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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了,我并不想欺瞞你們,只能告訴你們,日后我要做的事,也許更加驚世駭俗,相比起來,深夜里去國公府,可以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這樣,你們也能接受么?” 白雪想了想,正色問道:“不接受又如何?” 桐兒連忙扯了下白雪的袖子,但白雪不為所動,她本來就是這么個直腸子,有說有二說二,看來是真的很疑惑姜梨的答案。 “倘若不接受,是不可以待在我身邊的,不僅是因為怕連累你們,也因為你們幫不上什么忙?!苯嬲f的十分坦然,但她的坦然,卻并未讓人覺得不適或是自私,反兒覺得她說的都是真心實意的心里話,她道:“我希望身邊的人能幫得上忙,哪怕只是些小忙。畢竟日后要面對的危險太多,而我并不希望現在就落敗。至于我能回報你們什么……”她想了想,道:“銀錢財物,自然不是問題,但重要的事,我也會真心待你們?!?/br> 世上最難得的,就是真心。 桐兒咬了咬唇,聲音里都帶了哭腔,上前步道:“姑娘,不管您要做什么,奴婢是自小就跟著您的,你要是不要奴婢,奴婢也無處可去了。姑娘日后有危險,桐兒舍了這條命也會救主子,這是主仆之道……奴婢會永遠跟著您的!” 姜梨還來不及說話,就聽白雪也道:“奴婢也是?!彼毂坎簧蒲赞o,話并不多,但四個字說的鏗鏘有力,很能聽出其的決心。 姜梨看著兩個丫頭,心泛出些心疼和感動。海棠的事情提醒了她,因她做的事危險,隨時會連累身邊人。在身邊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如當年的薛芳菲,還是被永寧公主抓住機會加害了薛昭和薛懷遠。桐兒和白雪雖然無法理解她為何要這么做,但她們必須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 如果她們無法承受這樣的后果,就應該趁早離開,不要卷入是非的旋渦。 而她們都選擇留了下來。 “姑娘,不管您面對的是什么,您永遠都不是個人?!卑籽┑?。 姜梨微微笑:“是?!彼袃蓚€忠心耿耿的丫鬟,也有葉家的愛護,姜元柏和姜老夫人雖然自私,到底對她心存愧疚。如今屬于薛芳菲的痕跡被抹去了,但屬于姜梨的,正在重新被找回來。 與桐兒白雪說了些話,總算是將桐兒給安撫下來。接下來,姜梨也沒多做什么,就如平常般,在院子里看寫寫字,或是喝喝茶聽丫鬟們閑談,專心的等待夜色降臨。 夜里,燕京城四處再也聽不到嘈雜的人聲,連風聲都小了的時候,姜梨院子里的盞燈仍舊燃著微弱的燈火,在丫鬟來催促了幾次的時候,院子里的燈火也熄滅了,應當是主人睡去了。 但事實上,姜梨并未睡著,她端坐在書桌前,天上沒有月亮,只有厚厚的云層,唯的亮火是院子里樹上掛著的盞燈籠。燈籠光照在地上,把積雪映的雪白發亮,切都是靜謐無聲,整個姜家再無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姜梨幾乎要打盹的時候,窗外突然有了動靜聲。 有人在輕叩窗戶。 姜梨怔,想著應當是趙軻來了,下意識的就去拉窗戶,不曾想來人也正往這邊看來,于是姜梨越過書桌拉開窗戶,看見的就是張絕艷的臉。 姬蘅來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主仆 冬日的雪很大,到了夜里,小雪變大雪,于是所有的相遇和重逢,都有了種風雪夜歸人的風塵仆仆。 但在風塵仆仆之,又很是有些絕妙的,美好的景象。 年輕的女孩子探出半個身子,面上瞬間的愕然凝結,因吃驚而顯得可愛。而紅衣的青年笑盈盈的以扇柄抵著窗戶,不緊不慢的抬眼看去,眼里都是似有似無的多情。 又純潔又香艷,又出乎意料,又像戲里的安排。 片沉默,青年打破了這片沉寂,他唇角揚,問:“傻了?” 姜梨回過神,道:“國公爺怎么來了?” “你不是今夜要去國公府嗎?”姬蘅含笑道:“我來接你?!?/br> 姜梨:“……” “我來接你”四個字,本應當是很溫柔,含著無限繾綣的,然而被眼前這人說出來,卻有種毛骨悚然的不自然。姜梨道:“國公爺不必如此麻煩,其實讓趙軻來就是了,或者我自己去?!?/br> “哦?!彼溃骸拔乙呀泚砹??!?/br> 人都已經來了,也不能讓他離開。姜梨嘆了口氣,站起身,姬蘅伸出手,搭上她的胳膊,道:“跳下來?!?/br> 姜梨腳踩上凳子,再踩上桌子,扶著姬蘅的手臂,從窗戶上跳了下來。窗戶并不高,但跳下去的時候仍舊有些搖搖欲墜,她下意識的抓緊了姬蘅的袍角。 等姜梨站穩之后方才反應過來,嗯?為何要跳窗,她可以打開門走出去的不是么? 又看了眼姬蘅,心無聲嘆氣,又被帶著跑了。 姬蘅饒有興致的打量姜梨,道:“你這身倒很合適?!?/br> 因著要夜里出行,姜梨不能穿的太過復雜,女子的裙裾太長,她甚至連披風都沒有帶,只穿了讓白雪準備的件素白棉襖,下身是灰色的褲子,腳蹬黑靴,長發全都高高的束在腦后,是男子的打扮。 但雖是男子打扮,雪地里,燈籠光映下,五官卻越發溫柔清麗,有種說不出來的爽快。 “多謝國公爺夸獎?!苯鎽?,她問:“我們如何出去?” “走后門?!奔м炕卮?。 “后門?”姜梨怔:“什么后門?” 事實證明,對于姜府的內部,姬蘅比她這個姜二小姐要熟悉多了。繞過幾處平日里根本不常見的花園,竟還真有個后門。路上什么人也沒遇到,雖然知道姬蘅肯定提前就讓人支開了切可能出現的下人,但太過簡單,會讓姜梨產生種錯覺,好似整個姜府就是紙糊的般,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進來。要是姜府夜里被人洗劫空,姜梨可能都不會太過詫異。 畢竟夜里都沒什么侍衛守門??! 姬蘅帶著姜梨,幾乎是光明正大的從后門出去了。 后門外的雪地里,竟然停著頂黑色的軟轎,軟轎前,趙軻站著,還有四個車夫,看見姜梨二人出來,便走過來將轎簾掀開。 姜梨躊躇著,轎子和馬車不同,男女二人同乘轎,到底曖昧了些。 她這邊尚且還在猶豫,姬蘅倒是不慌不忙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