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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元柏而中國也十分刺耳,他沉聲道:“什么敢不敢的,你是大房夫人,她喚你一聲母親,你有什么不敢管的!日后她要是反駁,你就帶她來見我!我就不信這姜家上下,沒有一個人治得了她。前些日子我看她從青城山回來有所長進,如今看來,她還是和從前一般,頑劣不堪。早知道就不該接她回府!” 季淑然一聽,心中喜出望外,姜元柏這話,分明是對姜梨失望了。只要姜元柏心中對姜梨的那份愧疚不再,徹底失望,讓姜元柏厭棄姜梨,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姜老夫人看了一眼季淑然,季淑然打的什么主意,她不會不知道,只是平靜的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怪責哪個,日后說也不遲,當務之急是現在怎么做?!?/br> “是啊大哥,”姜元平也道:“梨兒剛一回京,全京城的人都看著咱們,不能讓她這么繼續下去了?!?/br> “我想好了,”姜元柏面色沉沉,“等他們一回府,我就把她關起來,誰也不許見!什么罪臣翻案,什么桐鄉風波,都和她五官,和我們姜家無關!那些人愛怎么鬧怎么鬧去吧,總歸姜梨她是不許參與進去了!沒有姜梨,我看他們也成不了氣候,全當一場笑話,京里人笑著笑著,此事就過去了,日后誰也別再提!我就當我姜家扮花臉唱了出戲,玩笑觀眾罷了!” 眾人沉默,現在看來,這也的確是最好的法子了。姜梨做下的事已經無法更改,能做的也就是阻攔她接下來要做的事。不管姜梨這出“翻案”能不能行,最后的結果都是姜家成為笑柄。 姜梨一個小姑娘,插手什么政事?薛懷遠和她非親非故,為何要這么不留余力的幫忙? 人的唾沫星子,有時候會淹死人,是最可怕的武器。 正說著,姜景睿從外面跑了進來,一進來,就道:“聽說姜梨回來了?怎么沒見著他?!?/br> 姜元柏沒好氣的道:“還沒到?!?/br> “還沒到?”姜景睿奇怪,“按之前傳話的消息來看,姜梨應該到咱們府上了啊。腳程再慢也該到了,她該不會不回府了吧?!?/br> “怎么可能?剛回京不回府還能去哪兒,這像話嗎!”姜元柏怒道,心中卻感到一絲不安。 姜梨是個聰明的人,聰明,且有主意,當她決定做一件事的時候,一定會考慮的很周全。莫不是已經想到了自己要關她,干脆不回府,打算住到外面去? 想到這里,姜元柏怒氣更甚,這是根本沒把他這個爹放在眼里。再說了,以為不回家,自己就拿她沒辦法了嗎?只要這案子沒上堂,他綁都要把姜梨綁回來。 姜景睿聳了聳肩,沒再說話。正在這時,報信的小廝又回來了。 這一回,他比上回看起來驚慌多了,大冬天的,額上的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道:“老夫人,老爺,二小姐他們沒有回府,他們、他們去了長安門?!?/br> 長安門? 姜元柏面色大變。 “他們去長安門做什么?”姜景睿好奇地問。 “去長安門,打石獅,鳴冤?!苯財D出幾個字來。 …… 長安門在皇宮的正前方。 特殊日子的時候,皇帝在這里舉行祭典,平日里官兵把守,并無什么人來。 寬闊得四方場地里,兩座高大威武的石獅矗立著,兩座石獅的面前,又各自有一塊漆了紅漆的羊皮巨鼓。鼓槌也在上面,不知是不是很長時間沒有人動過,鼓面上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車隊在長安門前停下來,姜梨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以長安門為中心的四處,四面八方都是圍觀的人群。那些人群見姜梨下馬車,俱是眼睛一亮,姜梨才是這出戲的主角,姜梨出來了,好戲就要開場了。 不遠處的酒樓里,亦有紅衣美人,漫不經心的看著長安門前的纖弱身影,吩咐身邊人,道:“看緊點兒,別讓人鉆了空子,弄死了小家伙?!?/br> “是?!蔽募o領命。 姜梨鬧出這么大陣勢,那位主知道了,自然會氣急敗壞,恰好又不是什么有所忌憚的性子,就怕躲在人群中暗中對姜梨下手。既然是自己的人,被別人取了性命,他的臉上也無光。 況且他也想看姜梨怎么贏回這一局,所以務必要保護她。 姜梨走到長安門前。 長安門前兩個小將木訥的盯著她。 姜梨轉過身,葉明煜站在他身邊,桐鄉的百姓們都安靜下來,到了這里,他們都知道要做什么。 “我想了又想,此事不能久等,因此我未曾回府,直奔這里,今日事今日畢,今日我們既然來到燕京,就干脆將第一件事辦了。諸位,”她指了指那兩座石獅,道:“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里,這里就是長安門?!?/br> “長安門,打石獅,鳴冤鼓?!苯娴溃骸斑@就是最后一個可以得到公正的機會?!?/br> 她想,若是當年她還有一口氣,能出的了狀元府,第一件要做的事也就是奔赴這里,拿起鼓槌,打石獅鳴冤鼓,將自己的一腔冤屈全都訴說出來。不過,當時的情況,未必也可行,當時她的對手是永寧公主,而她只有一個人,永寧公主勾勾指頭,就能將她的證據輕而易舉的抹去,就像她的性命一般。 現在不同了,以姜二小姐的身份,全燕京城的人,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小老百姓,全都關注這件事。而且她的身邊,還有這么多人。永寧這一回想把痕跡清理的干干凈凈,恐怕會有些困難。 而且她也不會給永寧這個機會。 姜梨面對著桐鄉百姓,道:“世道上,公平與正義本就很難得,有時候,付出性命也未必能得到。所幸的是我們至少得到了這個機會,雖然這個機會也不是白白得來的?!鳖D了頓,她才說出后面的話,“民告官如子殺父,坐笞五十。打了這頭石獅,鳴了這面冤鼓,就要坐笞五十。假若勝了呢,自然皆大歡喜,假若敗了,輕則翻不了案,遭杖刑,重則性命都要丟掉?!?/br> 桐鄉的百姓面面相覷,燕京城的百姓也交頭接耳,便是囚車里的佟知陽一行人也有些詫異。他們都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些緣故。 姜梨道:“這些,換一個公平和正義,但未必知道結果。誰愿意站出來?鳴這個冤鼓?” 坐笞五十,至少也要丟半條命,有些身子弱些的,一命嗚呼也有可能。這樣的話,便是打勝了官司,付出的代價也實在太慘重了。 姜梨平靜的道:“如果沒有人愿意,這面冤鼓,就由我來鳴吧?!?/br> 人群頓時sao動起來。 她面色淡然,似乎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事,并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什么不對。要知道,她和薛懷遠并未任何關系,卻為薛懷遠做了許多,甚至愿意冒著生命危險。 “怎么能勞煩二小姐?!币蝗藦娜巳豪镎境鰜?,從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