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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的白發半扎著自然的垂落到了交椅之上。 男子此時,正低垂著眼瞼,用那種波瀾不驚、無喜無悲的眼神,淡淡的注視著前方玉臺之上的一個巨大的光幕。 他,便是摘星宗的宗主,門派里唯一的真仙,星流。 星流的左邊,坐著一個一身玄黑色點綴白色祥云圖案的錦衣,將滿頭齊肩的銀發,編成一條條小辮子,隨意的披散在腦后的干瘦小老頭。小老頭的臉上,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異常水嫩,頜下一把雪白的胡須,直垂到了他的腰腹之處。 他此刻正微笑著看著前方的光幕,那眼睛里不時的流轉著的精光,讓人準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便是摘星宗丹峰的峰主,風銘。 如果此時胡青靈在這里,定然會發現這個老頭異常的眼熟。 星流的右邊,坐著一個頭發灰白、白白胖胖、面上無須的小老頭,穿著一件和風銘同款的黑色錦袍,不過衣服上面點綴的東西,由白云換成了猛虎圖騰。 虎踏祥云! 此刻,他正一臉嚴肅的看著光幕,仿佛在尋找著什么。 他,便是摘星宗煉體峰的峰主,張烈。 張烈的右邊,是一個笑得一臉溫和的青衣中年男子,身材欣長,濃眉短須,長得非常中正。 他,便是摘星宗聞道峰的峰主,王勛。 王勛的右邊,是一名五官清秀的青年男子,一身藍色錦袍,將身體的線條勾勒的恰到好處??粗裁?,都帶著股探究的認真。 他,便是摘星宗煉器峰峰主,劉淳。 風銘的左邊,是一個一身凌厲氣息的中年白衣男修,哪怕他就那樣安安靜靜的坐著,也掩蓋不了他周身隱隱浮動著的劍氣。 他閉著雙目,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只有劍,才是他的心之所向。 他,便是摘星宗劍峰的峰主,陸章。 陸章的左邊,是在場所有人之中,唯一的一位女修,年輕女修。 只見她,眉目如畫,目光流轉間,盡是道不完的溫柔繾綣。一襲素白的紗衣,將她玲瓏的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 她此刻,正懷抱著一只通體白色的靈貓,無比溫柔的撫摸著它的毛發,讓靈貓舒服得,不停的發出淺淺的呼嚕聲,表達著它的享受。 她,便是摘星宗馭獸峰的峰主,顏真。 “此次,各地招募而來的修士,均已陸續到達,他們從各個方向,踏入問心之路,也不知道今年,會有幾個小娃娃,能順利過關,拜入各峰門下?!?/br> 聞道峰峰主王勛看著光幕,一邊撫摸著自己的短須,一邊微笑著說道。 “呵呵,師兄,每次招徒,難怪你會如此的關心,拜入你聞道峰的人數,總是比我們的多。我不管,這次,各峰峰主欽點弟子的時候,你可不能跟我搶?!?/br> 馭獸峰峰主顏真,溫柔的斜了一眼王勛,故作惱怒的對著他嗔道。那眼里的笑意,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真的在生氣。 “呵呵,好好好!不跟你搶!不跟你搶!不過這拜入哪峰,可都是根據弟子的資質天賦來的,你我又不能太過強求,難道你還想亂點弟子,埋沒了別人的天賦不成?”王勛嘴角掛著滿滿的笑意,對著顏真溫和的說道。 “咦,這個女娃娃倒是奇特,別人在問心之路上,每過一盞燈,都是歷盡艱辛,舉步艱難的前行。怎么到了她這里,竟似這般的輕松?好像完全不受問心之路的影響??!” 煉器峰峰主劉淳,盯著光幕中的一個身影,很是疑惑的問道。 其他峰峰主聞言,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光幕之中,一看究竟。只有劍峰峰主陸章,依舊在那里閉目養神。 果然,就見光幕之上,一個身材消瘦、美麗異常的白衣女修,不受問心之路的阻礙,一路向前,都已經快到終點了。 “哦,這個女娃娃我知道,是在我丹峰負責的招募地點招募而來的。練氣中期修為,骨齡十……十五,咳咳,除了現在大家看到的這個在問心之路上的奇特之處外,還有就是靈根不顯,就連明心靜波也無法探知?!?/br> 丹峰峰主風銘,很是愜意的撫摸著自己頜下的長須,砸吧了兩下嘴巴,對著眾人很是敷衍的說道。 “靈根不顯?原本,在問心之路上,越是前行順暢,便越是心思單純,道心純粹。以后的問道之路,也就越是平穩悠長。唉,可惜呀!可惜!怎么偏偏就靈根不顯了呢?縱然道心再純粹,靈根不顯,將來也難以登頂,除非有什么驚人的造化。唉,倒是可惜了這份心性??!” 聞道峰峰主王勛聞言,望著光幕之上的女修,無不可惜的感嘆道。 “嗯,確實是可惜了一個好苗子??!” 煉體峰峰主張烈,也忍不住嘆息著回應道。接著,他目光一轉,看見了他對面那個死老頭子,很是優哉游哉的摸著他自己那長長胡須,笑得一臉的安逸。 怎么看,怎么刺眼! 不就是有幾把胡子嗎?!至于天天嘚瑟的在他張烈的面前,摸來摸去的嗎?!怎么不給摸斷幾根???!最好摸禿了,讓風銘也跟他張烈一樣,沒!有!胡!須! 張烈心思一轉,原本嚴肅的表情,瞬間便帶上了笑容,望著風銘,笑得那叫一個不懷好意??! “不過呀,風銘兄不是最喜歡收些奇……咳咳,有特點的弟子么?呵呵,我看這個女娃娃就挺有特點的,風銘兄定然會將之收歸門下吧!” 本來,收個弟子也沒什么。 只是,每五年摘星宗各峰的弟子,都要進行一次小比,每十年,進行一次大比,并且是每位在宗門的弟子必須參加。弟子資質好,修為高,戰力強,比試勝了,不僅能得到宗門的獎勵之外,所屬山峰,也能跟著沾點光。 作為峰主的他們,在每次聚首的時候,也能昂首挺胸,在其他峰主的羨慕之下,很是得意一把。 甚至,無聊的峰主們,有的時候還愿意打個小賭,添點兒彩頭。最后贏的不是東西,而是一種心情。 可每次比試,明明煉體峰的弟子戰力強悍,可是那該死的風銘老頭子,盡收的些奇葩弟子,總能靠那兩粒藥丸子,和層出不窮的詭異手段,跟他煉體峰的弟子們打的不相上下。因此還贏了他不少的好東西。 明明……明明應該是煉體峰碾壓丹峰,好不好!怎么結果總是這樣?!真特么的憋屈??! 張烈一直都氣不過,所以知道風銘喜歡穿黑玄色祥云法衣,他張烈也就弄了件,并且一定要繡猛虎靈獸的! 虎踏祥云! 看他張烈踩不死他風銘?! 他張烈就是要每天踩著他風銘,哪怕只是在衣服上,他也萬般舒心! 可惜,風銘那老小子,好像絲毫的不在意,并且,還將衣服上的祥云,越繡越大了。 像是在無聲的跟他宣誓:誰便踩,別客氣! 張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張烈要風銘將這個女修收歸門下,無不存了要拉丹峰后腿的想法,哪怕丹峰只是將她收為一個小小的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