,花瓣隨風逝去,只留下光禿禿的根莖。最后,化得干干凈凈的一具白骨被風一吹,倒進了陸驚風的懷里,一個成人的血量相當可觀,遍地開花,地板上黏膩不堪,仿佛誤入生豬屠宰場。此情此景,似曾相識。很久以前,應該也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如此這般在眼前慘死。是誰?“啊啊啊——”陸驚風歇斯底里地咆哮起來,嚇瘋了一般,抱著林諳的骸骨就往墻角里縮,狂涌而出的淚水糊了一臉。陸焱清等人無暇顧及他,各自拿出法器,與那紅衣白發的惡靈纏斗起來。“你們打不過他的?!标戵@風喃喃自語,捂著耳朵只顧發抖,“快逃吧,別打了,快逃……”沒過多久,他所能想象到的最糟糕的結果都一一具象化。家里很快又多出幾具森然白骨,在燈光下泛著可怖的冷光,枕著飽浸鮮血的地板,分蛋糕之前,他們還是活生生的摯友親朋,現在卻只剩一具枯骨。令人作嘔的鮮血充斥了整個房間,漫過了腳掌,一顆顆淚珠斷了線般滑落臉龐,與血融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永不分離。“嘖,他們都死了,因為你?!奔t衣白發的惡靈踩著鮮血,款步而來,蹲在了陸驚風跟前,惡意滿滿地譏諷,“懦夫,你還有臉活著嗎?”就像是孤兒院里備受欺凌的小男孩,只能獨自抱著殘破的布偶縮在角落里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