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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云就想起姜梨所說的,周彥邦喝醉了小憩,想著周彥邦莫不是喝醉了,心中又生起一點僥幸,是周彥邦喝醉了無意識的做出這種事嗎? 當她大著膽子再走近一點,強忍著內心的厭惡看向姜玉娥的時候,發現姜玉娥也如周彥邦一般,迷迷糊糊的不清醒。 但縱然是醉酒的人,也不該是這副模樣。 沈如云隱隱約約察覺出有一絲熟悉的感覺,覺得這畫面像是在什么地方見過,直到她看見屋里的角落,點燃著半截熏香,另外半截已經變成灰燼,落在地上。 沈如云恍然大悟! 她明白了為何眼前的這幅畫面如此熟悉,讓她忍不住回想是否在什么地方見過,如今終于曉得,這不就是當初她的大嫂,薛芳菲被人抓到與“jian夫”在一起時候的畫面么? 幾乎一模一樣! 那時候的薛芳菲也是如此,迷迷糊糊不甚清醒,怎么也不明白自己處在什么樣的環境中。好容易將她弄醒,外頭圍觀的夫人們將想看的場景也看的差不離了。 也是一樣昏昏欲睡不清醒的兩個人,也是一樣的熏香,一樣耐人尋味的味道。 沈如云在房里呆得愈久,愈是能感覺到口干舌燥,一股陌生的熱潮在體內涌動。 若是她沒有經歷過薛芳菲一事,以沈如云不算聰明的頭腦,自然弄不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但因為有過經驗,沈如云這回十分聰明,立刻就猜出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周彥邦和姜玉娥這是被人算計了! 事已至此,沈如云反倒猶豫了起來。 周彥邦若是被人算計,就并非是他本意,自己自然也犯不著報復他,不必叫人來圍觀這場丑事。但若是不叫他們起來,醒來以后,姜玉娥會不會借機利用此事賴上周彥邦?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沈如云甚至在想,說不準,設計算計周彥邦的,就是姜玉娥自己。 有了這個猜想,沈如云越發覺得自己想的是對的。要知道以姜玉娥的身份,未來想要嫁給官家子弟,是不可能的事,更別說是燕京城少女人人傾慕的寧遠侯世子。便是嫁給寧遠侯世子做個妾,也算是姜玉娥高攀。 這樣一想,沈如云就覺得耿耿于懷起來,看姜玉娥十分刺眼。要是自己就此走掉,豈不是如了姜玉娥的愿?讓姜玉娥白白撿了個便宜,是沈如云不愿意看到的事。 思來想去,沈如云也沒想到很好的辦法,不由得憤憤,誰讓和周彥邦糾纏的不是自己呢?若是如今和周彥邦躺在一張床上的人是自己,事情就好辦多了,以中書舍郎meimei的身份,周彥邦娶了自己不就行了唄,還門當戶對,十分般配。而有了夫妻之實,便是姜幼瑤再如何不甘,也勢必要和周彥邦斷了往來的。 姜家不會允許姜幼瑤做平妻的。 本來是隨意一想的事,想到后面,沈如云突然一愣。 對啊,既然自己要是和周彥邦糾纏在一起,姜幼瑤就沒戲唱的話,那為什么不這么做呢? 反正如今的周彥邦被人下了藥人事不省,便是多一個人“糾纏”,周彥邦也不會知道的。 只是沈如云也清楚,自己如今身份不比往昔,還有個中書舍郎哥哥。自己做的太難看,沈如云臉上無光,或許會影響沈玉容的仕途。她不可能和姜玉娥一樣,也這樣衣衫不整的睡在周彥邦身邊,她是女子,她得顧忌到自己的聲譽。 在這一事上,沈如云大約把此生所有的聰明才智都用盡了,才編造了一個‘被輕薄’的故事,如此一來,她便成了人人可憐的受害者,但也和沈玉容有了肌膚之親,能以此讓沈玉容對自己負責。 事情進行的十分順利,甚至永寧公主都站在自己這一邊幫自己說話,看寧遠侯的語氣,也勢必會給自己一個交代。 沈如云睡著都做著嫁給周彥邦,做世子夫人的美夢。 但沒想到自己的親哥哥,沈玉容卻沒有站在這一邊,相反,還指責她不該這么做。 被沈玉容的目光看的心里發毛,沈如云岔開話頭,道:“哥!現在還來說這些有什么意思?寧遠侯說過要給我們交代,如今我和周世子有了這樣的關系,旁人也不敢再娶我了,除了嫁給他,我沒有別的辦法!” “沒有別的辦法?”沈玉容哼了一聲,“你當時這么做的時候,怎么不想想現在沒有別的辦法!” 沈如云心里一震,沈玉容還是猜到了,也是,以沈玉容的心思,不會猜不出其中的蹊蹺。 “我知道你喜歡他,但他是姜家的女婿!”沈玉容道:“如今姜家唯有退婚,你害姜家和周家成仇,你以為寧遠侯府不會恨你?姜家也會記在你頭上!” 沈如云最討厭提到姜家,雖然她如今也是中書舍郎的meimei,但還是比不上首輔千金來的金貴,她忍不住譏諷道:“姜家姜家,你就知道姜家,說到底,你還是在意你的仕途。如今公主殿下都在咱們沈家,你何必懼怕姜家,你——” “啪”的一聲,沈如云的話音戛然而止。 因沈玉容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沈玉容被她打的身子一歪,險些跌倒。只見沈玉容雙目通紅,手掌發抖,看著她,目光陰鶩,他道:“注意你的言辭?!?/br> 沈如云嚇得連哭也不會了。 她曉得自己這個大哥聰明,從小念書就念得好,私塾里的先生都說,他們沈家遲早要出一個狀元郎。后來沈玉容果然成了狀元。 沈玉容對沈母和沈如云很好,但沈如云真的惹惱了他,沈玉容發火的時候,沈如云也會忌憚。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大約是從薛芳菲死了以后,沈如云就覺得自家這個大哥越變越陰沉,越變越陌生,譬如現在,她害怕極了,她不知道沈玉容會做出什么事。 外頭聽到動靜的沈母忙推門進來,一進來,便見沈如云捂著臉雙眼含淚,急忙過去撥開沈如云的手,一見沈如云臉上的傷痕,頓時怒道:“玉容,你怎么能對你meimei動手!” 沈玉容見沈母來了,頓時無奈的按了按額心,道:“娘,此事你不要插手?!?/br> “怎么能不插手!”沈母道:“我是你娘!如云昨夜受了這么大委屈,她做錯了什么?她是你meimei!我曉得你本事大了,如今我管不住你,你要是覺得我和如云累贅,嫌我們丟人做不得你的家人,便趁早告訴我。我和如云收拾東西回鄉下去,不敢招惹你這位狀元爺!”說到最后,卻是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干嚎道:“都怪老爺死得早,丟下這么個爛攤子,好容易把兒子含辛茹苦養大,眼下卻不認親娘,真是作孽……” 沈如云連忙跟著蹲下來,母女兩個抱頭痛哭。 外面的下人更是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下,佯作沒有看到,離得遠遠的。這樣的場景沈府里并不陌生,沈母每當奈何不了沈玉容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