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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面對姜老夫人和姜元柏的處置。 她只有拼命搖著頭,道:“不是的,這是邪祟的胡話,怎么能相信?老爺,平白無故的,妾身為何要害大姑娘?” 就在這時,只見姜梨又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兩步。她往前走的時候,姜府的下人們全都側身避的遠遠的,畢竟姜梨形狀如厲鬼,眼下又被鬼上身,實在可怕極了。姜梨往前走,她走路的姿勢十分怪異,從她的腳底生出一些黑色的煙霧來,這便令她看起來也像沒有踩到實處似的。 姜梨走到了花園里的槐樹下,蹲下來開始挖掘。埋著的東西很淺,很快就被她挖了出來。 “天啊?!焙棠镂孀∽?,淚如雨下,“這些……這些是月兒的東西……” 姜月兒的東西,當初早在姜月兒出事后隨著下葬的棺材一起深埋于地了。當時害怕姜元柏觸景生情,府里并沒有留姜月兒的東西。是以這么多年,她才像是個陌生人一般,沒有在姜家留下一點痕跡。 然而姜梨挖掘出來的撥浪鼓、布老虎一類,卻都是姜月兒曾經玩過的東西,甚至還有一件襁褓。胡姨娘跪倒在地,泣不成聲,只道:“月兒,月兒……”聲聲凄厲。 這詭異而可怕的一瞬間,唯有這女人沒有害怕的情緒,只有悲傷,于是黑沉沉的院子里,也染上一絲凄厲的色彩。她的哭聲極大,聞著落淚。 沒有人會相信,胡姨娘是假的。 季淑然見此情景,越發后怕,她跪下身去,攥著姜元柏的衣角,道:“老爺,這邪祟果然厲害,善與蠱惑人心,您沒看見,沖虛道長都已經制服不了她了嗎?老爺……老爺,您不能相信他說的話,道長,你還在干什么!” 沖虛道長一個激靈,看向姜梨,手中的捆妖繩怎么也不敢使出來。心中叫苦不迭,這姜家是怎么回事,本來只是做一場戲而已,怎么麗嬪卻沒事先告訴他,這府里還真的有鬼? 這下可怎么辦? 緊接著,季淑然又看見,姜梨抬起頭。 她的五官越發清秀,但因著鮮血,就越發的猙獰,陰慘慘看著季淑然,突然怪笑起來。笑罷,她又低下頭去。 “月如,你好狠的心哪!” 這一句話,卻是讓季淑然呆住了,也讓院子里的所有人呆住了。 這聲音,分明是個男子! 姜元柏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看是否是從姜梨嘴里說出來的話,但他往前走了兩步后,又頓住了,不知是不是因為心中到底是忌憚。 “月如……月如,我死的這些年,你有沒有想我?”他的語氣溫柔的讓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像是從深遠的地獄里傳來。 “月如是誰?”姜景睿問。 姜元柏冷冷的看向季淑然,季淑然已然呆呆的看著姜梨。如果說之前姜月兒和司棋的聲音還讓季淑然懷疑,這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出來的時候,季淑然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全身上下都失去了力氣。 “月如”是季淑然的小字。 能喚她小字的,除了父母親人以外,只有她的夫君。而這個聲音不是姜元柏的,事實上,這個聲音很像一個人。 已經死去的柳文才。 “月如,表哥當年來燕京城找你,說好了雙宿雙飛,您嘴上答應了,轉身就讓人把我害死在客棧。一日夫妻百日恩,月如,你好狠的心哪!” 一石激起千層浪! 盧氏瞪大眼睛,她雖然喜歡看季淑然的熱鬧,曉得季淑然不是什么善茬,但也沒料到季淑然有這么大的膽子,竟然給姜元柏戴了綠帽。 “說好的非君不嫁,你卻嫁給了姜元柏……還為他生兒育女,月如,你背叛了我!” 季淑然往后退了一步,她搖頭:“沒有,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我是柳文才,你的表哥,你的情郎,你親手殺死的人,你孩子的父親呀!”那聲音桀桀笑著道。 “父親?”姜老夫人捂著胸口,像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一直呆愣著的姜幼瑤手一松,愣愣的看著季淑然,目光滿是懷疑。 季淑然像是被姜幼瑤的目光刺痛了,道:“幼瑤!”就要去拉姜幼瑤的手,姜幼瑤避開了,躲閃著她的目光。 她害怕自己是私通子,如果那樣,她就不是姜家的嫡出小姐了。 姜元柏卻是看向了姜丙吉。 “不是的,”季淑然心頭一痛,“老爺,丙吉是你的親生骨rou,你不要聽他妖言惑眾?!?/br> “呵呵呵呵,”那奇怪的男人聲音也響了起來,他道:“月如,你可還記得,我們的骨rou,是被你親手殺死的。你懷疑姜梨撞見了你與我幽會,激怒姜梨,自己從階梯上滾了下來。你把姜梨送走了,也除去私通子,你高枕無憂,一石二鳥,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那可是你的親骨rou,月如!” 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朝姜梨看來。 當年姜梨背著殺母弒弟的名聲,被送往青城山,怎么,居然是季淑然一早就設計好的。季淑然害怕被人發現她腹中的孽種,為了鏟除證據,便做局如此?這樣一來,姜梨當年根本就沒有做錯,卻被白白送到了青城山,不聞不問呆了八年! 姜元柏后退兩步,小廝扶著他才讓他站穩,他面沉如水,一時間,竟不知作何表情。只覺得院子里的每一個人都在嘲笑自己的無知和愚蠢! “不是的,”季淑然掙扎了兩下,道:“不是……” “月如,你敢以你的一雙兒女名義起誓,沒有做這些事,否則你的一雙兒女,三日內暴斃身亡,死后下地獄永不超生!” 這誓言可謂是毒辣,倘若沒有今日這一出,季淑然未必不敢下??申P于兒女的誓言,本就不敢隨意,更何況眼睜睜的看見了世上是有鬼神的,她如何敢拿姜幼瑤和姜丙吉冒這個險? 季淑然不說。 院子里的人看季淑然的神情,已然是了然。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季淑然突然冷笑一聲,眼神里像是滋長出瘋狂的情緒,她對著姜梨—或者說是死去的柳文才,道:“柳文才,不是我背叛了你,你是背叛了我!當年說好你要娶我,你背過身卻娶了別人!是你先不仁,休怪我不義!” “哦?”柳文才道:“那你就殺了葉珍珍?” 姜元柏的嘴唇在哆嗦,他說:“你說什么?” 季淑然先是心頭一緊,似乎又想明白了什么,今日一出,天要亡她,她無路可走,干脆報復似的道:“是啊,我要嫁一個比你更好的人,可我父親只想讓我嫁給一個紈绔子弟。葉珍珍剛生了姜梨身子不好,我就買通了姜府的侍女,在葉珍珍的藥里少放幾味藥,葉珍珍很快就死了。我成了姜夫人。柳文才,我到底比你厲害多了!” “我想得到的,都會得到。但你柳文才算個什么東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