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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旁人問起來,也只會說是蕓雙受不了香巧的死,收拾東西回老家了。 “倒是那個柳夫人,”季陳氏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三番兩次和我季家作對。爹上回還同我說,柳元豐又參了他一本。這柳元豐如此不識抬舉,如今那個柳夫人又頻頻和我們作對,真令人氣惱?!?/br> “的確惹人厭煩?!奔臼缛桓溃骸爱敵跞舴撬嗍?,姜梨怎么可能有機會回燕京!” “也無事,”季陳氏冷道:“他柳家膽敢與我季家作對,自然有他好果子吃。當務之急是你自己,”季陳氏叮囑季淑然,“你這次惹了姜元柏生氣,可得好好安撫她,至于姜梨不急,隨便找個法子,反正她在你眼皮子底下,莫忘了,她的終身大事還拿捏在你手上,介是想使絆子,不是輕而易舉?” 季淑然點頭:“你說得有理?!?/br> 正說著,外頭突然跑進來一人,正是姜幼瑤,她神情憤怒,五官都有些扭曲了。見季陳氏和季淑然都在,也不顧別的,兜頭就道:“母親,姨母,姜梨那個小狐貍精竟然當著我的面勾引周世子,不要臉面,你們一定要替我教訓她!” “她怎么敢?”季淑然“騰”的一下站起身。 “她就是敢?!苯赚幬鼧O了,“母親,她如此不把我們放在眼里,我們怎么能容忍?母親,一定要為我出這口惡氣才行!” ==================]] ☆ 第 37 章、第三十七章 勝局 季陳氏和季淑然在商量什么,姜梨并不知道,不過她也清楚,今日一事,面對季淑然的陷害,自己的舉動,也就是將和季淑然的矛盾明明白白的擺在了面上。從過去季淑然對姜二小姐做的事來看,季淑然并非是心胸寬廣之人,矛盾激化,季淑然勢必要采取更厲害的手段。 姜梨并不害怕。 她從前跟著薛懷遠在一起,薛懷遠處理政事并不避諱與她,偶爾還與她探討。姜梨并不是膽小之人,加之死過一次,被枕邊人害的家破人亡,如今的她,心中更有一種隨時準備玉石俱焚的決然。 她回到芳菲苑,才坐下休息了不到半個時辰,就有不速之客前來。 姜景睿提著個蟈蟈籠子,不請自來的到芳菲苑來喝茶。 這二房的小少爺是個不服管教的性子,二老爺姜元平和二夫人盧氏都管教不了他。只有偶爾姜元柏的話姜景睿才聽得進去一二。只是這二少爺,看起來卻和姜梨還算熟稔。 姜梨請他坐下,問:“你過來做什么?” 姜景睿找了個茶杯,讓桐兒給他斟茶,一點也不客氣。歪頭看著姜梨,道:“你今天做的很漂亮嘛,姜幼瑤和大伯母都被你反將一軍,我都要替你鼓鼓掌了?!?/br> 這話委實屋里,聽得一邊斟茶的桐兒都有些生氣。雖然二房這位少爺看起來對自家姑娘并沒有敵意,可是有時候看他的態度,分明又是不把姜梨放在眼里,說話才這般隨便。 “話可不能亂說,”姜梨淡淡道:“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br> “你干嘛瞞著我?”姜景睿擺弄著桌上的茶杯,“我又不會說出去?!?/br> “堂兄這話,仿佛我與你很熟絡似的?!苯嫘α诵?。 “堂兄”二字一出口,姜景睿微微變色,正視起姜梨,問:“姜梨,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說的有什么不對?”姜梨的笑容帶著一絲奇異的嘲諷,“之前我在庭院被人指責詛咒姜幼瑤時,曾詢問可有人相信我。整個姜府里,柳夫人和桐兒信我,我記得,并沒有堂兄你?!苯嬲f:“我若是與堂兄很熟絡,堂兄無論如何,也得小小的相信我一回吧。所以我說,我與堂兄也不是很熟?!?/br> 姜景睿的臉“唰”的一下紅了,一邊的桐兒卻聽得解氣不已。本來就是嘛,做出一副熟絡的樣子,好像站在姜梨這邊,可到了關鍵時候,屁都不敢放一個,還不如一個非親非故的外人,這樣的人,怎么算得上熟人。 姜景睿自來油嘴滑舌,極會狡辯,可正要反駁的時候,看見姜梨的眼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姜梨的眼睛如透明溪水,十分清澈,好像世上所有的謊言在其中都會無所遁形。姜景睿忽然就覺得有些赧然,如坐針氈。 他自認為和姜梨關系不錯,也提醒過姜梨,自覺做到了極致??梢矝]料到姜梨會這么大喇喇的問出來,你為何不站在我這邊的話?姜梨問的這么坦然,反倒顯得他像個小人一般。 “堂兄不愿為了我得罪母親,我很能理解。在姜府里的人,都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我也不怪什么。只是,堂兄以后千萬莫說與我很熟的話了,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做面子?!苯娌痪o不慢的道。 姜景睿只覺得這一席話刺耳之極,不知如何接招。姜梨根本就是在諷刺他沒有膽量,不敢出頭。到底是個年輕氣盛的少年郎,平日里又被嬌生慣養的寵著,如何能接受這般侮辱,當即就道:“我知道了,你別這么陰陽怪氣的說話,我以后不來就是了!”說完把茶杯往桌上“啪”的一下一放,氣沖沖的揚長而去。 桐兒嚇了一跳,埋怨道:“二少爺怎么是這么個暴烈脾性?!庇挚聪蚪?,“姑娘剛才是不是把他說急了?” “姜景睿這個人,本性不壞?!苯纥c了點杯子,“雖然自私,卻也自私不到冷血的地步,否則也不會在那之前就提點我。身在高門大戶,利益錯綜復雜,凡事必然有所顧慮,他這么做我能理解,不過我不喜歡?!?/br> 大約是薛懷遠從小教會她黑白分明,姜梨本人十分厭惡這樣的人,說他是好人他又可惡,說他是壞人有時候又不壞的徹底,讓人心情復雜。 “我這么一說,要么他徹底厭惡我,不與我往來,要么對我心生愧疚,從此我的事不再作壁上觀。這樣一來,他的態度就是分明而不是模糊的,如果一個態度模糊的人留在身邊,總歸是個隱患,怕的就是背后捅刀子?!?/br> 桐兒聽得似懂非懂,點了點頭:“姑娘說的有道理,不然的話,今日也不會讓香巧自食惡果?!?/br> 香巧那一日從淑秀園回來,就暗中拿著姜梨裝頭面的匣子擺弄,時而露出不舍的神情。桐兒將此事告訴姜梨,姜梨就猜到,季淑然大約要在及笄禮上動手腳。姜二小姐有個殺母弒兄的過去在前,季淑然打什么主意并不難猜。 姜梨就讓桐兒買通外頭下人,說有個模仿贗品的工匠。香巧果然去尋了工匠掉包了頭面。姜梨又讓桐兒在蕓雙面前說了許多香巧的壞話,又說香巧得了不少姜梨的賞賜。蕓雙眼紅之下,又得知姜梨的反將一軍計劃,對香巧的妒忌,讓蕓雙決定順水推舟幫姜梨將香巧置于死地。 而香巧被抓,姜梨對蕓雙說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