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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于芝回房也不可能那么快,唯一的解釋便是安于芝沒有跟他們回來,為什么沒有回來?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有蹊蹺。安子然的視線立刻移到她身上,他一直知道王晴嵐是個聰明人,會發現安于芝不在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她逃婚了?!?/br>此話一出,眾人皆驚。連一直低眉順眼的安巧娥和安可心也不禁抬起頭,露出震驚的表情,一時沒能消化這個重磅消息,連幸災樂禍都來不及。鄭碧連忙用手絹掩去嘴角抑止不住幸災樂禍的笑意,“咱們于芝可是安家嫡出的三小姐,怎么會逃婚呢?”“就是,會不會是你弄錯了,安家的嫡小姐怎么可能會逃婚!”王晴嵐亦附和起來,雖然語氣盡量表達她很驚訝,但是仍然掩蓋不了其中暗含的喜色。唯獨比較不善言辭的方君萍沒有說話,但是她的眼睛卻透著一絲喜色。安子然將她們的表情收在眼底,“她為什么逃婚等你們將來有機會見到她可以去問,不過有一點我要聲明,安于芝不再是安家的三小姐,以后就算她回來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讓她進安家的大門?!?/br>這么嚴重?幾人一臉驚愕,安于芝畢竟是他的親meimei,竟然因為逃婚就把她逐出家門,安子然應該不是這么無情,不顧血緣關系的人,該不會是去君子城那段時間發生了什么大事?“但是,既然于芝逃婚了,這位爺怎么又說他是安家的姑爺?”心思最多的王晴嵐立刻想起傅無天的話,男未婚女未嫁,怎么著也稱不上安家的姑爺,安巧娥和安可心連對象都沒有,更不可能是她們。安子然臉色沉了沉。剛剛就不應該讓傅無天說話。傅無天淡淡的說道:“誰說我是安家三小姐的夫君,安家的小輩可不止一位?!?/br>幾個女人反應過來后不禁面面相覷,該不會是她們理解的意思?這個男人因為安于芝逃婚,所以想在安家重新挑一位小姐代替安于芝娶過門?若真是這樣……安巧娥和安可心激動得臉都紅了。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何況還是從君子城來的,嫁給他以后就能搬到君子城見識更多的人,說不定還能認識那里的權貴,到那時就發了。方君萍和鄭碧卻沒她們這么樂觀,心里想的反而是安于芝逃婚的原因。這個男人怎么看都是屬于無可挑剔的那一種,如果不是有特別的原因,像安于芝那種養在深閨的女子怎么可能會有勇氣逃婚?女兒就是她們日后的依靠,所以不得不多著想。“不知這位爺在君子城做什么買賣?”鄭碧略著急的問道,這么問很唐突,但是她可不想女兒嫁過去后才來后悔,住君子城的不一定都是貴族或高官,所以她也不得不厚著臉皮,不過這話還是比較有技巧的,最起碼她還知道不能直接問人家是什么身份地位。兩位小姐立刻豎起耳朵。這關系到她們的一生,粗心不得!站在邊上的葛謙安冷眼掃過幾人,用幾近冰冷的語氣說道:“我們爺是經商,做什么買賣不是你們幾個婦人能知道的?!?/br>猶如一盆冷水澆在眾人頭頂,那點心思都給澆滅了。安巧娥和安可心忍不住失望,甚至隱藏不住露在臉上,大亞重農抑商,商人的地位普遍不高,雖然不愁吃穿,但是她們更想嫁給高官或權貴,當一個高高在上的貴婦,這才是她們覺得自己應該有的未來。兩人臉上的表情非常明顯,絲毫不懂得掩飾。大廳的氣氛霎時冷下來。方君萍和鄭碧看在眼里,不禁為自己的女兒默默著急,就算看不起商人也不能表現得這么明顯,連忙暗示性的瞪著她們,兩人這才不以為意的收斂起來。“想嫁給我們爺也不掂掂自己斤兩,不過是妾室所生連給我們爺當側室都不夠,何況,我們爺早就娶了安家的大少爺?!痹缇吐牭靡荒槻凰纳埏w終于忍不住出聲,嘲諷的表情看得幾人臉都黑了,然而還沒來得及反駁卻被他下一句話震得三魂七魄差點飛走了。“你在胡說什么?!”王晴嵐尖銳的嗓子驟然響起。方君萍四人早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安家的大少爺嫁人了?開什么玩笑!邵飛見他的主子和王妃沒有制止他,他也不傻,知道這事總有一天會讓她們知道,王妃肯定是難以啟齒,所以勢必要有人說破這件事,膽兒頓時肥了,“我可沒胡說,安家的大少爺兩天前就嫁給我們爺,今天是他回門的日子?!?/br>方君萍幾個頓時猶如被雷劈到一般,露出震驚的表情。安子然怎么可能嫁人了!第50章震懾(2402字)整個大廳因為邵飛的話安靜下來。王晴嵐眼前直發黑,安子然竟然嫁給這個男人?安子鳴才四個月大,他這樣做不是等于將整個安家陪嫁過去,沒了安家,她要怎么辦?方君萍和鄭碧一臉扭曲,她們想的和王晴嵐一樣,只不過還多了女兒的嫁妝,要是安家被這個男人得到了,誰知道他會不會不給或者扣下她們女兒的嫁妝?“安子然,你這個不要臉的,竟然自甘墮落嫁給一個男人為妾,你爹娘九泉之下知道一定會被你活活氣死?!编嵄炭瘫〉穆曇舯韧跚鐛惯€要尖銳,眼睛兇得都開始泛紅光了,她只知道女兒要是沒了嫁妝,以后嫁過去一定會被夫家看不起,她們幻想的美好未來就成泡影了。安子然早就料到她們會是這種反應。他已經從蘇管家那里得知安常富早就為兩個女兒準備了嫁妝,但是一直沒有告訴她們,所以她們現在在想什么非常好猜。不過另一人就沒他這么淡定了。傅無天眼睛透出一絲冷意,大廳仿佛被蒙上一層令人窒息的壓力。鄭碧雖然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但是知道他只是一個商人后就不像之前那么忌憚了,雙眼仍然死死的盯著安子然,恨不得將他扒皮拆骨一般。“誰告訴你他是我的妾室,再讓我聽到你罵我夫人一個不好的字,管你是女人還是男人,扒了游街示眾,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备禑o天一副輕描淡寫的淡定表情,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像每個字都加了力量一樣重重的敲在鄭碧的心頭,后者驚懼的瞪大眼睛。安子然也忍不住偏頭看了他一眼。對著一個三四十歲的婦人說出這種話,需要的臉皮不是一般厚。邵飛和葛謙安卻習以為常,游街示眾那是輕的,想當初在邊關的戰場上,某些人還在敵軍面前光著身子跑過,雞雞露在外面蕩漾的感覺絕對只有被懲罰過的人自己能體會。鄭碧不相信他敢這樣做,但還是被男人的氣勢震懾到,囁囁的不敢再罵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