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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嚷了一句:“稀罕你喜歡我??!” 幸好身邊沒幾個人,不過聽見的人都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他倆。顧浩軒囧了一下,這回壓低了聲音:“誰挨打了!是哥先動的手!” “隨你怎么說,對了,放心,我不告訴她?!卑L給了他一個瀟灑的背影,心情似乎不錯。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又好像是回過味來,看著阿風的背影嘟囔:“我保護不保護她跟你有什么關系!多事?!?/br> “你說什么呢?”身后一個莫名其妙的聲音傳來。 他一回頭,原來是小楠,他撓撓后腦勺,心里揣測著她應該沒有聽見剛剛趙臨風的話吧,他可不想在被她知道自己是因為她才跟人打架的,多沒面子! “沒什么,那個,那個姓趙的家伙,是你朋友?”他的眉毛吊起,一臉的不悅。 “姓趙的家伙?你是說趙臨風???當然啦!” 沒有猶豫,也不是“是”,而是:“當然啦!” 小楠看著他那副有點頹的樣子,一個巴掌拍在他背上:“喂,想不到你這么小氣!人家不就是打球比你厲害了點么?你就叫人家什么?叫人家姓趙的?我們班打的也很好了,不用喪氣!” 他心里想的根本不是這么一檔子事,沒好氣道:“切,哥是會把這等小事兒放在心上的人?趕緊收東西,哥晚上還得當一把情歌小王子!唉,太帥了就是累?!?/br> “……” 晚會本來挺嗨的,班主任很有眼力見兒地呆了約摸十幾分鐘就走了,剩下一群無法無天的家伙,閃爍的燈光和刺耳的音響將整個教學樓包裹了起來,難得的放縱。 班里亂的一團糟,她的衣服不知道被她們隨手放到哪兒去了,到了晚上,穿著裙子有些冷,她抱了抱肩膀,看著準備當一把情歌小王子的家伙。 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還換了一套衣服,白白凈凈的臉在胡亂晃的燈光下面仿佛在閃光,旁邊的同學戳了戳小楠,“班長,沒想到顧浩軒還挺帥的?!?/br> 她撇撇嘴,吃了一顆薄荷糖,吸了口氣,“放心吧,帥不過三秒鐘?!?/br> 果然,還沒等她說完三秒鐘,他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個狗吃屎,一陣哄笑,他咳嗽了幾聲,準備開唱。 “班長,外找!”坐在門口的同學嚷嚷了一聲,“男生!” “哦~~”一陣拖著尾音的聲音差點沒把她手里的吃的給抖掉了,她連忙沖了出去。 一出班門,果然是阿風,“嗯?咋了?” 阿風瞥了一眼她露在外面的小腿,“你腿抖得跟篩子一樣,衣服呢?” “沒找著,一會兒等結束了我再仔細找找吧,你找我有事???”她抱緊肩膀,感覺更冷了。 阿風脫下外套,遞給她:“蓋著點腿,不然受了涼你腳脖子疼,沒事,一會兒你不是得打掃么,我過來等你就行了?!?/br> 小楠不客氣地接過衣服,“知道了,你跑著回去吧,跑著就不冷了?!?/br> “……” 等她再進去的時候,表演的人已經換了,她用衣服蓋在自己腿上,小聲地問顧浩軒:“唱完了?” 他眼神飄忽了幾下,好像并沒有聽見她的問題,一個勁兒地跟著臺上的人瞎嚷嚷,差點沒把詹小楠的耳朵給震聾了。 一晚上也沒有一句話,她覺得有點怪怪的,直到留下來整理課桌,打掃衛生的時候,他一個一個地翻著課桌的抽屜。 “你找什么呢?”詹小楠對于他這樣冷淡的樣子還真的是有點不太習慣,一直感覺自己好像惹他生氣了一樣。 他彎腰看了看,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一個袋子遞給她。 是她的衣服。 “換吧?!彼戳丝此砩蠈挻蟮耐馓?。 “謝謝……” 他又開始搬桌子,掃地,拎著書包和其他男生一起去還音響,安靜地出奇。 詹小楠最后走,鎖了門,把阿風的衣服還給他。 “你說,一個話嘮為什么突然不說話了?”她覺得有些納悶兒。 “累了唄,誰還能老說話啊?!?/br> “這樣啊?!彼蝗桓杏X腳踝一陣刺痛,嘶了一聲。 “腳踝疼了吧?”他皺了皺眉頭,小聲抱怨,“跟你說了多少次了?!?/br> “沒事,再走幾步就快到了?!彼戳丝囱矍暗南镒涌?,她因為小時候睡覺的時候老是把腿往冰涼涼的墻上貼,導致現在只要受一點涼,腳踝就疼得不行。以前年紀小的時候經常疼哭了,現在就算是疼也忍著。 阿風把書包掛在脖子上,蹲在她面前。 “干嘛?” “上來,我背著你?!?/br> “哦?!彼怨耘吭谒成?。 “你不應該說不用了么?”他嘴角扯了一個微笑。 “哦,那我下來?!彼f著,把雙手緊緊環在他脖子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 “謝謝啦,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大風車吱呀吱喲喲地轉這里的風景呀真好看 天好看,地好看 還有一起快樂的小伙伴……”她還唱起來了。 “你再唱我就把你扔地上?!?/br> “不好聽嗎?那我換個美聲唱法?不不不,要不換個rap版本的?” “喂喂喂,別啊,我開玩笑的!別別別!” …… ☆、第十三站 接下來的幾個月日子過得像是死水一樣寧靜,兩點一線的生活是高中生活的主色調。 虎妞也躥高了不少,現在跳起來都能從小楠手里搶走她的食物,頭一次覺得長得矮真不好,連狗都能欺負自己…… 寒假很快就來了,廠里年假短,過年經?;夭蝗?,詹小楠提前打包了行李自己一個人坐大巴去了姥姥家,裝的都是爸媽給老人家買的東西。 她下了車,正好下了雪,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霉,她背著大書包,感覺自己凍得快找不著北了,走了一段路,天都擦黑了,她看見遠處好像有一個矮小的身影正朝著這邊移動,瞇著眼睛看了看,是姥姥。 她總是穿一身灰色的夾襖,自己做的,她是當地有名的裁縫,不過可惜的是,李鳳仙女士似乎絲毫沒有遺傳到姥姥的良好基因,不管做什么都毛手毛腳。 “不是說了我自己去么,您還來接我干嘛?還下著雪,多冷啊?!毙¢χ熘氖直?,姥姥一輩子守寡,只有一個獨生女。 到了之后給家里掛了個電話,一開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著自己老媽沖著電話嚷嚷:“小楠啊,帶的東西都好好的吧?” “好著呢,人在物在?!彼兄t薯干,抱著電爐子嘟囔著。 “東西在就行,人無所謂?!?/br> “……”詹小楠一把掛了電話,扭頭跟姥姥說:“我媽說了,您今年別給她準備那些個東西,她都不要,您還不如歇歇,多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