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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 姜老夫人得知此消息,一時氣急攻心暈了過去。姜元柏和姜元平則是派人去尋,這一尋可了不得,才曉得昨夜里守著姜府后門的侍衛都被迷暈了,此刻正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現在還沒醒來。白雪和桐兒也是被迷暈了才會倒在地上。 姜梨不翼而飛。 姜元平立刻想到昨日里燕京城葉家的事情,就道:“小梨不見了,是不是和葉家人被滅口有關?” “我聽說,二小姐屋里還有一個丫鬟也不見了?”姜元柏卻逮住明月問道,“那個丫鬟還是國公府的人?” “是的?!泵髟滦⌒囊硪淼幕卮?,“姑娘說九月梳頭梳的好,就把九月帶回來了。今早奴婢沒見著九月的影子,不知道她是不是和姑娘在一塊兒?!?/br> 和國公府牽扯到一起,事情就不簡單了。尤其是姜府的侍衛,尋常的迷藥怎么會迷暈他們。但這件事非同小可,姜元平道:“大哥,不如讓人去國公府問一問,這位叫九月的丫鬟是什么身份,此事和肅國公有沒有關系?最怕的是莫名其妙咱們姜家也卷入了什么事,咱們自己都不知道?!?/br> 姜元柏臉色沉冷,點了點頭,他暫時沒有讓人聲張姜梨失蹤的消息。姜梨屋子里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可見昨夜里就沒在這里睡。屋里也沒有打斗的痕跡,不可能是人進來把姜梨擄走??瓷先ジ袷墙嬷鲃与x開的。加上還有一個國公府的丫鬟,姜元柏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去國公府的人很快就過來回報,肅國公姬蘅不在燕京城,姬老將軍也不在燕京城,國公府一個能做主的人都沒有,沒有人能回答姜元柏的問題。 “大哥,這下事情可遭了?!苯降?。 姜元柏的心中,一股無名之火頓時而起。幾乎在這一瞬間,他可以確定,無論是葉家的下人被滅口,還是姜梨的失蹤,都和國公府有必不可少的聯系。他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因為國公府一開始就沒打算告訴他答案。 “派人去尋二小姐的下落?!苯氐溃骸盁o論如何,也不能坐以待斃?!?/br> 姜元平看著自家大哥,心中嘆了口氣,誰也知道,姜元柏的吩咐,可能不會有結果。姜家在這件事情中起到的作用實在微乎其微。 但姜梨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 姜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她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感覺心中一沉,咬在嘴里的蠟丸不見了。她又去摸懷里,司徒九月送給她防身的暗器毒藥,全都不翼而飛,確切的說,她的衣裳里里外外都被人換過了,她什么都沒有。而且應該不是她的錯覺,她全身上下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有過被成王手下擄走的經歷,姜梨并不陌生,這一次和上次一模一樣,她準是被人下了藥了。 腦子記憶還維持在她徹底昏迷的前一刻,她從馬車上下來,并沒有看到司徒九月的身影。但看著圍著馬車的那些黑衣人的模樣,姜梨一瞬間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對方的確是殷湛的人。行伍中的人和市井中的人,是絕對不一樣的。那些都是兵士,來捉她和司徒九月,實在是綽綽有余。 姜梨想著司徒九月,下了床站起身,屋子里一個人都沒有,一盞燈籠放在床邊的凳子上,發著幽幽的光。外面沒有聲音,但她知道,絕不會一個人都沒有。她想要走到門邊,才走了幾步,外面響起了人的腳步聲,屋子的門被人打開了。 對方大約也沒想到姜梨已經醒了過來,二人皆是有些愕然,片刻后,姜梨才道:“平陽縣主?!?/br> 殷之情手里提著一個食籃,站在門口,看見姜梨,她的神情有些復雜,但什么都沒說,便轉身掩上門,將食籃放在桌上,道:“餓了吧,我給你帶了些吃的?!?/br> 姜梨看著她將食籃里的飯菜拿了出來,并未走過去,只道:“這些飯菜里下了藥吧?!?/br> 殷之情動作一頓,“對不起?!?/br> 她的臉上顯出些愧疚的神色,不似作偽。姜梨道:“我實在沒辦法吃下去?!泵髦莱韵氯苋藬[布,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可真要成為姬蘅的軟肋,可如何了得? “如果你不吃,我們也有辦法讓你吃。比如摻在水里給你灌下去?!闭f到這里,她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道:“對不起,我并非故意想要這么對你?!?/br> 姜梨知道,殷之情不是幕后主謀,她沒有那個本事。她迫切的想要問清楚司徒九月的情況,就問:“當時與我在一處的姑娘現在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她有沒有事?” 殷之情的反應讓姜梨心下一沉,她愕然看向姜梨,道:“還有另一個人?沒有,我過來的時候,只知道有你一人?!?/br> 姜梨沉默,從殷之情這里,似乎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殷之情看著她,猶豫了一下,才道:“你不必擔心,你的朋友……應當不會有危險?!?/br> “你知不知道,為什么我會在這里?”姜梨反問。 殷之情搖頭:“他們說你留在這里比較好?!?/br> 姜梨冷笑了一聲。 她自來都是溫和待人的姿態,這般刻薄的模樣,讓殷之情有些驚訝,不認識似的盯著姜梨。姜梨道:“看來你什么都不知道,抓我來的人,是殷湛吧?!?/br> “怎么會?!币笾榘櫭?,“我爹根本不在這里?!?/br> 她長了一張精明美艷的臉,這性情卻著實單純,姜梨也不知道這是為何。殷湛本人看上去絕不是普通人,但他的一雙兒女,殷之黎算得上溫潤正直,殷之情太過單純直率,和殷湛截然不同。倘若他想要把自己一雙兒女培養成光明磊落的性子,自己為何要用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為何又要有勃勃野心?不覺得這些做法很矛盾嗎? “不是你爹,那是誰?你連九月的下落都不知道,那就是殷之黎了?!?/br> 姜梨的語氣很平靜,卻鮮少的帶了一絲咄咄逼人,殷之情受不了她這樣的態度,只道:“哥哥也許是因為肅國公與你成親之事有些不如意,才會這么做的。也許他有別的考量,說不準是在幫你?!?/br> “幫我?”姜梨笑了一聲,“將我舅舅府上的下人全部滅口,擄走我的舅舅表哥和薛家父子,拿五條性命威脅我不得不自投羅網,傷害我的朋友,將我身上用來自保的東西一掃而空,這好像是防賊的辦法吧。平陽縣主,我從來不知道,傷害別人的朋友和家人,是哪門子的好意?!?/br> 殷之情張大了嘴,她道:“你、你說什么?誰威脅了你?你不要信口開河!” “不就是你的好哥哥么?”姜梨道。 “我哥哥不是那樣的人!”殷之情氣憤的站起身道:“我原以為你好歹也是個爽快人,又是首輔家的千金小姐,自然知書識禮,不曾想你卻胡亂往人身上潑臟水。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