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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直接過來找我了?!?/br>沈禮抿著嘴垂著頭,對這樣的解釋不為所動。江凜將目光從沈禮的身上挪走,自顧自地念叨:“周奕愷跟Baldwin一點都不一樣,他不會畫畫不會選香水不會跳舞整個人情商還不太高?!?/br>聽到這里沈禮的腦袋抬了抬。江凜繼續毫無良心和道德準則地將發小兒周奕愷拖入泥潭:“他穿衣搭配特別不好看音色還不如你好聽,長相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闭f到這里江凜的余光掃了一眼身旁的沈禮,然后說出最關鍵的一句話,“而且,他還是個喜歡女孩子的直男?!?/br>沈禮眼睛亮了,反問他:“真的?”江凜使勁兒地黑好友:“誰騙你誰就是周奕愷?!?/br>還在警局整理材周奕凱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關于周奕凱的醋勁兒最后消失在床上,江凜在上他在下。其實針對在上還是在下的問題江凜從來不太在乎,不是在上面硬不起來,只不過沈禮的主人格一向強勢又霸道,他勁兒又沒他大,自然而然也就欣喜地從了。偶爾此人格出現的時候倒是給了江凜在上面的契機。這似乎又在證明著一個千古定律,男人,到底還是征服性的動物。后來的日子里江凜日子過得平淡,不似沈禮前前后后幫著蘇沁忙活畫展,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如今倒是開發了自己的熱心腸。終于忙活到了收尾的時候,沈禮將邀請函轉交給了江凜。淺灰色的絲絨布料包裹著賀卡,正中央是用銀色絲針繡著‘畫中畫’三個字,打開卡片是蘇沁的親筆邀請信,末尾的簽名頗具風格。江凜不懂畫,以前參加的大多都是演講論壇這些在沈禮眼中枯燥,乏味以及及其缺少情趣的活動,以前只是覺得圈子不同,現在看來那些學術圈子的的確確沒有其他圈子來的快活,不說旁的,就這一張帶著香水氣息的邀請卡就足以讓人陶醉片刻了。沈禮說:“好看嗎?我設計的?!边€不等江凜夸獎就自顧自地說,“布料是我選的,銀色絲線是我買的,包括香水也是我挑的,YL18年的新款男士香水,放在你床頭柜的第一層?!?/br>大概是習慣了沈禮長年累月的出其不意,這會子倒是欣賞卡片的愉悅感高于驚喜感。“還有多一張嗎?“江凜問。沈禮一邊用遙控器調著臺一邊漫不經心地說:“我的設計還沒有出色到讓你邀請你們學術界的老古董他們來參加畫展吧?”江凜知道沈禮不是看瞧不上那些論老教授們,只是有一點點,一點點地不待見。“不給他們,給周警官,他一直也沒有個女朋友,讓他多跟你們這些藝術家混混,蹭上點兒優雅的氣息,省的一天天戾氣重的不行?!?/br>恢復到主人格的沈禮大概是記不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倒是沒有什么醋勁兒極為爽快地拿出兩張邀請卡遞給江凜:“想著你可能要帶朋友去,多拿了幾張?!?/br>其實用不上,就連給周警官的那一張都差點沒用上。&&&要不是江凜及時阻攔,二愣子周奕愷差點兒穿著警服闖進人家畫展,活像是要現場逮捕罪犯的活閻王,那一身的煞。可奈何周奕愷本人對此一點自覺都沒有,還覺得自己和顏悅色,面容溫和,就像是當年高中的文藝課代表,身上散發著一股子‘我是黑板報小能手’的自信,可江凜是知曉的,周奕愷別說是畫畫了,就是數學卷子上的圓都畫不好。大概是今天來的賓客太多,加上沈禮的畫又被當作壓軸作品放在最顯眼的位置,這使得平日里總之不愿意跟人主動打交道的沈禮突然變得彬彬有禮起來,主動朝周奕愷點頭示好不說,竟然還開口道:“你好,我是沈禮?!?/br>周奕愷嘴巴咧了咧,有點小開心,終于不用在見到沈禮的時候嘎悠那兩句蹩腳的英文,他整個人都身心愉悅,開口便道:“客氣客氣,咱還能記不住你的名兒,就我跟江凜的關系準能把你記得牢牢的!”江凜:……第6章畫中畫(4)畫展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江凜因為臨時有事兒就先走了,臨走的時候剛好看見周奕愷站在一副畫前皺著眉頭。參加畫展的人多,誰也不會刻意地關注這樣一個乍一眼看上去沒有什么特色的人,可這樣的一個人是極其擅長刑偵的一個人,從細節當中尋找到端倪,從而進行推理再而得出結論,他是一個很會撥繭抽絲的人。只要他是這樣的一個人,江凜就覺得放心了。之后數日日子過的很安寧,安寧到江凜快要將這次畫展的內容忘記的時候,蘇沁來了。早晨7點鐘,她坐在江凜對面的沙發上,依然是那個氣質端莊的蘇沁,卻疲憊到妝容都遮蓋不住。蘇沁說:“周警官剛找過我?!?/br>是周警官不是周奕愷,而且還是刻意找的蘇沁,江凜手中的茶杯底輕微地摩擦著右手掌心的皮膚,有些詫異地問:“聽說他最近一直忙一起疑似謀殺的車禍案,怎么還有空兒跟你探討藝術?”蘇沁不經意地挑了挑眉頭,似乎沒太反應過來。江凜便繼續說:“上次畫展你跟周奕愷不是第一次見面嗎,他除了找你聊藝術,還能有什么其他的事兒?“他起身將客廳的窗簾打開,清晨帶著露濃的風就吹了進來。蘇沁看著江凜不慌不忙也不好奇的樣子,似乎也跟著平靜了些許,看著還沒來得及換下睡衣的江凜將咖啡推到自己面前,她說:“周警官是找我調查情況,有關那兩場有預謀的肇事逃逸?!?/br>江凜將面包放進烤面包機里,一邊往鍋里倒橄欖油一邊說:“詢問情況怎么就詢問到你那里去了,可能是找你幫忙出主意吧?!痹捯魟偮鋮s像是突然明白了點什么似的,他問,“他是不是在你的畫展上發現了什么?”蘇沁詫異江凜的思維能在油鍋還沒有完全熱的時候理清楚,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微不可見地瞇了一下,遂又恢復原來的狀態,將咖啡抿了一口,看著咖啡杯上不明顯的口紅印緩緩說道:“他所有解不開的難題都在我的畫展中找到了線索,他去找我,好聽點是請我去警局協助調查,那架勢卻像是把我當作嫌疑人抓起來?!?/br>警局那地方,常年打架斗毆的小混混進去倒是輕車熟路,可蘇沁這樣的人,別說呆上個半天,進去待上個個把小時都能驚到半天緩不過來勁兒,到底是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