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4
人,您單獨進去,恐怕她會傷害你。還是讓護衛……” “不必了?!苯嫖⑿χ芙^了他的好意,道:“我進去與她交涉,她不會傷害我的?!?/br> 紀看向姬蘅,見姬蘅并未露出不贊同的神色,便讓開身子,方便姜梨推門進去。 姜梨猶豫了下,轉身對著姬蘅,正要說話,姬蘅就笑了笑,道:“我知道,我在院子門口等,不會偷聽你的‘秘密’?!彼选懊孛堋倍忠У奈⑽⒅亓诵?。 姜梨笑道:“多謝國公爺體諒?!?/br> 姬蘅和他的侍衛們都退到院子里去了,姜梨深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才推開門。 掩上門,姜梨看向屋里,屋里的桌上點著盞燈,桌前坐著個人。她是背靠著墻壁,仿佛這樣能讓她稍微感到安心些。背影瘦高欣長,看到這個背影,姜梨的眼淚就差點下來了。這背影讓她熟悉,讓她百感交集,她不可能認不出來,這就是海棠。 海棠聽見有人來了,立刻飛快的轉身,目光警惕的盯著姜梨。她的臉上帶著塊兒面紗,只露出雙眼睛,但眼睛里的神色卻是陌生的。從前的海棠,溫柔而冷靜,凡事都有她在邊出謀劃策,最是貼心穩妥不過,如今的海棠,眼里看不見過去的溫柔了,她像是被傷害過的動物般,提防的盯著來人。 這目光讓姜梨心碎。 可姜梨只是揚起個溫和的笑容,在海棠的對面坐下來。在她做這些動作的時候,海棠身子躲開她,緊緊貼著墻壁,聲不吭。 “你是海棠吧?!苯嫖⑿Φ溃骸笆俏易屓舜蚵犇愕南?,將你從棗花村帶回來的?!?/br> 海棠仍舊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著她,事實上,現在的姜梨對海棠來說,也的確只是個素未蒙面的陌生人,還不知是何底細。海棠開口了,她說:“你的目的是什么?” 聞言,姜梨愣了愣,面上錯愕之色浮起。 海棠的聲音,輕輕柔柔很是好聽,當年旁人還說笑,說海棠跟著自己這個主子久了,說話的語氣聲音都肖似姜梨??墒侨缃袼纳ぷ?,卻像是被火燎過般,沙啞難聽的要命。 “你的嗓子……怎么了?”姜梨問。 海棠盯著她,沒說話。 對于海棠來說,個陌生的女子詢問她的嗓子,還是這般關切的態度,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你的目的?!焙L脑俅螁?。 “我是姜家二小姐姜梨,當今首輔姜元柏的女兒?!苯姹M量放輕自己的聲音,也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柔和親切些,她說:“我受人之托,來查薛家小姐薛芳菲的案子?!?/br> “小姐……”海棠愣,隨即激動起來,她問:“小姐怎么了?!” 姜梨眉頭蹙:“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海棠急切的問道,“她到底怎么了?” 當年海棠和杜鵑離開沈府的時候,薛芳菲還沒死,只是因為與人私通這件丑事被軟禁。而薛芳菲趕走她和杜鵑,是因為有朝日薛芳菲懷疑兩個丫鬟偷盜財物,將她們驅逐出府,并讓她們永遠不得回京。 當時海棠和杜鵑大感委屈,但薛芳菲從未有過那般嚴厲的時候,多年主仆之誼毀于旦,海棠心里也難過。但后來她們離開燕京城,又過了很久,海棠漸漸的冷靜下來,也想明白了,當年的薛芳菲是為了保護她們。如果她和杜鵑直留在沈府,遲早會被沈母發作。 既然自家小姐要她們好好活著,海棠和杜鵑便只能忍著悲痛茍延殘喘。如今聽到姜梨突然說起薛芳菲,海棠的心里,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姜梨看著她,道:“她死了?!?/br> 海棠怔,幾乎要坐不穩,跌坐在地。姜梨伸手扶了她把,海棠才看向她,只是神情仍舊是渾渾噩噩的,她問:“怎么……會呢?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地……” “薛芳菲在發現與人私通后,顏面無存,不久就身染重病,最后重病不治,去了?!鳖D了頓,姜梨道:“表面上是這樣的?!?/br> “你什么意思?”海棠立刻就抓住了姜梨話里的意思。 “意思就是,薛芳菲的死并非意外,也不是什么身染重病而死,她之所以死,是因為被人害死了。就像當初她與人私通事,也是被人陷害樣?!?/br> 海棠看著姜梨,她的神情漸漸變化了起來,像是提防,又像是激動,她問:“你如何知道她與人私通事是被人陷害的?” “我如何知道不要緊,但你應該清楚,你是薛芳菲的貼身丫鬟,當年薛芳菲到底有沒有與人私通,你最清楚不過?!苯娴?。 海棠緊緊攥住桌上的茶杯:“她沒有與人私通?!?/br> 姜梨看著她:“我知道?!?/br> “你為何要來找我,”海棠問,“又為何要與我說這些話?這么做對你到底有什么好處,如果你要我的命,只管拿去,我不在乎,倘若你要用你我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勸你最好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我什么都不會做的?!?/br> 姜梨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海棠微笑。 過了會兒,海棠緊張地問:“你這是做什么?” 姜梨搖頭:“我只是很感嘆,薛芳菲有你這個丫鬟真好,難怪她當年費盡心力也要把你和杜鵑送出去了?!?/br> 海棠愣:“你知道?”她的聲音突然有些顫抖起來:“當年……她是故意把我們驅逐出府的吧?她其實從來沒有冤枉過我們吧?” 這件事,雖然海棠后來猜到是這個可能,但她直放不下。如今薛芳菲死了,這個問題永遠得不到答案,但從姜梨的嘴里說出來,她突然又有了線希望,好似只有這樣,才能圓滿般。 “是?!苯嫫届o的看著她,“她知道自己在沈家將要面臨無處不在的危險,更有可能連你們二人的性命也保不住。唯有將你們趕出府去,方能得線生機。若是對你們說出實情,你們反而不會離開,非要和她同生共死。倒不如話說的狠些,能讓你們死心,徹底離開燕京城,也保全性命?!?/br> 海棠愣愣的聽著,不多時,行眼淚突然而下。她喃喃道:“我知道的……我直知道的?!?/br> “可是,”姜梨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我所知道的,當時并非你個丫鬟,還有個叫杜鵑的。為何現在只剩下你人,你們是途分道揚鑣了?還是另有打算?” 海棠低下頭,道:“死了?!?/br> 姜梨的心緊緊縮,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