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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滿足他的野心?!?/br> “還是大人看人看得準?!标懎^喟嘆一聲,忽而想起了什么,道:“只是承宣使孟友德那頭可惜了,孟友德之前是右相的人,如今得罪了永寧公主,就是得罪了成王,右相是成王的人,自然不會再用孟友德。孟友德這個人,其實還是很有能力——” 孟家本來為右相辦事,也是成王的手下,如今因為孟紅錦和永寧公主的這個馬場意外事件,孟家注定要被成王撅棄。其實并非成王遷怒,而是孟友德的女兒被害成如此模樣,便是孟友德嘴上說著不計較,仍舊為成王辦事,內心也難免會有怨言。 有怨言,也許有朝一日就會反咬一口。成王謹慎多疑,絕不會再用孟友德了。其實孟友德按能力來說,日后成長起來,未必不是個好助力。便是站在局外人的立場,都要為成王惋惜。 可惜事已至此,也挽回不了。 “這回也是因為姜二小姐?!标懎^笑道:“之前的葉世杰,因姜二小姐解圍而讓計劃改變,現在的孟紅錦,也是因為姜二小姐讓孟家脫離成王。兩次都是因為姜二小姐讓大人的計劃受阻,這姜二小姐和大人還真是有孽緣?!?/br> “你想說,姜二小姐不是無意?”姬蘅道。 “大人不是也這樣以為?”陸璣笑瞇瞇的回答:“否則也不會讓文紀去盤查,究竟是誰在背后提點葉世杰了?!?/br> 姬蘅終于從木架上找到想找的書,抽出書卷,轉過身,艷紅的袍角繡著一只金色的蝶,翩然從身后飛過。 他道:“是姜二小姐?!?/br> 陸璣不笑了,看向姬蘅:“姜家……” “不是姜家?!奔м柯墓雌鸫浇?,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來:“是姜二小姐?!?/br> “是不是很有趣?”姬蘅身子往后一靠,懶洋洋道:“我懷疑,這位姜二小姐,就是來克我的?!?/br> …… 夏日綿長,眼看著快要入秋,卻仿佛仍舊沒有一點清涼秋意要到來似的,日頭熱烈烈的延續下去,花園里的花都被曬得蔫巴巴的。 所以遲來的雨水總是格外受喜愛。 夜里下過雨,早晨起來也沒停,只是由瓢潑大雨轉為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水順著房檐滴落成細密珠簾,滴滴答答打在院子里的青石磚上,將青石磚洗的格外干凈,像是古樸的翠石,似乎還能聞到泥土的芬芳。 桐兒端著早膳進來,見姜梨還沒醒,有些意外,往日里姜梨醒的挺早,姜梨沒有起懶的習慣,桐兒每次端早膳的時候,姜梨自個兒都梳洗完畢了。 “姑娘?!蓖﹥狠p聲呼喚道。 塌上,姜梨從睡夢中猛地睜開眼睛,見是桐兒,遲疑了一刻,方是才明白眼下是什么時候。她坐起身,按著額頭,桐兒見姜梨額上全是冷汗,怔了怔,連忙找帕子來為姜梨細細擦干了,道:“姑娘這是夢魘著了么,流了許多汗?!?/br> 白雪也正從外面走進來,聞言就走到窗前,將幾扇窗推開,外面的涼風一下子吹進來,屋里不如之前悶熱,姜梨好似也清醒了許多。 她道:“做了個夢?!?/br> “原是噩夢,”白雪道:“不打緊,我們鄉下那邊有個說法,但凡做了噩夢,心里不舒服,便到太陽底下曬一曬就沒事了。姑娘要是覺得害怕,咱們去曬太陽——” “你說什么胡話,”不等白雪說完,桐兒就打斷了她的話,“外面眼下正下著雨,哪來的太陽?” 白雪這才回過神,道:“哦,那再等幾日曬?!?/br> 桐兒問姜梨:“姑娘夢見了什么,這樣害怕?” 雖然姜梨極力掩飾,但目光里的恐懼和惶然還是泄露了幾分。她平日里總是微笑著做事,好似沒什么事能煩惱到她,因此一旦失態,就顯得格外明顯。 “沒什么,”姜梨斂下眸中情緒,道:“只是夢見了一個故人?!?/br> 昨夜里,她又夢見了薛昭。 和上次馬場校驗夢見的薛昭不同,這一回,姜梨瞧見薛昭被關在一個大牢一樣的地方,那地方有許多人把守,人人都生的兇神惡煞。薛昭滿身是血,被倒吊在一間牢房中,姜梨想要靠近他,卻被鐵柵欄隔開。而她呼喚著薛昭的名字,薛昭卻沒有動彈一下,生死不知。 緊接著,不知從哪里來的人開始對薛昭用刑,他們用燒紅了的烙鐵在薛昭身上燙,還用摻了辣椒的鹽水澆灌。薛昭開始大叫,姜梨痛苦極了,可她卻無法觸碰到薛昭。 直到桐兒將她喚醒,姜梨才曉得自己是做了個夢。 她心里忍不住有些惶惶,她為何會夢到薛昭。傳言死去的親人會在夜里對家人入夢,可薛昭為何要在夢里讓自己看到那些?那是什么地方,是地獄不成?可薛昭這樣的少年,從未做過半分壞事,赤誠熱烈,為人正直勇敢,無論如何都不該下地獄? 而望著薛昭自己無能為力的感覺,真是比殺了她還要痛苦。 雖然只是一個夢,姜梨卻難以釋懷,加之今日天氣又陰雨綿綿,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影響,姜梨什么話都不想說,很是沉默。 姜梨的沉默被芳菲苑的丫鬟們看在眼里,桐兒和白雪也不知道為什么,不過瞧見姜梨并不想被人打擾的模樣,大家也就各自默默地做事。 下午時候,姜老夫人身邊的翡翠來了芳菲苑一趟,說讓姜梨去晚鳳堂,姜老夫人有要事交代。 姜梨應過之后,回到屋里換衣裳,趁這個間隙,白雪問:“不知老夫人找姑娘過去做什么?!?/br> “這還用問,”桐兒一邊給姜梨套上外裳,一邊道:“當然是為了宮宴的事了。明日就是宮宴,咱們姑娘不僅得去,還得接受陛下的授禮,這么大的榮耀,老夫人肯定會細細叮囑姑娘,免得出什么差錯。不過,”桐兒小聲哼哼道:“自打跟姑娘回京開始,我就沒見過姑娘出什么差錯,不如擔心三小姐他們自己吧……” 桐兒這性子也是帶著幾分不遜,許是在山野里養久了,這話落在姜梨耳中,令姜梨忍不住失笑,一早開始的陰霾也因此散了一些。 見姜梨總算是笑了,桐兒和白雪也松了口氣,只聽姜梨道:“是了,老夫人叫我過去定然是因為宮宴一事,現在就過去吧?!?/br> 此刻的晚鳳堂里,除了姜梨以外,大房,二房,三房的女眷們都到齊了。 姜元柏是當朝首輔,姜元平是三品通政,姜元興雖然只是個校書,但因為有這樣兩位兄長,也能去宮宴沾光。宮宴是大事,代表著姜家的臉面,姜老夫人自然要叮囑一些事宜。 這些事宜大約也都說的差不多了,年年都是如此,因著今年姜梨也要同去,所以還會格外再與姜梨囑咐一遍。 在等著姜梨來的間隙,盧氏許是覺得乏味,便問季淑然道:“大嫂,聽聞幼瑤和周世子的親事時間已經定了下來?” 此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