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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開口搗蛋的江江瞪大了眼睛,一會看看爸爸又看看叔叔,許久,歪著腦袋問:“爸爸,叔叔剛剛說他是我另外一個爸爸,是不是真的呀?”沈判:……“舟舟我不是故意說漏嘴的,你信我?!鄙蚺锌蓱z巴巴說道。晚回舟抱江江坐好,摸了下兒子頭發,短硬扎手,語氣淡淡道:“嗯,你是爸爸和叔叔生下來的?!?/br>“?????”江江頂著一頭問號,又去看沈判。平時相處自在又很愛欺負江江的沈判,這一刻被江江看的有些緊張,他手抬起摸了下江江腦袋,江江大眼睛不知道想什么,沒有鬧,只是乖乖的坐在爸爸懷里,沈判有些失落收回了手。江江靠在爸爸懷里,鼓了下臉頰,說:“叔叔你先當我叔叔好不好呀?”“好呀好呀?!鄙蚺羞B忙說,用著江江平時鴨子口吻。江江露出一排小牙齒笑的開心,伸著兩只胳膊抱著沈判的胳膊,軟軟說:“我第二喜歡叔叔啦?!?/br>沈判跟摸狗子似得摸江江,不客氣說:“第二喜歡的叔叔最喜歡舟舟了,然后舟舟也最喜歡第二叔叔了?!?/br>“才不是,爸爸最喜歡我啦?!苯瓪夤墓牡姆瘩g。“不是鴨,舟舟最喜歡我?!鄙蚺袑W江江口吻說話。江江氣得哼了聲說:“壞叔叔?!?/br>“壞肥嘟嘟?!?/br>爭執的話越來越幼稚,晚回舟抱著江江說:“晚了回去睡覺?!?/br>江江在爸爸懷里沖沈判做鬼臉,高高興興炫耀說:“爸爸可以抱我睡覺覺?!?/br>“我可以抱舟舟睡覺覺?!鄙蚺醒郯桶涂聪蛲砘刂?。晚回舟回給沈判一個利落的背影。在沈判這兒住了個周末。周一上班,柏青案子結了,許俊康拘留等待法庭判決。忙忙碌碌加班的刑偵大隊一時閑了下來,每天打卡上下班,才兩三天就有人說這樣還真不習慣了,尤其是梅莉何曉峰這倆年輕人,剛覺得跟著晚隊辦案子雷厲風行跟想象中的刑偵大隊一樣,現在回歸老年干部生活就有些無聊了。晚回舟也不太適應,不過面上沒顯,他一貫是個閑不下來的人,一旦閑下來會琢磨案卷思考過往案子情況。比如爆炸案和楊國民背后的犯罪集團,但他沒有資料卷宗,根本無從琢磨。周五,曾宏偉回局里了,不過直奔局長那兒。吳強嗑著瓜子說:“老曾去王局那兒做什么?該不會告狀吧?”“你別老對曾隊有意見,他人還好?!碧镘姳е乇f。吳強吐了瓜子皮,急了:“軍兒知道你脾氣好,但你夸老曾也太給他面子了吧?人又沒在,以我對老曾的了解,他就喜歡表功,不過這次破柏青的案子,他在醫院都是晚隊帶著咱們的,大家都看著呢?!?/br>“我沒這么說?!碧镘妼⒈乇f給吳強,“叨叨什么,喝點?!?/br>吳強吃的正咸了接了杯子沒客氣喝了口,田軍心想總算嘴堵上了。沒一會曾宏偉回來了,辦公室人都在,客客氣氣打招呼,曾宏偉受傷失血過多,現在養的差不多了就是氣色不好,站在中間說:“知道你們不喜歡我,我傷還沒好利索,這次請長假修養去?!?/br>眾人面面相覷,鬧不明白曾宏偉說這話什么意思。