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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臉色猛地一變,脫口道:“別!”女人連滾帶爬地站起身,沖向了倒在地上的少年。她的眼神就像是被人一頭被激怒了的母獸,充滿了攻擊性。“你們這群狗娘養的畜生,竟敢用你們的爪子碰我的兒子,我要把你們的手給剁下——??!”女人的話讓伊登·斯坦利震驚。那個女人,竟然是被追打那個少年的母親?那她剛才為什么眼睜睜看著少年被追打卻不聞不問,直到打得狠了才跳起來怒斥他們?然而,比女人反復態度更加讓人迷惑的是剛才被踹了好幾腳,身體蜷縮成蝦米的少年。他瞪大的眼睛里竟然充滿了驚恐,即使他剛才被一群人追打也沒有露出如此絕望的神情來。“不!mama,不!爸爸——?。?!”在少年凄厲的叫喊聲里,女人身后的男人驀地爆發出一聲慘叫。女人霍地轉過頭,卻見到那個只穿著泳褲的男人掙扎的動作一頓。略顯黝黑的皮膚上,無數道縱橫的血線出現,而他的眼中則浮現出絕望來。“不??!”女人尖叫著,“喬恩!不不,喬恩??!”尖叫聲中,男人的身體瞬間分崩離析,仿佛有人用看不到的利刃瞬間將他整個人切割成了無數塊,鮮血噴涌,只一眨眼間就讓活生生的一個人變成了堆在地上的rou塊。不遠處的伊登·斯坦利瞪圓了眼睛,跟著尖叫起來。而之前制止了他動作的比爾·萊弗利完全忘記在這個時候室友的尖叫聲會引來什么,只驚呆地看著那血rou模糊的一幕。片刻后,伊登·斯坦利和比爾·萊弗利同時轉過身,忍不住嘔吐起來。無論是長年暢游在代碼世界里的計算機宅男還是處事圓滑的大學新秀,他們都只是普通人,自然無法對眼前這血腥一幕泰然自若。然而,男人的突然死亡還不是結束。因為下一刻爆裂開來的是倒在湖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少年,他同那個男人,或者說,他的父親一樣,身體瞬間被切割成無數塊。飛濺出來的鮮血讓剛才追打他的少年們紛紛后退,他們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和不忍,但他們終究什么都沒有說。哪怕有人忍不住想要啜泣起來,不用旁邊人表示什么,他自己就抬手捂住了嘴巴,努力將眼淚憋回去。女人崩潰了。她腿一軟,膝蓋撲通一下跪在了湖邊的碎石上。她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開始歇斯底里地尖叫大喊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樣?你這個女表子,賤人!賤人??!你還想怎么樣,還想怎么樣?!”她臉上的憤怒褪去,漸漸地只剩下恐懼,她嗚嗚地哭泣著道:“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你已經殺死了我的丈夫和兒子……放過我吧,求求你,當初,當初我是真的想要幫助你——!”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體就像是之前那兩個人一樣,血線浮現,瞬間割裂,只眨眼間就從一個活人變成了一堆rou塊。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的少年們瑟縮著靠在一起,眼中滿是絕望。吐得連膽汁都快嘔出來的難兄難弟們扶著對方,他們剛才好不容易忍住了嘔吐的欲-望,剛一抬頭就又看到了相同血腥駭人的一幕,胃里登時跟著造反。一連三回,他們幾乎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靠在樹上慢慢地緩著勁兒。而在這時,他們才意識到了不對。他們剛才又是驚叫又是嘔吐的,鬧出來的動靜不小,這里距離湖邊并不遠,湖邊那群人竟然沒有發現他們的所在?還有那個暗中利用高科技武器殺人分尸的家伙,他也沒有發現他們!從來沒有接觸過超自然力量的比爾和伊登并沒有將之前古怪樹林和剛才隔空殺人這一幕跟超自然力量聯想起來。他們想到的是科幻片。剛才的樹林一定是利用光線弄出來的假象,而剛才殺人分尸那一幕,里面不就是有激光通道嗎。雖然自覺這些異常都能夠用科學來解釋,但……比爾·萊弗利和伊登·斯坦利同時看向一旁的拉法埃萊和菲尼克斯。比起他們的狼狽不堪,拉法埃萊和菲尼克斯就顯得沉著許多,無論是古怪的光線問題還是剛才慘烈的一幕,都沒有讓他們有絲毫的動容。不過想想之前拉法埃萊一抬手就幫助夏娃弄到網站后臺數據的一幕,有特殊力量的人類,估計這些都是他們見慣了的畫面。不經意間瞥到湖邊的鮮血,兩人捂住嘴,胃里又是一陣翻騰。菲尼克斯瞥了兩人一眼,沒有直接暈過去,他們的承受能力其實已經不錯了。拉法埃萊拍了拍菲尼克斯的手,輕聲道:“看出什么了?”“仇恨?!狈颇峥怂箛@了口氣,“即使死亡也無法消弭的仇恨彌漫在整片樹林,這些人,無論是生命還是靈魂,已經被網縛?!?/br>引擎聲響起。拉法埃萊抬眸看向他們來時的土路。同一輛切諾基吉普車開了過來,而之前??吭诓贿h處的吉普車已經消失了。“這究竟是什么鬼?!”伊登·斯坦利目瞪口呆地看著車子停下,剛才明明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中年男女又一次走下了吉普車。他們穿著跟之前同樣的衣服,說著同樣的對話,唯一有些許不同的是,他們的眼神更加絕望畏懼了。湖邊,甚至還有著剛才尸體破碎時的鮮血和碎rou。“克、克-隆人嗎?”伊登·斯坦利傻愣愣地道。不僅是那對夫婦,還有之前被追打的少年,他哆哆嗦嗦地靠在樹上,地面上的血rou還散發著nongnong的血腥氣,但他卻完好無損地站在這群人中間。或許,并不是完好無損。死亡的痛苦殘留在他的眼神里,顯然,他還記得剛才被碎尸的痛苦。相似的一幕上演了。跟之前不同的是,那個金發的女人沒有試圖解救自己被一群少年追打的兒子,而是麻木地閉上了眼睛,曬著日光浴,直到一只黑狗沖她吠叫,這才讓她重新睜開了眼睛。他們之后的行為就像是限定在某個框架里,這群人一板一眼地演繹著沖突與意外,從湖邊進行到密林深處的對峙,誤傷以及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