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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才躲在洗手間里抽煙,連他都一起躲著,于是體貼地往外走,打算讓展昭自己再靜一靜,剛走到門口,聽見身后展昭突然用那種很干澀的聲音,叫他在戲里的名字:“澤琰?!?/br>展昭其實也不知道為什么要突然叫這么一聲。他其實平時是不抽煙的,只有應酬上偶爾躲不過去才抽,他身上甚至不帶煙,手里這根還是剛剛給王朝發了微信,王朝給他送來的。只是他這會兒心亂如麻,迫切地需要一根煙來麻痹自己。他其實以前從來沒用這種方法拍過戲,他上過整整四年的正規表演課,走的一向是表現派路線,演某個角色之前,把這個角色想象出來,讓角色成為一個有血有rou有靈魂的人,而自己只需要模仿就好。只有這次,他用了體驗派的表演方法。(注1)讓自己相信自己就是角色本人,于是他在演戲期間,從內而外、從頭到腳,全都變成了展熊飛。展熊飛和他太過于相似了,于是他本能用了更簡單、更高效、更快入戲也更出效果的表演方法。可他現在出不了戲了。展熊飛這個人物的靈魂就好像被他從那個平行世界里拉了過來,然后硬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于是他們融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共享同一份呼吸,共用同一顆心臟。展熊飛的感情,也成了他的感情。在這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喜歡男人,而現在他荒誕不經地愛上了一個不存在的人,那個人叫白澤琰,長著跟白玉堂一模一樣的臉,甚至有著跟白玉堂幾乎一模一樣的性格。可白澤琰終究是不存在的,他只是個角色罷了。等這部戲拍完了,他又去哪里尋找他的白澤琰呢?就在這個時候,他透過煙霧看見白玉堂來找他,臉上的表情先是吃驚,繼而是恍然,就在他以為白玉堂要來問問他怎么了的時候,白玉堂就轉身走了,過了一會兒又回來,把一盒煙塞進他手里,讓他嘗嘗。他低頭看著手里的煙盒,包裝精美,盒子畫著意境悠遠的山水畫,這牌子他認識,好幾萬一條,還有價無市,不由地說了一句:“你家真的有礦???”然后就見白玉堂臉上露出了那個他最愛的,又張揚又淘氣的笑容,說:“你猜?!?/br>那笑容讓他恍然,覺得自己如墜夢中,鬼使神差地開口叫住了轉身要走的白玉堂,卻不是叫他的名字,而是叫:“澤琰?!?/br>白玉堂一回頭,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他長眉微揚,桃花眼睜大了,嘴角還掛著淡淡笑意。展昭聽見他問:“怎么了,貓兒?”那個表情既像白澤琰,又不像白澤琰。展昭突然如遭重錘。這不公平,他不能一廂情愿地把白玉堂當成白澤琰。他不能這么傷害白玉堂。這是他于這個世界上最貼心的朋友,最重要的知己,而不是他無望感情的替代品。他動動嘴唇,扯起一個苦笑,道:“沒什么?!?/br>白玉堂反而不走了,他折返回來,從展昭手里拿走了煙盒,然后抽了一根,手指靈巧地一轉一彈,就把煙叼在嘴里,然后向著展昭一伸手,要火。展昭愣了一下,白玉堂見他沒反應過來什么意思,索性湊到他面前來,用他正在抽的那根已經點燃的煙來點自己這根,這個姿勢過于曖昧,展昭覺得自己的心臟在胸腔里跳的有些快。然后白玉堂長長地抽了一口煙,瞇著眼睛吐出一個煙圈,他抽煙的樣子甚至有些魅惑,煙霧模糊了他那有些邪氣的俊美面容,有種難以言喻的美感。他終于說話了,展昭提心吊膽地以為他要問自己怎么回事,而他向來不會撒謊,可白玉堂開口說的卻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話題:“你知道我有個哥哥嗎?”作者有話要說:注1:關于表現派和體驗派的資料全部來源于豆瓣知乎。如有硬傷還請指出,蠢作者從來沒接觸過表演,完全不懂。所以兩個人現在的感情狀態是:白·以為貓是直男于是根本沒考慮感情這回事·玉堂展·以為自己是入戲太深完全意識不到怎么回事·昭可以想象下貓鼠一起靠在衛生間的墻面上,小白叼著煙湊過去用貓嘴里的煙點自己嘴里的煙,這是什么姐妹們!這四舍五入就是接吻??!【你閉嘴Ps:抽煙不是好行為,小孩子不要學第18章第18章展昭被他帶偏了思維,下意識地接話:“你不是有好幾個哥哥嗎?”白玉堂被逗笑了,說:“不是,我是說親哥?!?/br>展昭誠實地搖頭。“你剛剛不是問我家里是不是有礦嗎?”白玉堂低頭把煙灰彈進洗手池里,順便把煙按滅,這支煙他就只抽了剛剛那么一口,然后就直接打開水龍頭沖了下去:“看見沒,這煙五萬塊錢一條,爺都是抽一口就扔的?!?/br>展昭被他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整蒙了,一時摸不著白玉堂想表達什么,總不可能只是單純想炫個富,于是沒敢亂接話。幸而白玉堂也不需要他接話,自己接著往下說:“我家里不止是有礦。這么說吧,我大概有二十幾輛車,全是你能想到的最貴的那些,什么阿斯頓馬丁、布加迪威龍之類的,還有好幾輛是全球限量版。我名下還有兩個公司,有職業經理人在幫我打理,六七棟別墅,具體我也不知道,沒數過,我平時也不住那。我好像還有兩輛游艇,有沒有飛機我就不知道了?!?/br>他口氣挺平靜,說起這些東西就像說起自己衣柜里有三件衣服兩雙鞋,說著抬頭一看展昭愣愣的看著他,神色竟有些傻乎乎的,聽見他說了這么一大串也不驚訝,頓時覺得展昭居然也有這么可愛的時候,沒白費他把對所有人都瞞著的這件事說給他聽。他去拿第二根煙,被展昭按住了,說:“對身體不好,一根就算了?!?/br>好像白玉堂剛剛一口氣報的那些財產都沒有眼前這一根煙重要。“行吧?!卑子裉蒙僖姷芈犜?,沒有再去拿煙,而是接著說:“那你知道爺為什么這么有錢嗎?”展昭只好問:“為什么?”白玉堂卻不回答,轉而說起另一個話題:“顏大哥,哦,就是顏查散,我們倆之前就認識,合作過,這事兒你知道嗎?”顏查散這個名字讓展昭眉心微微一動,驀地記起了上次顏查散看著白玉堂那意味深長的目光。“那會兒他剛出道,拍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