曾宏偉說完去辦公室收拾了私人物品,出來時與晚回舟打了個照面,曾宏偉點點頭說:“你不錯,局里交給你我沒什么不放心的,比我強?!?/br>晚回舟剛接到王局電話,知道情況,他和曾宏偉沒多少同僚情分,聞言也是點點頭,客氣道:“讓何曉峰送你下去?!?/br>曾宏偉也沒推辭,何曉峰麻溜抱著曾隊的東西送人下去。沒一會王局下來,說:“曾副隊因傷關系,可能長時間要離隊修養,隊里不能缺個二把手,先選個代的頂上來磨練磨練,回舟你有什么人選?”“田軍不錯?!蓖砘刂鄣?。這段時間相處以來,田軍私下里熱心情商也不錯,跟同事關系處理的很好,辦起案子來很有拼頭,人穩重知道思考,不怕苦累,很適合。王局想了下,點頭:“田軍不錯,你認可我這邊也沒意見,畢竟是給你搭手幫忙干活的?!?/br>這事就這么定下來,曾宏偉走了,田軍成了暫代副隊。田軍被同事起哄子,也沒客氣說請大家吃燒烤。天氣炎熱,最近燕市晚上大街小巷的燒烤攤都出動了,雖然比不得上次在別墅那么好環境,但各有各的滋味,都很好。“晚隊,去嗎?”晚回舟笑了下,點頭。“恭喜你?!?/br>“謝謝隊長?!碧镘娨膊粣凵壳檎f些rou麻兮兮的話,但他知道是晚隊長推薦他的,即便當不了副隊,跟著晚隊學習也是受益匪淺。見晚隊看表,田軍立刻明白,善解人意道:“隊長,人多熱鬧,沈先生要是捧場,可以一起來,還有江江?!?/br>晚回舟一看田軍目光,就知道大家誤會了他和沈判關系,也沒解釋,說:“我問問他?!?/br>沈判是當然來了,一千萬個愿意,出席這樣的飯局,可不是舟舟的親密家屬另一半關系嘛!“吃的是大排檔,你確定?”晚回舟提前打預防針。沈判這會忘了自己挑剔毛病,跟從小擼烤rou長大似得,強調說:“舟舟,我可愛吃大排檔了,真的?!?/br>“叔叔又騙人?!苯谂赃吀职指鏍?,剛嘟起嘴被深怕連忙捂著,一邊快速說:“我記起來了,我跟江江還有玩具沒玩,我們先搭積木先搭積木?!?/br>江江扒拉下沈判的大手,脆脆說:“是拼圖啦笨蛋叔叔?!?/br>“肥嘟嘟你屁股癢了?”“爸爸——嗚嗚嗚?!?/br>江江被沈判抗走了。八點到的大排檔攤子,田軍吳強常去的那家,空氣里彌漫著孜然辣椒面的香味。江江打了個小噴嚏,嘴上說好香呀,還吸了口,又打了個噴嚏。沈判一邊嫌棄江江臟兮兮一邊拿著手帕給江江擦鼻子。rou串啤酒大老爺們說說聊聊,當然是圍著田軍,有人就說老曾這次還算有點眼力見知道害臊他自己扛不起整個隊。田軍剝著毛豆手頓了,說:“其實也不怪曾隊這樣,以前曾隊很拼的,因為一件案子,兇手提早出來,報復曾隊,砍了曾隊女兒一刀?!?/br>“人怎么樣?”“還有這事?怎么沒聽說過?!?/br>田軍道:“快二十年了,局里知道的也沒人提,怕傷了曾隊的心。他女兒死了,之后就沒了斗志,老婆也跟他離婚了,后來再婚有個兒子?!?/br>“難怪曾隊特保密家里,從來不在我們面前提,連他兒子多大了都不知道?!?/br>“還有誰也不得罪,平時抓捕上一線都在車里指揮,我那時候還覺得他貪生怕死,沒想到事出有因?!?/br>吳強聽了反駁:“曾隊女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