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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愁,所以主動出擊?” “怎么可能?”李顯道:“既是做了,自然該前來邀功,如今連人也沒見到。不過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了了我一樁心事,我還該謝謝他?!?/br> “未必是什么好事?!崩钪倌习櫭嫉?,“她終究是在我們府上出的事,而且是以刺客的面目。永寧公主自來驕橫跋扈,劉太妃那頭還好說,要是將此事告訴成王,借此夸大,成王對我們李家怕是有所微詞?!?/br> “說起誰對不住誰,不是那個女人更對不起我們李家么?成王還想送我們一頂綠帽子戴,別說這件事我們不知道是誰所為了,便是真是我們所為,成王也是了理虧?總不能讓我們李家幫別人養兒子吧?成王自己怎么不養?”李濂道。 對于永寧公主早與人珠胎暗結一事,李家終于還是對成王生了嫌隙,此事做的實在是太不地道了。 “話雖如此,但現在他是我們的主子,他的安排,我們只得受著?!崩钪倌厦娉寥缢?,“顯兒,我看你還是在府里徹查此事,若是實在查不出來,便想辦個給永寧公主一個她想要的交代?!?/br> 這個意思,便是要尋一個替罪羊的意思了。永寧公主現在找兇手,無非是找一個發泄的機會。如果這個兇手遲遲找不到,永寧公主多半會把矛頭對準李家。要是為她找一個“兇手”,把心中的憤怒仇恨發泄出來,此事也就算了。 李顯道:“知道了,父親?!?/br> 李仲南望了望窗外,夜空如濃摸,幽深漆黑,他道:“在這緊要關頭,事事順著她吧,切勿和成王發生爭執。一切,等事后再說?!?/br> …… 右相府上,永寧公主落胎的事情暫且還沒傳出去,趙軻卻在第一時間就告訴了姜梨。 “這么快?”姜梨問趙軻,“永寧公主和李家人可起過什么疑心?” 趙軻搖了搖頭。 姜梨放下心來,想來李家人和永寧公主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兇手究竟是誰,至于永寧公主肚子的貨是真貨還是假貨,倒是沒有細細去考究。不知道姬蘅的人是用了什么法子,連流產這回事都做得天衣無縫,倒是讓三個月后藥效消失,孕像不見這件事完美的遮掩過去。 天下間大約沒有什么他解決不了的難題。 “永寧公主要找出兇手,李家為了息事寧人,必然會在這幾日之內,送給永寧公主一個‘兇手’。會編的有理有據令人信服,永寧公主也不例外。而且以永寧公主的腦子,也不會懷疑其中真假,只會先將自己的憤怒發泄出來?!?/br> 趙軻悶頭聽著,曉得姜梨接下來就要吩咐事情了。 果然,姜梨轉向他,微笑道:“接下來的事,就要麻煩趙小哥了?!?/br> “二小姐請說?!壁w軻道。 “得想個法子告訴永寧公主才行,想要置她肚子里孩子于死地的,不是別人,就是她嫁得夫君李大公子。李大公子已經得知了永寧公主給他戴了綠帽的秘密,為了公平起見,永寧公主也應該知道李大公子的一個秘密才行?!?/br> “得讓永寧公主發現李大公子的秘密了?!彼?。 趙軻打了個冷戰,心想這姜二小姐還真是厲害,不費吹灰之力,就在遠處說幾句話,便能讓李家和永寧公主撕個你死我活。這是要看李家和永寧公主的大笑話啊,不,說不準不是笑話,而是看他們的下場吧。 也不知什么仇什么怨。 趙軻領命離去,姜梨看著窗外,春日,天上的星辰漸漸多了起來,閃閃爍爍,很是明亮。 明日天氣一定很好了,她想。 ☆、第一百七十章 真兇 永寧公主流產的事,到底還是傳到了宮里。 劉太妃大怒,聞言一定要徹查此事。李家也應了,外面人人眾說紛紜。說是永寧公主先前的喜訊沒有瞞到三個月就傳了出去,是以才被閻王爺收了去的。這只是一種傳說,并且如今已經許多人沒有相信了。再者這回流產永寧公主的確說了,是在李家被人謀害。 謀害二字,非同小可,這就意味著,這并不是永寧公主不小心失去的孩子,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連皇上都引起了重視,讓李家務必找出兇手。 相比之下,永寧公主的大哥成王倒是沒有多在意,這當然不是因為成王不關心自己的meimei,而是他近來忙著更重要的事——逼宮造反,所以永寧公主的事情,也就只有暫且放一放了。 李家一時之間成為了眾矢之的,也才努力的查到兇手,但兩三天里,自然查不出什么苗頭。而永寧公主卻像瘋了似的,不依不饒,幾乎是從早到晚,都叫囂著要李家拿出個說法。她找不到兇手,就把氣全都出在李家??礃幼硬幌袷抢罴业拇竽棠?,而像是李家的仇人一般。 夜里,永寧公主坐在屋里,面色煩躁。 她的身子恢復的很快,流產本應當是一件消耗身子的事,她這幾日也應當虛弱的下不了床??刹贿^短短一日,永寧公主就恢復過來,可以自如的走動,若非李家人是曉得她有過身子的,只怕說出去也沒人相信,還以為她從未有過身孕。 不過也許正因為如此,李顯也沒料到永寧公主恢復精力的恢復的如此之快,對于永寧公主的催促找出兇手,顯得有些忙亂無措。 梅香捧著熬好的湯藥從外頭進來。 “今日李家又沒有給個說法?!庇缹幑髋溃骸昂喼必M有此理!” 沒了孩子之后,永寧公主的軟肋也一同消失了,她又重新變得趾高氣昂,囂張跋扈,人人都要順著她來。壞脾氣展露無遺。 她瞧了一眼梅香端上來的湯藥,湯藥是專門為了她流產之后補身子吃的,黑乎乎的一大碗,散發出苦澀的藥香。永寧公主看著看著,又想起那個無辜死去的孩子,心開始隱隱作痛。更讓她寒心的事,想來如今她流產的事,不說百姓,至少朝中上下已經傳開了。沈玉容也應當了解一星半點,可沈玉容竟然沒有來看她,哪怕只是托人帶封信,傳句話也好呀。 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她等來等去,等來的只有李家還沒找到兇手的下落,等來的是一場空。 這可是沈玉容的骨rou!他竟然一點兒也不念及親情。 永寧公主想到此處,有些傷心。她曉得沈玉容大約是個薄情之人,這一點,從他對他的妻子薛芳菲身上就能看出來。但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這薄情也會用在自己身上。 越想越是煩躁,越想越是不甘,永寧公主問:“梅香,今日沈郎那邊可有口信傳來?” 半晌沒有回答,她轉過頭,見梅香站在桌前,神色不定的擦著桌子,反反復復的擦著同一塊地方,眼睛卻不知看向空中的哪一處。分明是心思不在此處,永寧公主狐疑的再叫了一聲:“梅香!” 梅香慌亂的回過頭,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