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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威逼利誘,強取豪奪,她都要成為沈夫人,不管沈玉容愿不愿意。 但他竟然說愿意。 永寧公主跳起來,一瞬間,她自來帶著驕矜,很有幾分刻薄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孩子般真切的歡樂,她一把抱住沈玉容的脖子,高興地道:“沈郎,你答應了!明日我就進宮告訴母妃,讓母妃與皇兄說這件事!” 沈玉容寵溺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回抱著她,下人們都低著頭,永寧公主背對著他,因此,也就沒有人看到,沈玉容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漠。 他知道永寧公主的底線在那里,所以他得收的恰到好處。很多時候,增一分則多,少一分則少,他要有分寸,不心急,才能慢慢的,慢慢的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走出公主府的時候,永寧公主十分不舍。 她希望沈玉容能在這里留宿,但沈玉容不肯。他說如今他的身份,朝中許多人盯著他,想要拿住他的把柄,若是被人揪住小辮子,會有麻煩的事。 永寧公主只得作罷,想著既然沈玉容已經答應,很快她就能成為對方名正言順的妻子,牢牢地霸主沈玉容一人,便覺得這片刻的分離,也是能夠忍讓的。 沈玉容走出了公主府,走出了街道,一直回到了沈家。 狀元府金燦燦的,嶄新如同最初皇帝賜下的模樣。門房同他行禮,沈玉容走到院子里,在院子里的花圃停了下來。 他一直維持著的溫文笑意,突然出現裂縫,隨即彎下腰去,要被什么東西惡心了似的,猛地干嘔起來。 頭腦發昏,胸中沉悶的時候,他似乎看到了一雙腳,順著那雙腳往上看,是最熟悉的枕邊人。 那女子容顏絕色,傾國傾城,什么話也不說,只是安靜的看著他,一如往昔,什么都不變,然而那雙清涼的眼眸里,沈玉容還是看到了嘲弄。 就如他嘲弄的看著永寧公主一般。 他伸出手,想要碰一碰那模糊的影子,那影子就碎了。 沈母的聲音響了起來:“玉容,你干什么呢?” 沈玉容晃了晃,站直身子,輕聲道了一句:“沒什么?!本突胤苛?。 沒什么,有得必有失。他失去了一些東西,雖然偶爾也讓人難過,但是,他還是得到了更多。 他終于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他不再是個那個人人都看不起的窮書生了。 和從前截然不同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 姜梨離開桐鄉的十日后,回京的信終于傳到了姜元柏手中。 不僅是回京的信,還有燕京城中沸沸揚揚的傳言,傳言姜家二小姐姜梨在襄陽桐鄉,為一個罪臣案大鬧,還帶著鄉民上京告狀。 這事在燕京城引起軒然大波,燕京城從未有過這么離奇的事。一個官家千金,好端端的,不過是回鄉探親,怎么還牽扯到罪臣案中。罪臣案就罷了,還帶著鄉民上京,難道她想做青天大老爺,還想入朝為官么? 朝廷中的同僚看姜元柏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有成王一派的,和姜元柏不對盤的臣子還故意對姜元柏道:“真是虎父無犬女??!令愛很有大人的風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義舉,義舉??!” 貴女圈們則認為姜梨是多管閑事,做這么多,不過是為了出風頭,引起旁人注意,弄這么多花樣,成日拋頭露面,真是把官家小姐的臉都丟盡了,做的盡是出格的事。還好不是自家姐妹,否則連累自己名聲。 民間對姜梨的事跡卻更加好奇了,當初姜梨校驗場上風光無限,早已在民間聲名遠播,這回又牽扯進什么罪臣案,怎么看都是一出好戲。百姓們都迫不及待的想看姜梨究竟要做什么,幾乎要成了燕京城的一樁樂事,人人都翹首以待,只等著姜梨回到燕京的那一日,能帶回來什么樣的驚喜。 不管旁人如何看,姜元柏是很氣惱的。姜梨和葉明軒是回鄉看看葉老夫人,如何又惹出這么大一樁禍事?他倒是沒將此事往姜梨頭上想,畢竟姜梨和薛懷遠連認識都談不上,自然沒有理由去插手這件案子。姜元柏懷疑此事是葉家的主意,多半是葉家借著姜梨的手來插手此案。 葉家古香緞的事情就不提了,織室令那頭后來婉轉的與他提了一遍此事,姜元柏才曉得姜梨以他的名義讓織室令辦事。這也就罷了,葉家怎么還與他有個姻親的名頭,姜梨在襄陽,替葉家解圍,并沒有對姜家的聲譽有什么影響。就算得罪個把人,他堂堂一個首輔,還不至于在這上面害怕誰。 但薛家一案就不同,且不說姜梨還沒回來就已經鬧得滿城風雨,那薛懷遠既然是個清官,最后還能被害成如此模樣。馮裕堂敢在桐鄉如此橫行霸道,自然背后有所依仗。姜元柏已經隱隱聽到風聲,說薛懷遠一案的背后,還牽扯到燕京城的一位貴人。 這位貴人究竟是誰,姜元柏并不知道。如果是以前,他也未必會忌憚,但如今成王和右相對姜家虎視眈眈,一旦姜家被拿住了什么把柄,他的對頭們一定會落井下石。姜元柏眼下是“求穩”,所以不愿意生出什么事端。 只要姜梨一回京,他就禁了姜梨的足,讓她在府里好好反省反省,讓她曉得身為姜家人,就不能不顧家族的名譽亂來。也好讓她和桐鄉和案子割裂開來,將那些人打發出去。 淑秀園里。 姜幼瑤一腳跨進屋里,連門都沒關,兜頭就質問道:“娘,你聽說了沒有,姜梨那小賤人要回來了!” 姜梨離開的日子,姜玉娥成了小妾,被抬進了周彥邦的府邸。姜玉娥走的很急,不知是不是因為害怕留在姜府,姜幼瑤會為難她,在姜梨離開不久后就住進了周府。 沈如云要到今年開春才嫁到周家去。 整個姜府里的小姐,便只剩下了姜幼瑤和姜玉燕。姜玉燕是個瑟縮懦弱的性子,姜玉娥不在,幾乎連三房的院子也不愿意出。不過即便是她不是這么懦弱的性子,姜幼瑤也不屑于和一個庶子的女兒玩兒。 這些日子,姜幼瑤漸漸地冷靜下來。她想的很清楚,不管她能不能嫁給周彥邦,有兩個人一定不能放過。一個是姜玉娥,一個就是姜梨。姜玉娥竟然敢肖想她的未婚夫,這是挑釁!而姜玉娥之所以成功,是因為姜梨在其中推波助瀾,她們是一伙的! 至于沈如云,在沒有嫁到周家之前,她都算不得周夫人,既然如此,中途出什么事,誰也料不到。誰說她就完全沒有機會呢? 姜幼瑤像是經過周彥邦一事后,長大了不少,也更加陰毒冷靜。有時候坐在一邊,神情也有了幾分季淑然的影子。 季淑然蹙眉,讓丫鬟將門掩上,責備道:“你大聲嚷嚷做什么?小心被你父親聽到不喜?!?/br> 姜元柏雖然對姜梨不甚親熱,但也是他自己的女兒,姜幼瑤這般言行無狀,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