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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盜土匪山賊有何區別?如此禍國殃民的jian雄,值得將軍您為之效命稱臣嗎?再有,比之多爾袞,闖賊不過是一胸無大志,目光短淺,貪財愛色的草寇強盜,絕成不了開國圣主和□□明君,將軍投他,真乃棄明投喑,自甘墮落,前途堪憂,更無光明可言。而那多爾袞,雖有狼子野心,對將軍肯定也會心存忌憚而不能完全信任,卻因為他懷揣雄霸天下之大抱負,正是用人之際,自然會招賢納士,愛才惜才,信守承諾,重用將軍。自古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將軍如臣服多爾袞,雖然成不了霸業,但封候做王,光宗耀祖,享盡榮華富貴亦非難事,更重要的是,如不借多爾袞之手,將軍如何報闖賊囚父之仇奪妾之恨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將軍應該知道怎么做了吧???”“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我遇白愛卿就如劉邦遇張良,玄德遇孔明。先生一席話令吳某茅塞頓開,撥云見日……一切就依先生所言就是?!?/br>于是,才有了吳三桂與清兵一起,在九門口一片石與李自成的大順軍血戰。血戰一晝夜后,就將李自成的幾十萬大軍幾乎全殲。并一鼓作氣攻進北京城,把在京城雖只做了四十二天皇帝夢,卻把皇城北京徹底血洗了一遍,搜刮出7000多萬兩銀子的李自成從皇宮里趕了出去,讓其如同喪家犬,從此踏上不歸的逃亡之路。清軍占領北京后,吳三桂又統兵西進南下,躍進中原,對李自成窮追猛打,直至把李自成的部隊全部殲滅。李自成也于1645年5月17日,在湖北通城九宮山元帝廟遭村民誤殺致死。隨后,吳三桂兵鋒直入四川,又消滅了張獻忠的農民軍和其他地方的明朝義軍,打遍了多半個中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成為清王朝最得心應手的一支部隊。吳三桂封平西王后,論功行賞,尊從白姓謀士意愿:只接受王爺饋贈于家鄉的林山田地產業(其中就有一處被當地人稱‘鬼谷’的林山),安享富貴榮華,不出仕為官,仍為王府幕僚謀士,為吳三桂安定治理番屬地域出謀劃策。第五十八節58康熙年間,吳三桂被逼欲謀反大清。白姓謀士卻極力諫言讓其止步,吳三桂不從,只得留書出帳離去:“白某一介文弱布丁,蒙王爺錯愛抬舉,入幕為士,本應報恩與王爺共進退,生死休戚與共……然道不同不相為謀,士卿‘有所為有所不為,知其可為而為之,知其不可為而不為’。雖說白某也深知康熙早把王爺置身水深火熱煎熬中難以自拔,王爺在處境艱難中幾無太多選擇,反清叛逆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為之。白某此刻卻不能贊同鼓勵王爺反叛□□,因為那明明白白是一條不歸路,早走早亡不得人心的絕路;白某深知,此時如助王爺起兵謀反,明是忠心護主,實則助王爺早日伸頸就戮,不知者而為不罪,知者而為乃十惡不赦!話雖如此,白某亦不能(也無力)奉勸王爺即刻放下刀槍偃旗息鼓,因為那樣的結果必然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王爺不過是文仲,伍子胥,白起的另一個翻版;至此,白某于王爺,已是一無所用的酒囊飯袋。并非白某惜命而不為王爺舍棄微軀,因為白某乃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王爺帳下有白某不多,無白某不少,而白某老母卻唯白某獨子。所以,白某進不能為王爺謀劃盡忠上陣殺敵,只能退而為老母余生盡孝,以報生養之恩。王爺閱覽白某留言時,白某已在回滇西鄉下私宅的路上。王爺如信不過白某,唯恐所謀之事被白某外泄,或怒白某棄王爺不顧,臨陣脫逃,寒了王爺昔日恩情,不可饒恕……王爺可修書一紙示下,白某定自裁于私宅家中。如王爺準允白某茍活,白某有生之年,甘為王爺遙拜祈福!倘如王爺將來身陷絕境,無他去處,那么,白某的私宅,便是王爺的后院??滴跏荒?。白崇仙頓首叩謝?!?/br>“唉!”看罷白謀士留言,吳三桂一聲長嘆,暗道:“吾豈不知吾已是康熙籠中困獸,俎上之rou,反是死,不反亦死。然困獸猶斗,況我堂堂平西王爺?去就去吧,你如留在此處,也不過多枉死一人,于事無補。吳某相信:即使普天下外姓之人賣我,你白崇仙也不會賣我。這點眼光和胸襟我吳某還有?!?/br>康熙十二年(1673年),朝廷下令撤藩。吳三桂自稱周王、總統天下水陸大元帥、興明討虜大將軍,發布檄文,引發了史稱的“三藩之亂”。康熙十七年(1678年),吳三桂在衡州(今衡陽市)登基為大周皇帝,國號大周,建都衡陽。建元昭武,同年秋在衡陽病逝。追謚為開天達道同仁極運通文神武高皇帝。其孫吳世璠支撐了三年之后被清軍攻破昆明,三藩之亂遂告結束。第五十九節59白姓謀士因未參與三藩之亂,故未受牽連。從此奉養老母,娶妻生子,安居樂業。其兒子六歲時,白姓謀士才與居無定所,四處漂泊流浪,游醫江湖坊間的白重山的祖輩有緣相遇。原來,這白祟仙前半生迷戀仕途,游走于將帥幕府間,追求向豪杰將相傾倒平生所學之滿腹經綸,故誤了婚娶成家延續子嗣。直到離開平西王府回鄉數年后,才娶了當地一大戶人家女兒為妻。年近五十歲才有了一子,所以倍加呵護,溺愛過甚。按白謀士養兒須“以天地萬物為師,師法自然,參悟天地?!敝^念,而很少用規矩拘束此子。又因為此子從小遠離市井,散養于僻鄉曠地,白家也任其游玩山水叢林間,攀巖爬樹撈魚捉蝦,無所不為;或啃咬山間土中野果,或喝河井池塘水,生鮮不論,胡吃亂飲,倒也隨心所欲。只是此子到了六歲時,卻患上了一身的病癥,讓白家人陷入不盡的煩惱甚至絕望中。“又流鼻血了?”看著妻子和母親大人又為流著鼻血的獨子忙碌著,白崇仙心痛地問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這孩子每天午時一到,不痛不癢,不知不覺,必從鼻孔里流出鮮血,小半個時辰,便自行止住,跟沒事兒一樣。此后,孩子每天又偶爾會喊肚子痛,過后,又跟沒事兒一樣。遠近找了不少郎中大夫巫醫瞧過,說不出什么所以然,開了些方子,吃了不少死不了人也治不好病的藥草。眼看孩子一天天黃皮寡廋,不長rou不長個,這白姓謀士有些灰心喪氣和怨天尤人了:“病也看了,藥也吃了,端公道士神婆也請了,道觀寺廟里的菩薩神靈也敬拜了……難道天意要讓白某絕后?白某一生均是順勢而為樂善好施,從未逆天理絕人倫坑人害人,為何遭此報應懲罰?小兒如真絕情棄我夭折,白某斷不再留戀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