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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薛懷遠是親近的人,也能讓她感覺到,自己不是那么孤單和無用。 海棠道:“姜二小姐,我、我真的無以為報?!彼行┱Z無倫次。 姜梨拍了拍她的手,溫聲道:“別這樣,我做這些,并非是為了讓你報答我。若說我想得到什么,無非也是兇手受盡懲罰。你若是覺得過意不去,或者是認為虧欠我良多,不妨這樣想,我與你們的敵人是一樣的,幫助你們,不過是為了我自己,這樣想,是不是輕松許多?”她笑了笑。 海棠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女孩子還很年輕,皮膚雪一樣的白。說起來,她雖然也靈秀可愛,卻并不如自家小姐容顏動人。但海棠又覺得,這女孩子的舉手投足之間,仿佛有薛芳菲的影子。 尤其是她的笑容,似乎能撫慰一切,令人安心。 就像她的小姐一般。 莫名的,海棠就對面前的這位小姐,親近了起來。 姜梨又囑咐她:“這些日子你便什么也別想,雖然不能出府,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永寧公主的人若是瞧見你還活在世上,只怕對千方百計對你不利。若是一定有什么事想要出去,便請文紀同你一同前去,但最好還是不要了?!彼f到這里,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和國公爺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熟稔,這段日子我也厚著臉皮叨擾了他許多,所以” 海棠是聰明的姑娘,立刻道:“奴婢知道,奴婢不會讓二小姐為難的?!?/br> 姜梨松了口氣,又與海棠說了些話,安撫了她一會兒,才離開屋子。 門外的文紀還在守著,姜梨走上前道:“我想見一見九月姑娘,文紀小哥可否為我引見?” 文紀應了,帶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司徒九月正在屋子里煉藥,大約是煉藥,她應當還是因地取材,旁邊的銀桶里,放著一大把鮮花。十分面熟的模樣,姜梨就想了起來,這花可不就是國公府花圃里的那些花么? 那些花都有劇毒,恰好是可以被司徒九月拿來做藥的。她一身黑衣在滿屋子花花綠綠中,卻也不顯得奇怪。 姜梨道:“九月姑娘?!?/br> 司徒九月回過頭,看見是她,便放下手里的東西,道:“你來了?!?/br> 看她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姜梨會來一般。 “我剛剛去見過海棠了,她的臉已經全好了,多謝九月姑娘的醫術,實在令人稱奇?!苯嫘χ轮x。 “我說過了,我不是大夫,給她治臉,用的也是以毒攻毒的路子?!彼就骄旁聺M不在乎的開口,“那也是她自己努力,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能挺過去,我也很意外?!?/br> 她總之是不肯輕易接受別人的好意,便是做了好事,也要擺出一副順手為之的模樣。姜梨笑了笑,漠蘭的公主當初經歷巨變,又顛沛流離,若是還輕易對別人付出真心,那才是奇怪了。以這樣冷冰冰的態度保護自己,或許就是司徒九月的生活方式。 司徒九月看向姜梨,問道:“聽姬蘅說,你在找致人假孕的藥?” “正是?!苯婊卮?,“九月姑娘可能制得出來?” “當然?!闭f到這方面,司徒九月自來都是自信有加,她說:“十五日,十五日之內,我便能煉出來。這藥煉出來后,給人服下,與尋常女子懷了身孕一般無二,就算是宮中太醫來把脈,也看不出什么問題?!?/br> 姜梨心中一喜,道:“如此,就最好不過了?!?/br> “不過這藥只能管用三個月,三個月后,種種跡象會煙消云散,再來請人把脈,就會發現孕像全無。你要做事,得考慮到這一點?!?/br> 司徒九月并不詢問姜梨要將這藥用在誰身上,為什么要這么用,這可能和司徒九月淡漠的性子有關。不過這樣卻也省了姜梨同她解釋的功夫。 “三個月也足夠了?!苯嫘Φ溃骸按朔忠獎跓┚旁鹿媚??!?/br> “倒也算不上麻煩,姬蘅付了我銀子,我自然會將事情辦好?!彼就骄旁驴戳私嬉谎?,道:“你才是真厲害,能讓姬蘅這般幫忙?!?/br> 姜梨一詫:“付了銀子?” 她可從來不知道這回事,但司徒九月說完這句話后,就轉過身,繼續煉藥了。姜梨不好打擾她,便從房里退了出來,輕輕掩上了門。 今日來國公府的目的,也是達到了,姬蘅也不在,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姜梨就與文紀說了幾句話,文紀領她出府。 路過院子的時候,突然一只黑色的東西一閃而過,只聽見撲扇翅膀的聲音,那東西落在房檐下的燈籠頂上,看著姜梨,張口就喊:“芳菲芳菲!” 姜梨心中一驚,循聲望去,卻見沈府的那只八哥正對著她,無比熱情而歡快的喊著。 一時間,姜梨竟沒有想到八哥叫自己“芳菲”一事,而是驚訝的道:“它怎么會在這里?” “這是大人養的鳥,叫小紅?!蔽募o道。 姜梨:“小紅?” 她突然想起昨夜里最后姬蘅走的時候,對她道“你也可以看看小紅”,當時她還納悶,小紅是誰,可還沒來得及詢問,姬蘅就已經走了。她以為小紅是自己認識的人,沒想到竟然是這只八哥! 等等,它不是已經被姬蘅捏死了么? 在沈府的時候,這八哥太過聒噪,以至于讓姬蘅生出殺鳥滅口的心思。姜梨也的確是眼睜睜的看著他把那只八哥捏在掌心,慢慢握緊。還當他是殺了,心中很是難過了一番。這會兒看,姬蘅原來沒有要了這鳥的命,還把這只鳥帶回了國公府,取了個全然沾不上邊兒的名字——小紅? 這根本就是黑色的八哥呀! 姜梨抬起頭看了看文紀,文紀仍舊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這時候,小紅又歡快的沖她叫了兩聲“芳菲芳菲”。 姜梨:“”她仍舊有些不可思議,這鳥究竟是如何認出她來的? 不過不管如何,她都不能在這里久呆了。她便不再去看小紅,道:“我先離開了?!弊约弘x開了國公府。 坐在馬車上,姜梨想著今日在國公府遇到的一切,只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弄得她也不明所以了。 燕京城的望仙樓里,靠窗的一間,如往日一般,被人早早的定下了。 孔六從外面剛回來,口渴的緊,拿起桌上的茶壺就猛灌了一口。那一小壺茶珍貴的很,值當好幾百兩銀子,就這么被他牛嚼牡丹似的飲了。陸璣看的眼皮子一抖,實在無可奈何。 “我說,豫州那邊的消息都傳過來了?!笨琢聪蚣t衣青年,“成王那小子怕是要動手,咱們得隨時做好準備?;噬夏穷^怎么說來著?” “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标懎^回道:“關鍵是成王究竟什么時候動手,又是用什么樣的辦法動手?!?/br> “祭壇?!奔м康溃骸拔逶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