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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裕堂的官威,怎么敢主動幫忙?” “找個有妻有子的大夫,帶著他們的妻子一道去密室,藥材全都準備好?!苯娴吐暤溃骸皼]辦法了,情況特殊,只能威逼。介時再許以足夠的銀兩,保證將他們送出桐鄉,他們會答應的?!苯嬗窒肓艘粫?,道:“去找保和堂的鐘大夫吧,他很合適?!?/br> 又來了,葉明煜心里想,姜梨對桐鄉的事跡,實在太熟悉了,好像隨口都是對桐鄉的了如指掌??蛇@是怎么一回事呢?葉明煜也沒有多問,饒是他心里一萬個不明白,也尊重姜梨擁有自己的秘密。 嘖,他們江湖中人,性情至上,從來不強人所難。 …… 姜梨這頭在東山將人劫走的事,暫時還沒有傳到馮裕堂的耳中。 馮裕堂的府邸里,書房內,馮裕堂正來回踱著步。他的美妾跪在地上,正輕柔的為他捶著腿。替永寧公主辦事,他得了不少好處,不僅能在桐鄉修蓋這么一尊華美的府邸,還能有一屋子的美妾。他的書房是個擺設,里頭有許多珍貴的古籍,但他只會在這里廝混。 今日卻是他難得的正經時候,連嬌美的姬妾也激不起他的興趣。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人的聲音傳來,自外頭匆匆跑來一名小廝,馮裕堂立刻屏退姬妾,讓小廝進來,關上門,小廝從懷里摸出一封書信,送到馮裕堂手中,馮裕堂拿起書信,飛快扯出來,一目十行的看完,癱坐在椅子上。 “老爺?”小廝見他面色難看,小聲問道。 馮裕堂沒有說話,拿著書信的手卻是在微微顫抖,一個不小心,那書信便飄然落在地上,小廝飛快的瞟了一眼,其他的沒看清,卻看到了一個觸目驚心的“殺”字,在其上格外顯眼。 馮裕堂一顆心跳的極快。 飛鴿傳書,有特別的途徑,永寧公主的書信也回來的特別快。馮裕堂早就知道永寧是個囂張跋扈,無法無天的性子,這從她對付薛家一門的事情上就能看出來。但薛懷遠到底只是一個小吏,在永寧公主眼里,不把一個小吏放在眼里,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 馮裕堂萬萬沒想到,永寧公主的囂張跋扈,在面對當朝首輔一家的時候,亦是沒有一點收斂。她在信里毫不猶豫地寫道,如果姜梨要調查薛家一案,打著為薛懷遠翻案的想法,在桐鄉,馮裕堂務必痛下殺手,讓姜梨命喪黃泉! 馮裕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寫信給永寧公主,是希望永寧公主能告訴他接下來該怎么做,但馮裕堂并沒有料到永寧公主的辦法是這么個辦法。謀殺當朝首輔的女兒,想到此事,馮裕堂就心驚rou跳,他不敢! 這可不是普通人的女兒,這是皇帝恩師,首席大學士,當朝首輔薛懷遠的女兒!薛懷遠的門生遍天下,自己謀殺了他的女兒,此事非同小可,必然會派人前來調查,一旦查出來是自己所為,自己這條性命也就不保了! 早知道是這么個結果,他就不該急匆匆的給永寧公主寫信?,F在可好,永寧公主在信里直截了當的下了命令,要自己殺害姜梨。替永寧辦了這么多回事,馮裕堂對永寧的性子也有所了解,順他者昌逆他者亡,永寧的命令,就不能不辦到,若是不辦,自己也是一個死字! 這可怎么辦才好? 馮裕堂只覺得自己額上全是汗水,一滴一滴的全往下流。那落在地上的信紙他一眼也不敢多看,仿佛上面黑色的字都成了鮮紅的催命符。 往前是死,往后也是死,他到底該如何? 小廝恭敬的伏倒在地面上,大氣也不敢出。也不知過了多久,馮裕堂的聲音從頭上傳來,輕飄飄的,他問:“你以為,違抗主子的命令如何?” “那可萬萬使不得?!毙P嚇了一跳:“老爺,這位主子的性子,您是知道的,那要是……可是連性命都不保??!” 連小廝都知道永寧公主殺人不眨眼的性子,更別說他了。馮裕堂煩躁的在屋里走了兩圈,突然一拍桌子,道:“做就做!好死不如賴活著,殺了她是可能會死,不殺她馬上就死,殺!” 他想清楚了,就算殺了姜梨,姜元柏派來查案的人到桐鄉還有一段日子,大不了他就趁此機會逃之夭夭,反正他在桐鄉累積的銀子也夠吃穿不愁了。再說,他這是替永寧辦事,永寧總得護一護他吧。便是永寧金枝玉葉不為他這個小人物cao心費神,想來賞賜的銀子也不會少。但他要是不做這件事,永寧立刻就能讓人來取了他的性命。 既然如此,還不如先謀取眼下安定,日后的事,日后再做圖謀。 “姜梨一行人一共幾人?”馮裕堂問。 小廝答道:“一共八人,護衛六人,大個子一人,姜梨一人?!?/br> “八人……”馮裕堂沉吟了一會兒,道:“不算多,主子留下了幾個殺手,現在去請他們過來,是時候輪到他們出手了,我們的人手不夠?!?/br> 正說著,外頭突然有人匆匆忙忙的跑進來,道:“不好了,老爺,不好了!” 馮裕堂這才剛剛下定決心,心神正是不寧的時候,猛然間聽到這話,心中更加煩躁,怒道:“叫什么叫,有什么不好的?!” “老爺,”那小廝也不敢多言,只道:“東山礦道里的那些人被人劫走了!” “什么?”馮裕堂勃然大怒:“那些人看什么吃的?好好的人能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劫走?拖下去!看清楚了是什么人干的沒有?” 小廝搖頭。 “哼,不用說我也知道?!瘪T裕堂冷笑,“如今還在桐鄉公然敢提起薛家一案的人就只有那群人了,那群官差跟廢人差不多,尋常人誰會去關照,分明就是姜梨干的!” “但礦道里地形復雜,他們是如何找到出口的?”小廝問。 “誰知道呢?!瘪T裕堂哼了一聲,心里漸漸感到不安起來。姜梨分明應當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但她好似對桐鄉的一切都很熟悉,正因為這份熟悉,讓她做許多事情都得心應手,反而讓馮裕堂一方處于下風。 “他們劫走那些官差是想為薛懷遠翻案?!瘪T裕堂面色沉沉道:“找!派出縣衙所有人手,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官差給我找到,我就不信,這么多的人,還會憑空消失了不成!” 小廝連忙領命離去,馮裕堂卻覺得心里頭有些發堵,說不清是為了什么,總覺得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正在發生。 但不管怎么說,有一件事他還得要做,那就是刺殺姜梨。 總而言之,一切不安的源頭都是姜梨,只要姜梨死了,那些官差很快就能被人找到,群龍無首,還怕他們掀起什么風浪? “這個姜二小姐挺厲害的?!瘪T裕堂眼中劃過一絲狠戾,“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