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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起來粘貼而成的照片。從碎片的片數來看,當時也是撕得相當碎了,能把這些細小的碎片找回來,又一點點粘合,足見主人對這張照片的珍惜。關少欽輕輕拿起來,心口發熱。這是他10歲時與紀然的合影,他的相冊里,也有一張一模一樣的。照片里的紀然,身穿英式小禮服,又帥氣又可愛,笑臉燦爛無邪。關少欽一席白裙,長發佩戴花環,跟紀然手牽手站在一起,真像通話里的小王子和小公主。是誰把這照片撕碎了呢?撕得這么碎,可見這人對這張照片有多不待見。或者說,是對照片的主人該有多大的厭惡。那紀然又是花了多少時間才把這些碎片找齊呢?又花多少精力才把它重新組合起來?縱使碎成這樣,他也精心的修補完整,將它保存至今。關少欽撫摸照片。他應該更早一點把紀然抓到手里的。接著再看其他東西,大多都是小時候他們一起玩過的小玩意兒。有關少欽用過的發夾;兩人一起做泥塑時,關少欽送給他的塑像;還有紀然自己制作的彈弓……這些小玩意兒的下面,壓著厚厚一疊信。關少欽內心好奇,放下照片,把這些信件抽出來,數了數,有差不多三十封,年代已久,紙質都泛黃了。他展開其中一封,發現是寫給他的——關四:沒想到我會給你寫信吧,先說明,我寫信給你,可不是想你,就是看在咱們干兄弟一場的份上,問問你在國外過得還行不行。你走了一個月,昨天我生日到你家過的,吃飯的時候沒有你,干媽都哭了,看得我也特別難受。不過別誤會,我可不是因為想你,就是心疼干媽。聽說國外的男男女女開放得很,雖說你不是很帥吧,也還是要注意不要招蜂引蝶。我們學校有個外國學生,濫交,已經被查出艾滋了,你可別在國外找男朋友??!記住了!好了,暫時我想說的就這些,最后一點你一定記住。……看日期,這封信是關少欽大二下學期去了國外后,紀然寫給他的。紀然酒后強吻關少欽,令關少欽長久以來的暗戀撥開烏云見明月,他處理好與劉俊恩的交易關系,轉頭再去找紀然。滿以為會有個好結果,可當他找到紀然的大學時,他正牽著易晴雯的手,對別人說:她是我女朋友,誰要是再敢欺負她,別怪我不客氣。從云端跌下的感覺,大致如此。原本定在大學畢業后的出國,關少欽毫不遲疑地提前進行了申請。他需要離開紀然一段時日,獨自冷靜,試探自己的底線,沒有紀然的生活,他會變得怎么樣,會不會再去愛上別人。或者,愛上別人之后,就沒這么難熬了。紀然在他臨行前又喝醉了,抱著他哭,說舍不得他。紀然就是那放羊的孩子,他無法再相信他,出國的決心沒有因為紀然的眼淚而動搖。在國外的日子幾乎就是煎熬,關少欽高估了自己,他以為沒有紀然也可以,去了之后才發現,孤獨竟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無論走到哪里,都看不到紀然的影子。身邊連個認識紀然的熟人都沒有,無從知道他的消息,無從打聽他的動向。晚上睡不著覺,一閉眼就是紀然的音容笑貌。難得睡著了,總是夢見他結婚的模樣,多少個夜晚都在冷汗中驚醒。有人說,你去浪吧,以你的條件無論什么樣的美女或是帥哥都能找到,去浪一次,去放縱一次,那個讓你傷心難過的人,自然而然地就從你心里剝落了。但是,他們不知道,當你真的愛一個人的時候,你只會滿腦子都在想他,根本沒有心思去想他之外的男人或是女人。那幾年鮮少有紀然的消息,紀然幾乎沒有主動給他打過國際長途,關少欽每次都只在與家里人通話的時候詢問一番,有那么兩三次,他和爸媽通話時,紀然就在一邊,在爸媽的強烈要求下,他才扭扭妮妮地跟他說上兩句話。關少欽那時以為紀然根本不在乎他,卻是沒想到,這家伙其實給他寫了這么多信。關少欽接著拆開其他書信,比起第一封,其他每一封都很短,多數都是嘮叨,干爹干媽如何,大哥二哥三哥如何,還每一次都不忘強調自己不是因為想他才寫信。到后來,信的內容越來越短,直至04年的最后一封,上面只寫了“我其實很想你”幾個字。關少欽霎時失笑:死鴨子嘴硬!關少欽仔仔細細把這些信收好,打算等紀然回來后,好好拷問他一番。把信放回去時,關少欽從一堆小玩意兒地下看到一張照片的一角。他抽出來,發現是紀然他們以前的全家福。背景是在一座陳舊的吊腳樓前,樓后遠處有重山。照片里有一個年邁的老人坐在正中央,他懷里抱著才幾個月大的紀然,身后是兩個五十多歲的男女,紀孝才和林欣則蹲在老人的兩邊。關少欽的心情一時變得復雜起來。如果他沒猜錯,這照片里的地方,應該就是紀孝才的老家。“關四!”門外傳來紀然的喊聲,關少欽趕緊把東西放回盒子,但是紀然來得很快,他都還來不及蓋上鐵盒的蓋子,紀然就已經推門進來了,“保姆說你在樓上,我看你沒在臥室也沒在你自己的書房?!?/br>隔著七八米的距離,一個坐在桌子后,一個站在門口,兩人遙遙相望。紀然看到那鐵盒后,原本興高采烈的笑臉僵了一下,接著笑得更燦爛。他隨手關上門,來到關少欽跟前,雙手撐著桌子,俯視他,笑道:“你看到我寫給你的信啦?”關少欽點點頭,“然后我確認,你是一只鴨子?!弊煊?。紀然微微臉熱,拿拳頭戳他臉,“那也怪你不會養鴨子?!?/br>關少欽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撈到懷里,“我看看你現在還嘴不嘴硬?!闭f著就去賭他的嘴。關少欽突然能理解昏君為什么是昏君,在心愛的人面前,他是沒有理智的,當愛人在眼前時,他無法想到別的東西。即使他知道,他該問問紀然為什么要把洛小可暴打一頓,為什么要把劉胖子打成瘸子,為什么要把自己的親生父親送到那種荒涼的地方任期自生氣滅。因為太愛這個人,那些所謂重要的事情都變得比云煙還輕。紀然被吻得昏頭漲腦,空隙間他抓著關少欽的手往下面拽,說:“我現在嘴不硬了,但是我這里硬?!?/br>關少欽醒了醒神,啞著嗓子問他:“你為什么把你爸爸送回老家?他沒錢治病,遲早是個死。你恨他,不管他不就行了?你把他送到那種地方,他死了,到時有人報警,對你有什么好處?!?/br>紀然喘息著,失神地看著關少欽。一分鐘后,他從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