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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的引領下,終于來到了大殿上。宣帝微露笑意,走下高堂,這就是以后和自己相過一生的皇后。稍想了片刻,便攜皇后去拜謁祭祀燕朝的列祖列宗。等一切冊封、叩拜、恭賀儀式結束后,已是傍晚時分了。宣帝和李皇后一起乘坐轎輦,跟隨隨禮儀仗大概行了約數十分鐘便停了下來。宣帝牽著李皇后的后下了轎輦,李皇后這時抬起頭,“鳳鸞宮”三個字赫然的寫在宮門牌匾上。 “以后這便是皇后的寢宮了!”宣帝說道。李皇后聽了點了點頭,宣帝見李皇后沒有說話,便牽著她的手走了進去,寢殿內燭光高照,窗欞上張貼的雙喜字在燭光的照射下,飄飄忽忽,忽明忽暗。李皇后坐在床榻邊上,雙手放在并攏的膝蓋上,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宣帝走過去,幫她把頭上所帶的龍鳳珠翠冠取了下來,放到桌上。他看著李皇后因為自己剛剛的這個動作,雙手不自覺的捏緊。 “皇后是打算和朕這樣坐一宿嗎?”宣帝笑問。這話一出,他明顯感覺李皇后的面色更加蒼白了。宣帝皺了皺眉,有些不悅。今日疲累了一天,他實在是不想花什么心思去哄皇后開心了,也不指望皇后替自己更衣了,宣帝自己動手脫下這束縛了自己一天的金色龍袍,然后說道,“今日疲累了一日,朕先休息了,皇后如果覺得累了,便進床休息吧!”說完這話便兀自脫了鞋襪,上了床榻。心里有些郁悶,還不如待在自己的昭陽殿來的自在些。 李皇后側著身子看著躺進床榻的宣帝,愣了幾秒,隨即眼眶里邊蓄滿了淚水。宣帝微微睜開了眼,便看見李皇后梨花帶雨的樣子,“好好的,怎么哭了?”忍著滿心的疲勞,起身問道,李皇后這模樣,其中緣由宣帝自然清楚,只得耐起性子說道:“朕不會勉強你的,朕實在是累得慌,你也安心休息吧!” 等了片刻也不見皇后動靜,終究是有些怒了,“皇后總不會這會讓朕回昭陽殿吧?你難道想讓宮里人人知道你不得朕喜歡?”這皇后怎么就想不到如果讓人知道新婚第一天他就不在皇后的寢宮,以后那么長的日子,她還怎么來統領六宮!想到這眉頭皺的更緊了。 李皇后一愣,雖然語氣不滿,可是話里的意思卻也是為她考慮的意思,臉上終于不再漏出那種難過之極的神情了。 宣帝看著她發愣的樣子更加的氣悶了,“朕實在是累了,皇后實在不想和朕在同一床榻上的話,就自己想辦法吧!朕可不想委屈自己去睡什么椅子!”嘀咕了幾句便睡下去了。 李皇后看著皇帝剛剛因困頓所漏出的孩子氣的表情,嘴角不輕易間彎了彎??墒请S即想到侍女都在外面,也不能叫她們進來。想了想也沒想出什么好的法子最后也是實在是累了,便倒在床榻上睡著了。 翌日早晨 可能是昨日太過疲累,宣帝之后已是日上三竿了,李皇后早已穿戴整齊,宮里規矩今日須和宣帝一起去給太后行禮??墒撬粗』实廴匀凰斓臉幼?,既怕耽誤了時辰,又怕驚擾了小皇帝,正坐在床榻邊上不知如何是好。 “陛下醒了?”李皇后輕聲問道。 宣帝嗯了一聲,揉了揉額頭。李皇后想到自己昨晚的失禮,幸好陛下沒有發怒怪罪,便立刻起身伺候宣帝穿戴更衣。宣帝側眼看了皇后一眼,昨日還是木呆呆的樣子,今日怎么知道要為朕更衣了。 宮人早膳早已準備妥善,等一切打點好之后,兩人用一同用了早膳,之后便同去凌霄宮行禮了。 ☆、探尋 冬去春來,春去秋來,眨眼間半年光景已過,這期間太后以為了皇家子嗣為名,又為宣帝挑選了幾個官員女子作為宣帝的妃嬪,宮廷上下充滿了祥和與安寧。 宣帝走在前面,幾個宮人跟隨在身后,途經一片小竹林,然后右轉百十步,便看到有處亭臺,這亭臺已有些發舊,亭柱的白漆已有些脫落,看起來斑駁不齊。此處叫逸竹軒,宣帝在未登基之前,到是會經常來到這里,一來這里比較偏僻,很少有人來,二來這逸竹軒的竹林每當風和日麗的,天氣轉暖時間,總是蔥翠欲滴,一片綠陽高照,在有風來時,則更是竹影凌亂,卻又無聲無響,正是吟詩作畫的天然之地。每每來到這里,都覺得這里和宮里其他地方大不一樣,讓人覺得平靜,所以一呆都是呆上半宿,有時甚至忘了時間,再回去時,便看到福音在焦急的等著自己。后來登了基,便很少再來這里了。今日再次來到逸竹軒,卻感到風景也大不如前了,就連心境也不一樣了,這一向應以為傲的小竹林也隱隱感到有些灰敗之氣。 亭臺下有一個石桌,石桌周圍有三個石座。宣帝坐下,屏退左右,目光沉思,想著今日在書房內王大人所說之事。 潁州現在的刺史是薛懷,刺史這樣的官職本應經過宣帝親自臨堂考核,通過之后方能上任,而奚丞相卻直接把官職授予了薛懷,這已是對皇權相當大的挑釁了,他必須得有些行動了。 這時蕭平突然出現,宣帝微微抬了抬眼角,“怎么去了這么長時日?” 蕭平行禮過后答道:“徐文清已離開了郢都,回了回安鎮?!?/br> 蕭平當日到了徐文清的住所,才發現徐文清住所處已荒廢許久了,因此打探了許久,才打探到徐文清的本家是蓬安縣下的一個小鎮,叫回安鎮。蕭平于是又匆忙動身趕往回安鎮,這才耽擱了些時日。 宣帝有些意外,抬頭問道:“他回到了回安鎮?” “是!”蕭平答道,“回安鎮上民戶不多,而且也非常貧瘠。聽當地村民說,蕭平是他們回安鎮的大才子,鎮上都盼著他能早日考取功名,好光宗耀祖。無耐他上面有一位得病許久的老母親,所以才遲遲沒有動身。兩年前,他母親去世,他安頓好母親的喪事之后便離開了回安。大家都以為他外出謀官去了,不想今年三月卻又回來了?;貋砹酥蟊闳缤瑩Q了個人,身上的銀兩全部拿來酗酒了,整日低迷不起!鎮上不大,所以這事幾乎傳遍了整個回安鎮?!?/br> 蕭平還記得當時他從徐文清那里所買的佳山水墨圖,宣帝看過之后,夸贊道,‘千巖競秀,萬壑爭流,草木蒙籠之上,若云興霞蔚’正是此景,看來此人當時作這畫時胸中定是報復萬千。 宣帝眼睛微微有了些波動,不動聲色的說道:“接著講......” ☆、回憶 蕭平這次是以購畫之名才見的徐文清,那時他正趴在舊黑的桌上睡覺,桌邊幾個東倒西歪的酒瓶,灼灼的酒氣充斥著這個不大的房屋。蕭平在屋外找了一處干凈處,靜靜坐著,過了許久聽到了屋里傳來了動靜,然后起身朝屋里走去。 “在下姓蕭,單名一個平子,之前有見過徐先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