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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的乞求和迷戀。陸西嘉驚呆了。以至于陸又寧跌跌撞撞地沖出來時,抬步時一腳踢到他,對他造成巨大的沖撞力時,陸西嘉也沒能立刻反應過來。以至于陸西嘉從二樓欄桿的縫隙里掉下去時,意識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腦海里既沒有浮現最重要的人,也沒有浮現出最重要的心愿,而是完完全全一片空白。重重的落地聲響起來,掃地機器人的身體帥裂開來,細小的零件從身體里飛出來,滾落到了地板上。陸又寧臉上還掛著淚水,嗓音微微顫抖:“對不起,我——”陸昀面若寒霜,推開他頭也不回地朝一樓走下去。半小時以后,售后的修理人員上門帶走了掃地機器人。陸昀急匆匆地開車去了醫院,認識他的護士面露驚喜地攔住他。男人卻隱忍著滿腔怒火繞過對方,乘電梯去了齊悅的病房。然而齊悅并沒有醒來。修理人員也打來電話,遺憾地告訴他:“陸先生,地寶的損壞范圍太大,已經修不好了。我們再幫您換一個新的吧?!?/br>陸昀腦子里空白一秒,神色怔怔地走出病房,幾分鐘前見過的護士氣喘吁吁地追上來攔住他,對方臉上的笑容在他的視線里無限放大,語氣慶幸而喜悅:“陸先生,一個好消息。您的弟弟已經醒過來了?!?/br>第23章陸西嘉清醒過來時,病床前圍坐著眼眶微紅的陸老太太和陸老爺子。他遲鈍地盯著純白色的天花板,任由大腦放空數秒以后,屬于他的記憶才慢慢回籠歸位。他輕微地偏了偏頭,午后的暴風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退場,晴朗無云的天空泛著湛藍的瀲滟水光。窗口斜射進來的日光輕盈地落在病床上,金燦燦的光芒落滿他蒼白的手背。他輕輕地挪動自己的小拇指,指縫里的陽光如同被他驚動一般,輕快地在他的指尖跳躍起來。陸西嘉緩緩睜大眼睛,終于真真實實地意識到,原來他真的回來了——掃地機器人從二樓摔下去,他的魂魄沒有被摔散,而是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陸西嘉想著回來以前在陸昀家里撞見的畫面,無意識地垂下眼皮,身側醫生和護士交談的聲音似近似遠。他漸漸地放松身體和眼皮,即將要陷入深度睡眠。病房門摩擦地面的聲音卻陡然刺入腦中,身側的說話聲戛然而止,整個世界安靜了一瞬。陸西嘉眼皮輕輕一抖,卻像是被那推門聲清洗睡意般,意識清醒地睜開眼睛,朝病房門口望去。鞋底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發出輕而悶的聲響,隨著男人英挺的側臉在視線里漸漸露出完貌,陸西嘉的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眼睛卻慢慢睜大起來?;蛟S是耀眼的陽光折射在視網膜上,他的眼底蓄起了光。然而下一秒,他卻面無表情地閉上了雙眼,將那點微不可見的光藏了起來。從頭至尾陸昀都沒有看向他,甚至都不曾將自己的臉朝天所在的方向偏過來半分。陸老太太寬慰的詢問聲鉆入耳朵里:“來得這么快,路上闖紅燈了吧?親兄弟再怎么不和,說到底身體里也還是流著相同的血啊?!?/br>陸西嘉閉著眼睛輕扯嘴唇。除去他和那群狐朋狗友放縱玩樂夜不歸宿的情況,陸昀從來不會對他的任何事情表現出半分上心來。陸昀不是來看他的親生弟弟,他是來看齊悅的。他的親生哥哥,大概就連一眼都不屑看他吧。陸西嘉迷迷糊糊地想,終于無意識地陷入深度睡眠里。醒來半個月以后,陸西嘉身上的傷口已經差不多養好,卻還需要留在醫院做復健。陸老太太和陸老爺子隔三差五地來看他,陸昀卻一次都沒有來過。陸西嘉卻心知肚明,陸昀不僅不是從未來過,反而是來得頻繁。只是,對方一次都沒有來過他病房而已。負責照顧他的年輕護士對陸昀那張臉過目不忘,偶爾會在推他下樓散步時語氣輕快地提起:“上午我路過一樓大廳時,又看見你哥了。你和你哥感情真好啊。不過說起來也真是奇怪,我照顧你這些天,卻從來都沒能撞上過你和你哥見面,看來他一定工作很忙吧?!?/br>陸西嘉正懶洋洋地抬手遮頭頂的太陽,聞言不置可否地唔一聲,“以后你要是再碰上他離開,就通知我一聲吧?!?/br>護士疑惑地望向他,半響以后怔怔地點了點頭。兩天以后,護士果然通知了他。陸西嘉以單獨下樓吹風為借口,搭乘電梯去了這棟樓的第九層,然后悄無聲息地推開了齊悅的病房。他有點郁悶又有點氣惱地打量對方片刻,卻什么都沒有做,只是坐在病房里玩了十分鐘手機,期間還和自己發小通了電話。直到要離開時,他終于收起手機抬起眼皮來,湊到病床前,屈起手指再氧氣罩上敲了敲,對著病床上的人挑眉宣布:“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我有點不太想讓你醒過來。不過,你還是醒過來吧?!?/br>第二天,在陸西嘉不由分說的要求下,他出院了。第24章陸西嘉出院的時候,走路仍舊不太利索,是坐著輪椅回來的。恰逢陸老爺子和陸老太太出席世交好友家晚輩的訂婚宴,只剩下管家和廚娘在家。陸西嘉住院快兩個月,期間陸老太太幫他在病房里添置不少東西,出院時司機也一并將那些日用品載了回來。聽見別墅前的院子里傳來汽車鳴笛聲,在后花園里澆花的管家忙放下手里的澆花壺,將陸西嘉扶進一樓屋內,又快步走到院子里幫忙搬后車廂里的東西。陸西嘉將折疊輪椅打開坐下,cao縱輪椅往客廳內滑動,路過茶幾前時,順手捏起果盤里飽滿欲滴的櫻桃往嘴里送。身后通往二樓的樓梯間傳來清晰入耳的下樓腳步聲。陸西嘉滿心奇怪地回頭望過去,入目即是兩條裹在西裝褲里筆直的長腿,然后是搭在樓梯扶手上的小半截挽起袖口的手臂,最后是陸昀那張熟悉的英俊臉龐。陸西嘉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指尖動了動,飛快地收回目光來。他在醫院里醒過來那天不算,毫無疑問,這大概是他回到自己身體里后,第一次較為正式地和陸昀見面。短暫的數秒時間里,他的腦海里掠過數不盡的困在地寶身體里時和對方單獨相處的畫面,以及許許多多他當時所下定的決心。陸西嘉曾經非常不喜歡自己的親生哥哥,他一度認為對方冷漠而高傲,嚴厲且偏心。所以在陸昀面前,陸西嘉永遠都是個一點就炸的炸藥包。無論何時見到對方時,仿佛不與對方頂嘴或是對著干,仿佛只要稍稍屈從或是露怯一分,心中就會被永無止境的厭煩和厭棄填滿。相互埋汰近二十年的發他這是青春期里的躁動因子無處安放。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