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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規矩的,起了一陣子,又停了下來。 沖虛道長已經松了手,那把銅錢劍,卻并沒有倒下,而是顫巍巍的,立了起來。 周圍又是一陣驚呼。 銅錢劍是驅邪的寶物,能夠斬妖除魔。這會兒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立了起來,是不是說明,府里真的有邪祟? 這下子,姜元柏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姜梨卻在心里嘆了口氣。 沒有兩下子,沖虛道長怎敢連當今天子都敢欺瞞,這一手變戲法,可謂出神入化。 下一刻,那把銅錢劍突然調轉方向,劍尖指向姜梨,猛地直沖過來! ------題外話------ 發燒了超級難受,提醒各位寶貝,最近天氣熱,千萬不要從外面進來后直接把空調調很低,否則就會像我這樣… ☆、第 136 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女童 銅錢劍直奔姜梨而去! 所有人都驚呼一聲,尚未來得及反應,姜老夫人更是險些暈倒。 然而姜梨卻是穩穩的站著,劍尖在她鼻尖處停下,雖然銅錢劍不比佩劍鋒利,但這樣的變故事發突然,她也沒有絲毫動容。仍舊噙著微笑,面上一絲驚惶也無。 沖虛道長目光一怔,來之前,他已經知曉了不少姜二小姐的事情。在校驗場上驚馬卻仍舊將騎射一行比完,可見此女心性堅韌,并不是普通嬌嬌小姐那般好對付。但今日事又與騎射不同,就算姜梨不嚇得花容失色,也該表現出驚詫。 但是她沒有。 女孩子脊背挺得筆直,如一棵還未長成的數,纖細柔弱,卻又狂風暴雨也難以撼動的決心。 她甚至順著沖虛道長的目光看過來,對著沖虛道長點了點頭。 一瞬間,沖虛道長的后背頓時爬滿涼意,雖然今日是要給姜二小姐安排一個邪祟的名聲,但這一刻,沖虛道長忍不住迷惑起來,他甚至真的覺得也許姜二小姐真是有幾分邪氣。她已經鎮靜的不似常人。 姜元柏終于反應過來,眉頭一皺,道:“道長,這是何意?” 那銅錢劍仍舊虛浮著,劍尖也指著姜梨毫不動彈。姜幼瑤捂住嘴,小聲道:“這把劍指著二姐,莫非……莫非,二姐就是邪祟么?!” “住口!”姜老夫人眉眼一厲:“幼瑤,怎可平白污蔑你jiejie名聲!” 姜幼瑤委屈的往季淑然身后躲了躲,季淑然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盧氏看著季淑然母女如此,心中疑惑,季淑然母女看姜梨不順眼,勢必要對付姜梨的。但今日沖虛道長是皇帝下令尋來,而且院子里這些動靜,也實在太古怪了些。沒有風鈴鐺也平白響起,還有那把劍,自己站起來指向姜梨。盧氏眼里就帶了幾分忌諱。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若是單單只聽沖虛道長的名號,自然旁人不會全然相信沖虛道長真能驅邪。但在他做了一列事情之后,眾人便忍不住覺得,這沖虛道長的能耐并非全是吹噓。 沖虛道長伸出手,銅錢劍像是長了眼睛似的,立刻“嗖”的一聲飛回他手中。就像是有了生命,而非一個死物。周圍的人噤若寒蟬,沖虛道長對姜元柏道:“姜大人……這……” 姜元柏道:“道長有話但說無妨?!?/br> “本來驅邪一事,倒也不必那么簡單。但因為潛伏在貴府的邪物倒還未生成,所以極好分辨。就是……”他看向姜梨,目光里含了幾分猶豫和遲疑。這目光落在院子里其他人的眼中,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道長,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姜老夫人問。 “府上這位小姐,就是邪祟的宿主了?!睕_虛道長看向姜梨。 這下子,院子里里的奴仆下人,全都朝姜梨看來。姜梨分辨得出那些目光里,有畏懼厭惡的,也有避之如瘟疫的。 雖然提前已經同桐兒打好了招呼,這會兒一聽這老道開口就污蔑姜梨,桐兒忍不住維護道:“胡說!我們姑娘怎么會與邪祟有關,你分明是血口噴人!” “桐兒?!苯鎸λ龘u了搖頭,又對姜老夫人歉疚道:“我的丫鬟護主心切,還望老夫人不要責怪?!?/br> “無妨?!苯戏蛉说?。 季淑然看在眼里,眉頭機不可見的一皺。這都什么時候了,姜梨都被指著鼻子說邪祟,她居然還有心思管自己的丫鬟。還真以為她能平安脫身,這不是什么小事? 姜景睿沒理會盧氏警告的眼神,開口道:“姜梨是邪祟?道長,你可沒看錯吧?我們府上的姜梨之前可在青城山的庵堂里住了八年。庵堂里那可是純凈之地,純凈之地怎么可能生出邪物呢?” 盧氏趕緊打了姜景睿一掌。 姜元平想了想,也道:“不錯,道長,我這位侄女,平日里也很是溫和柔靜,不似什么邪祟之物?!?/br> 姜梨倒很詫異這位笑面虎二叔會為她說話,不過轉念一想,自家府上要真出了什么妖物,說出去姜家的名聲也不好聽。 姜元平至少還為她說話了,三房的姜元興和楊氏卻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姜玉燕更不可能在這種場合下主動開口了??傆X得姜元興自從姜玉娥的事情出了后,變得更加沉默寡言。而楊氏看向這邊,甚至還有些看熱鬧的幸災樂禍。 三房和大房二房算是徹底離心了。 正想到這頭,卻聽到沖虛道長的聲音響起:“這位少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佛門凈地里,并非生不出污穢。相反,許多人墮入空門,六根未凈,反而容易引發心魔,此刻邪祟趁虛而入,便讓生人為其宿主。不過佛門凈地,便是有邪祟,也不敢出來作惡,無非是藏在宿主體內,伺機而動。一旦出了佛門,來到市井,邪祟便可無限生長,這位小姐既然之前在庵堂里呆過,如今回府,恰恰有可能正是如此原因?!?/br> 姜景睿仍舊不信:“好的不好的都被你說了,你一張嘴說了算,我們信不信又有什么關系?” “貧道并非心口開口,被邪祟產生,最可能表現出來的便是性情大變,判若兩人。俗話說,人的性情不會一朝一夕就變化的翻天覆地,便是性情變了,過去的習性和本質還會留存舊時模樣。這位小姐,是否可是性情巨變,同從前大不一樣?” 這話一說,院子里的人再次沉默了。 姜梨可不就是從青城山回府之后,性情大變?想想從前的姜梨,被送往青城山之前,性烈如火,驕縱爛漫,倒是個什么情緒都會寫在臉上的性子,愛哭。時間飛快過去,再回來的姜梨,卻讓府里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看不透了。 她冷靜,溫柔,總是帶著柔柔的笑意,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卻沒人知道。她不再哭了,她甚至連“害怕”“委屈”這樣的情緒都沒有。無論遭遇到了什么,她也只是笑一笑。 好像根本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