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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周彥邦究竟為什么要和姜幼瑤解除婚約?”他對著姜梨促狹的笑著。 姜梨隱約猜到了一些原因,可又覺得荒唐的不可思議。周彥邦再如何胡鬧,斷然不至于如此。她道:“我猜不到?!?/br> “是因為你!”姜景睿哈哈大笑:“周彥邦如今后悔了,可能是看你在明義堂校驗上大出風頭,覺得你比姜幼瑤好得多,這才決定又要解除婚約,重新娶你過門!” “真好笑!”說話的是桐兒,桐兒氣憤的把手里的茶壺往桌上一放,“我家姑娘又不是他周家的丫鬟,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之前解除婚約是他們周家說了算,如今想重新娶姑娘,問過姑娘的意見了么?寧遠侯家簡直欺人太甚!” 連桐兒也在為姜梨抱不平。 姜景睿奇道:“這有什么可生氣的?周彥邦雖說不怎么樣,在燕京城里好歹也算青年才俊,與姜家門當戶對。生的也還不錯,許多姑娘傾慕與他,配你家小姐也不虧。再說了,姜梨,”他看向姜梨,“你若是和周彥邦在一起,姜幼瑤肯定氣死了,也是你把姜幼瑤比下去的證據,她不如你?!?/br> 姜梨簡直要被姜景睿的一番說辭氣笑了,她也算看明白了,姜景睿分明就是沒長腦子,她道:“我把她比下去,為何還要證據,證明給誰看?為了氣死姜幼瑤,我還得搭上我自己,我瘋了不成?況且,”她冷笑一聲,“周彥邦就算再好,旁人用過的東西,我姜梨可不愿意去撿?!彼植皇怯缹幑?,專喜歡撿別人用過的東西。 姜景睿目瞪口呆的盯著姜梨,姜梨這一番話,說的姜景睿跟個街上扔的破玩意兒一般,而且看姜梨說話的神情,她是真的對周彥邦不屑一顧,不是裝出來的。 姜幼瑤視作珍寶的,偏偏被姜梨棄如敝履。 姜景睿道:“你沖我發什么火?提出這事的是周彥邦?!?/br> “然后呢?”桐兒急忙追問:“老爺同意了此事么?” “怎么可能?”姜景睿鄙夷,“之前周彥邦和你家小姐解除婚約,是因為……咳,出了點事,你家小姐去了庵堂?,F在周彥邦提出解除婚約,姜幼瑤又沒有做錯事,大伯父怎么能容忍?沒上門找周家討說法已經是仁慈了?!?/br> 姜梨抓住姜景睿說話的重點,道:“怎么?周家沒有來人?” “嘁,周家哪敢來啊。周彥邦是瘋了,他爹娘可沒瘋。這話是周彥邦自己說的,不過寧遠侯和寧遠侯夫人沒有同意。周彥邦家的小廝聽到了他們吵架,偷偷告訴了咱們府上的下人,那下人又告訴了大伯母。聽說姜幼瑤哭得不輕,大伯母還在安慰,大伯父很生氣,差點親自走一趟寧遠侯府?!?/br> 姜梨恍然,難怪桐兒打聽過來姜幼瑤哭了,原來是因為這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姜梨問。 “我娘和嬤嬤說話,我聽到的唄?!苯邦4蟠筮诌值牡溃骸拔夷锍商礻P心大房的事,有點風吹草動,比你知道的快多了?!?/br> 姜梨竟無言以對。 “周彥邦這廝,”姜景睿繼續道:“竟然在這個關頭說要解除婚約,可見是真的被你迷住了。想要娶你為妻,姜幼瑤那么喜歡周彥邦,估計是被氣壞了。不過這也是她咎由自取,當初你被送往庵堂,大伯母可是不久之后就在籌謀讓姜幼瑤代替你嫁到寧遠侯府??梢娪行〇|西,搶也是搶不走的?!?/br> 姜景睿說這話的模樣,似乎還有幾分為姜梨自豪似的。 姜梨可沒有姜景睿這樣好的心情,她清楚,周彥邦提出要解除婚約娶自己這件事,對她來說絕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季淑然母女的心里,此刻一定比以往更恨自己百倍,甚至千倍。 依照這母女兩心胸狹隘,心狠手辣的性格,姜梨以為,姜幼瑤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為了以絕周彥邦的念想,甚至會斬草除根。 想來想去,不久后的宮宴,倒是一個絕佳的時機。 姜梨垂眸,危機漸漸逼近了。 ------題外話------ 美好的周末!浪起來! ==================]] ☆ 第 77 章、第七十八章 宴帖 明義堂校驗過后不久,姜家也很快收到了宮中夜宴的宴帖。 洪孝帝自小就性喜簡樸,不愛奢侈,只是當今太后卻愛熱鬧,洪孝帝雖然和太后不是親母子,二人相處卻也融洽,洪孝帝的生母夏貴妃死的早,太后無子,先皇將洪孝帝放在太后膝下長大,這么多年情誼在,也算母慈子孝。 這一回除了宴請群臣以外,眾人都曉得洪孝帝還要在宮宴上授禮校驗的魁首,無論對學子本人還是家族,這都是莫大的榮譽。因此即便姜老夫人對姜梨算不得十分喜歡,也吩咐身邊人盡心盡力的給姜梨準備宮宴上要用的衣裳和首飾,切莫出一點差錯。 姜梨的日子過得比從前滋潤了一些,至少校驗過后,姜府里的下人議論她的時候,不會如從前一般毫不在意的大張旗鼓,都是背地里議論。雖然有些心酸,但姜梨的地位比之前高了一點點,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宮宴上,燕朝燕京城里的官家許多都會前去,不過承宣使孟友德這一回,卻是去不了了。 孟家里,同往日熱鬧的景象一比,近日來蕭條的要命,花園里的花草仿佛都無人打理,兀自開敗了許多??蔹S的葉片落在花壇外頭,炎炎夏日也覺出些肅殺。 夜里,屋子里的燈火幽微,靠里的一間屋子里,有人說話聲隱隱傳來。似乎是爭吵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啪”的一聲,什么東西被摔碎了,有人摔門而出。 正是孟友德。 短短幾日時間,孟友德也憔悴滄桑了許多,再無往日春風得意的模樣。身后有人追了出來,是孟友德的妻子,孟夫人。 “老爺,老爺——”孟夫人小跑著哀求道。 “不必說了,明日把她送回莊子里休養,她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大事!”孟友德頭也不回的道。 “那可是你的女兒,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孟夫人尖叫。 “我狠心?”孟友德止住腳步,猛地回頭,指著遠處緊緊關閉的屋門,“你看她現在的樣子,留在府里就能好么?如今我已得罪了永寧公主,右相也不再理會我。我的仕途到這里就完了!這一切都是你的好女兒惹出來的禍事!當初要不是她不知天高地厚和姜梨立什么賭約,要不是她在馬場上那一箭射傷了永寧公主,我孟友德何至于此?” “可是……?!泵戏蛉诉€想說什么。 “她現在已經瘋了!我自己的女兒,我不心疼?但是她瘋了!留在孟家未必是好事,倘若讓別人知道她瘋了傳了出去,日后還有誰敢娶她?要是在莊子上待些時候,好了些再回來,沒有人知道她瘋過的事實,這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