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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好吃?”沈禮將手中啃了一半的小蛋糕巴巴兒地送在人家嘴跟前,眼神里帶著讓他試試的神色,一句話也沒說。江凜看了看墻上掛的表,拒絕道:“大晚上的,不吃?!?/br>沈禮不但沒聽他的話把手收回來,反而又離的近了些,直接把奶油撞在人的嘴唇上。沒沾上滋味也就算了,可這舌頭把黏在嘴唇上的奶油舔下來的時候,仿佛就是打開了沉睡了許久了味蕾,順勢就將那蛋糕咬下一口。沈禮笑瞇瞇地把剩下那一半的蛋糕全數喂到了對方的嘴里,仿佛是在喂養一只剛剛抱養來的奶狗,眼神里的那安逸自在的表情不要展現的太明顯,到了最后還極其曖昧地示意江凜將自己手上不小心沾上的奶油給舔掉。在不害臊方面,沈禮做的一向優秀且到位。喂飽了江凜仿佛比自己吃飽了心情都好,沈禮伸了個懶腰看似不正經實際十分嚴肅地點道:“在外頭不要裝好人,勉強自己有什么意思呢,明明對下午茶無感,礙著那蘇沁的面子還得硬吞那茶點?!?/br>江凜早就知道沈禮在整治自己,不然再怎么樣也不會三更半夜的把自己折騰起來弄什么勞什子蛋糕,怕不是前半夜根本就沒有睡好,這后半夜熬不住了就來施威了。江凜將盤子放在水龍頭下面沖洗,嘴上說:“她朋友的店面開張,特意請我們去參加剪彩,一個蛋糕都不吃太說不過去了?!?/br>沈禮嘴上哼哼,也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最后一句倒是聽清了:“下次她電話我都不接,看能折騰出什么幺蛾子?!?/br>江凜無奈,想了想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去告訴他這是人類生活所需要接觸的正常社交圈子,最后也就罷了。沈禮吃了蛋糕以后忽然來了精神,侃侃而談這幾天忙活的事情:“我之前幫一個網絡懸疑作家畫人設,最近好像他的書比較火,弄的我也收到不少消息,我打算在那些出版社里比較比較,選個喜歡的去全職做?!?/br>自從離開了U國,沈禮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全職工作,好在在畫畫方面天賦異稟,憑借著接接外單倒也過得去。可藝術這種東西,靠外單也不過是一時舒服的事情,長此以往下去壓力會逐漸增長。怕也是因為這個考慮到這個才決定全職的吧。江凜欣慰地想夸夸他終于知道要為自己的未來著想了,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聽那坐在靠在椅背上的那個人說:“我發現你自從換了新的工作以后根本沒時間回來吃午飯,等我找了離你近的全職以后,這問題就徹底解決了?!?/br>他說的十分輕松,甚至帶著幾分霸道地篤定。江凜那想說出來的夸獎就那么硬生生地又吞回了肚子里,那感覺怎么說呢——大概也就是復雜吧。還沒等沈禮比較出進哪家公司更合他的胃口,和蘇沁的約定就到了實施的時間,彼時江凜在P市給學生講座,遠在K城的沈禮短信一天三條一條都不落的發過來,問問自己今天過的好不好,再匯報匯報今天干了什么,其實如同一轍,跟小孩子寫流水賬日記也沒有太大的差別,可明顯的是沈禮和蘇沁的關系仿佛越來越好。第一天在自己的關懷下十分不走心地道了一句蘇沁做事兒倒是利索,到第二天評價蘇沁思路清楚畫工還是到位的,之后幾天沒了動靜以后,今天的一條消息發過來竟是說跟蘇沁一起用了午飯!天知道這個平時不愛與旁人接觸,內心很容易擰成一股麻花兒的沈禮有多難才能跟旁人一起共用午餐。江凜坐在學校堆在草坪邊的石頭椅子上,很認真地夸獎他:“做的好?!?/br>下一秒就收到了兩個人吃飯的圖,還沒等看清楚吃的是什么的時候第二張圖也發了過來,是蘇沁的作品。畫中的沈禮右手持筆,整個人坐在海邊抱著一個畫板正在畫著海上的光影,是灰蒙蒙的陰天,海風將他紅色毛衣里面那件白色襯衫的衣領吹起了個角,他手上握著的筆收尾在最后一只海鷗的右翅膀。在蘇沁的筆觸下,不單單是沈禮所畫的畫美感極佳,更吸人眼球的恐怕是這畫畫的這個男人,那身上鮮艷的紅色在蒼茫大海的襯托下是那么的奪目耀眼,即使只是一張側臉似乎也能讓人判定出他不俗的樣貌,專注的深情和英俊的五官將他勾勒地仿若不染塵埃。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觀察沈禮,雖說是畫中人,可那畫畫的神情與動作卻是像極了他。江凜神色溫柔,那雙眼睛無聲地訴說著——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在P市剩下的那幾天沒事兒就打開手機看看那幅畫,怎么看都看不夠似的,可看著看著就發現出了端倪,可究竟哪里出了問題卻也說不出來,直到回家之后看到了沈禮當時在海邊畫的那幅原畫后才恍然大悟。用手指將沈禮畫中的實物一一連接在一起……波起的海浪,被沖刷的石頭,天空的云彩,以及那活靈活現的海鷗勾勒出的是二十四年來他最為熟悉的一個字——那是他的名,凜。第4章畫中畫(2)不知道是因為蘇沁的待人友善使得沈禮打開了心扉還是因為蘇沁對于江凜的贊賞沒有觸碰到沈禮的禁線,總歸那場合作結束后兩人倒也算是成了朋友,偶爾一起吃飯喝咖啡,當然,這都是在江凜忙到沒空陪沈禮的情況下。然而江凜還沒來得及對終于學會跟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打交道的沈禮做出夸獎的時候,周奕凱的出現就打破了現有生活的平靜。江凜坐在沙發上看著周奕愷穿著一身警服沒有頭緒地在屋子里來回踱步,就跟沒了頭的蒼蠅似的轉的毫無規律,終于忍不住開了口:“你再轉幾圈也想不出誰是肇事者,不如坐下來歇一會兒,你現在這狀態扔兔子窩里它們都能把你當同類?!?/br>周奕愷沒太聽懂,抬頭就問:“為啥?”江凜抿了一口咖啡:“眼睛熬的太紅了?!?/br>周奕愷可沒心情聽江凜說這些打趣兒的話,急的使勁兒撓頭:“你說好端端的怎么就出現這么離奇的事情,這一連發生兩起車禍,最要命的是出車禍的那個路段的攝像頭的線路前段時間壞掉了,因為路偏也少有人煙所以到現在也沒換新的,真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br>江凜問:“你們覺得是仇殺而非是簡單的肇事逃逸?“周奕愷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特別認真地分析:“一開始我也覺得是單純的肇事逃逸,但是一查死亡人的身份,嘖,你猜怎么著?”江凜特別配合地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