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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對他漾起點點笑意,慕容國主死后的二年間,他那張臉上再為露出過任何表情。喜怒哀樂懼,連最起碼都血rou之軀應有的人格狀態,這個君王自從那人死后,便再也不曾表露在臉上。直至第三年,他們都國主好似變了個人似的,有時面覆寒霜,不茍言笑,有時候又像個貪玩的小孩子一樣,就像是回到了從前。某一日,他屏退了旁人,從章華臺閑步走到向喣臺的小亭間,看著滿園如荼盛開的羽瓊花,那眼中的和煦笑容甚至沒有任何偽裝。直到太陽西斜,他才忽然回過頭,告訴自己要去瑤光,他說他隱隱覺得,阿離回來了,阿離回來了。當即臉色一沉,暴起青筋的手倏然在寬大的袖袍中攥緊,發白的指甲嵌入骨rou里。一切都如夢方醒,正向而對的君王,卻一改之前的滔滔不絕,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慕容國主,他,已經死了......”朕的阿離,他,已經死了。作者有話要說:二三章原本的打算是寫唐明把小離離親手弄死的(因為小離離知道了他的一些秘密,為了他的光明前途他不得不這么做,這就涉及一點人性的問題了)大家可以想象一下,那種冒著硝煙的槍口和空氣中布滿灰塵的廢舊廠房,都賊帶感。但是最后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本來執離就很虐了,我不能把小明寫的太渣了。不然就顯得我太陰暗,同時也會被執離黨拍死的TAT本作品源自晉江文學城歡迎登陸更多好作品第6章公子白止韓東離緩緩的睜開眼睛,周圍是一片柔和的光,眼前的霧氣還沒有完全散開,他伸手揉了揉眼睛,意識漸漸從模糊到清晰。警惕的環顧四周,屋里的陳設很簡潔,卻也異常干凈,比起住的廂房,這兒更像是一個別院內的書房。磨掉了漆的木桌,兩張再樸素不過的木凳子,以及一個占了一正面墻的大書柜和一面梨花屏風,是這屋內僅有的幾件家具擺件。見塌上之人醒了,坐在幾案上寫字的玄衣男子忽然斂起眸角的倦意,朝著那床榻上的男子緩步走來?!翱磥砟阈蚜?,感覺如何?”玄衣男子唇角微揚,笑容溫潤了幾分,“怎么不說話?”韓東離啊了一聲,撓了撓頭?!白屛蚁胂胛沂窃趺磥淼竭@里的來著....我最近記性不好,帥哥,不,公子見諒?!?/br>他面前這家伙簡直是帥的人神共憤啊,古裝貌比潘安,顏若宋玉,聲音磁性又帶感,要是擱現代,早就成宅男腐女心目中的著名聲優了,還是顏值超高的那種。這形象,這氣派,這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甩那四個紙片人十條街都算少的,當之無愧的迷妹們的新一屆國民男神??!“公子方才醒過來,意識一定是很模糊的,昨夜華燈初上之時,我這茶館難得清閑,便準備下街去放花燈,不想卻看見了暈倒在鵲橋街邊的你,我便將你背了回來?!蹦凶釉频L輕的說完這番話之后,擺了擺手,身后衣著桃紗襦裙的下人手腳麻利的將剛熱好的飯菜添到木桶盒里,提到了他手邊,“昨夜我見你臉色蒼白,你是不是很久沒吃飯了?!?/br>“什么,我昨晚暈倒在大街上面了?”媽耶,路上那么多人,真是丟臉丟大發了。玄衣男子愣怔了一瞬,但微頷首,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絕色容顏眉頭輕皺,他的心下某處竟有一瞬間的抽痛?!笆堑?,不過我是第一個發現的,公子不必擔心,你身上的財物應該沒有遺失?!?/br>韓東離一愣,唇角微微蠕動。他要不要告訴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他其實是穿越到這個鬼地方來的,并且是一個一窮二白,兩袖清風的窮逼呢?韓東離躊躇再三,覺得還是不能瞞別人,“我其實.....”“好了不說這些了,先用膳吧?!毙履凶哟驍嗔怂脑?,略略將手中的木桶飯捧起,遞到了韓東離手中,在觸摸到他手的那一刻,他的神色忽然一凝,看向那此時正狼吞虎咽的絕色男子的目光中竟衍生了些許忐忑。他也是好久不曾,見過這樣一位謫仙之姿的男子了,這容貌就連女人自嘆不及,何況男人呢。“帥哥,我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韓東離囫圇道。“我叫白止?!?/br>韓東離一口飯差點沒從嘴里噴出來。“這不是藥草名嗎?”以前韓mama最喜歡熬白芷薏仁茯苓粥喝,喝不完的她自己會加點水調著做面膜,有一次他出于好奇,用小勺子舀了一瓢,那酸爽的味道,簡直比老壇酸菜還帶勁,讓他這輩子都永世難忘。“是止損的止?!卑字鼓托慕忉尩?。老人常說,及時止損,往往就能避免很多災禍。韓東離認同的點點頭,笑道:“這名字好聽,對了,那么白止帥哥,往后請多關照?!?/br>禮貌的伸出右手,見白止愣怔在原地,韓東離順勢抽出他的左手,自來熟的握了握?!澳憧?,這在我們那里,叫做握手,一般只和朋友會這樣做?!?/br>白止眸角一凝,朋友,嗎?看著面前笑靨如花的絕色男子,他心下猝然一暖。朋友啊,聽起來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呢。“白止帥哥,你盯著我看干什么???”韓東離在褥上盤起雙腿,微抬起頭,一臉天真的問道。白止的耳尖紅了紅,忙偏過頭,“沒什么?!?/br>韓東離哦了一聲,然后繼續扒拉木桶碗里的飯,“白止帥哥,看你這身裝扮像是瑤光商人,能不能給我講一些瑤光過去的事情?”屏退了屋外屋內的兩名下人,白止拿來軟墊,正襟坐到韓東離對面,目光溫潤。韓東離愣怔了一兩秒,這個場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識。從白止的話中,韓東離漸漸明白了當今圣上執明與他現在的身份之人之間的那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看著韓東離的面色越來越黑,白止笑容一滯,“小離可是憶起了什么傷心事?”白止正想安慰他幾句,韓東離就搖搖頭,“不是不是,我就是覺得這個當今圣上的心太狠了,居然為了自己統一天下的私欲,而殺掉自己多年的摯友,簡直是虎狼之心?!?/br>“小離的確是心懷天下,不過既然這一切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亂世中如雨打萍,我們不妨放下仇恨,去迎接更美好的生活?!卑字拐酒鹕?,有些心疼的將韓東離半樓在懷里,目光清淺卻無比堅定。韓東離略微點頭,斂下了所有表情。殊不知,很多年以后的花枝樹下,白止復又對他說起這話的時候,他的眸子里早已不再透露著氤氳水光,而是為人君王的狠戾肅然。“白帥哥,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