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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保證?!?/br> “不,”轉眼看向那看似胸有成竹的女人,看她驟然僵硬下來的笑容,言緋姿態淡定從容,“我不是一個人在這里?!?/br> 聞言,反應了幾秒,女人頓時嗤笑一聲,似是輕嘲。徐徐走回自己的位置,姿態隨意,“連在陰間的人都是成雙成對的,不無趣嗎?這個世界真該死?!?/br> “不僅如此,我要給你的回答,”言緋面不改色,“還是不?!?/br> “你的戲會很好看,透過你我也可以預見,很好奇,甚至很有信心。但是,你沒有付出什么東西,實際上的東西?!?/br> “我什么都沒有了你不知道嗎!”戚雨萱頓時拍案而起,椅子和地面摩擦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原本美艷的面孔頓時變得陰森可怖,青筋暴起,襯著過分蒼白的臉色十分顯眼。 死死瞪著定定坐在椅上的言緋,對上她略帶輕嘲的眼神和微微的笑意,緩緩收起自己一身的攻擊性。有些病態地硬是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實際上眼中全是癲狂,“你要什么?我可以去找,我什么都可以找到的,只要你不趁火打劫,給我時間,我就可以給你?!?/br> “你不是都打探好了嗎?對我的規矩,你再清楚不過了?!笔持肝⑶?,言緋淡淡地笑著,頗具節奏感地輕點著桌面,“你要回去復仇,必然要攜帶著不該有的東西回去,你知道這是我不允許的?!?/br> “那之前那個女人憑什么?”戚雨萱微微咬牙。 “她付出了比平常人更多的代價,她也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所以,她用她的未來跟我交換了?!毖跃p笑意淺淺。 她語氣淡然,似乎不知道她說的是怎樣殘忍的一種情況。當她們拼盡全力、付出高昂的代價跟言緋簽訂契約之后,所擁有的,也就是已經過去了的、卻是完全嶄新的未來。用這段未來做交換,這意味著什么? 真正意義上的一無所有。 戚雨萱也有些驚訝了。 言緋微微勾唇,長睫微斂,“她將用新生的所有精力籌謀報復,而當報復成功的那一剎那......她將伴隨著成功死去,不論在什么場所什么地點什么方式,不會有多余一秒的逗留?!?/br> 戚雨萱靜默半晌,只余一句,“真是惡趣味?!?/br> 仇人死時,就是自己的死期,怎么說她不殘忍。 怪不得說,是以未來為代價。 可是她不行,她不僅要報復,她還想要活得好好的。也許對那些人的憎恨是她所不能釋懷的,可是當這偏執終于可以扔到垃圾桶里面的時候,她并沒有打算把自己也分成幾袋塞進回收站。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面對面坐著,一個神色淡然,一個把玩著自己的指甲,似乎在深思著什么。 半晌,戚雨萱像是想起什么一樣,眸中閃著精光,“你是說,可以用以后的東西做交換?” 言緋對上她那像是偷了腥的狐貍一樣的表情,不置可否地笑了。 當戚雨萱終于帶著言緋所說的不該帶的記憶會到這半是陌生、半是熟悉的地界的時候,她真的......她沒有生氣,只是有點想殺人。 雙手環胸,戚雨萱背靠著潔白無瑕的墻壁,歪歪斜斜的,十分沒有儀態,甚至一腳抬起撐著純白色的墻面。姿態瀟灑,卻也囂張,一點都沒有處在公共場合的基本素養。 這里處處都透著一股消□□水的味道,到處都是潔白污垢的純白色。墻是白的,天花板是白的,人是白的,連空氣都要被染白了。 醫院,死人最多的地方,半死不活的人最多的地方,尋死覓活的人最多的地方,情緒波動劇烈,生死交界最頻繁,人性最清晰、鮮明的地方,最嘈雜最喧囂,最沉寂最冷漠。 簡而言之,一個好地方。 亂地方就是好地方。 戚雨萱就這樣目中無人地站在走廊邊上,一個護士走了過來,推著一輛小推車,似乎要去換吊瓶或者藥品之類的東西。戚雨萱別過眼看向來人,隨著她的腳步一點一點盯上她。 然后,完全無視地走過了。 啊......戚雨萱轉過身有些崩潰地想要撓墻了,側過腦袋看向護士施施然離開的背影,冷哼一聲,全是不滿。 泄憤一樣地砸了一下墻壁,戚雨萱深呼一口氣,終究還是甩手走開了。 她來到了一間病房里面,設備齊全,空間巨大,窗外的光線細細碎碎地傾灑進來,落在雪白的床單上,像是冰雪消融之際的那一抹光束。骨節分明的手指安分地放置于小腹之上,呼吸安穩清淺,一身干凈普通的病號服,也遮掩不住這人身上的氣質,床邊安放著的醫療機器正常運作,生命信息穩定。 呼吸罩扣在那原本深邃俊朗的半張臉上,皮膚似乎因為許久沒有接觸陽光而顯得有些白皙。也因為沉睡的緣故,纖長濃密的睫毛低垂著,硬生生斂去了他與生俱來的冷冽氣質,似乎都隱約變得無害起來。 誰能想象得到,當他睜開雙眸的時候,是怎么冰冷淡漠的光景。 可能,誰都看不到了吧。 病房里面安安靜靜的,并沒有其他人。 只有戚雨萱一個,過分隨性地一屁股坐在了病床床沿上,側著身子,修長白皙的雙腿交疊著,時不時輕晃幾下。幾乎看不出對病人基本的尊重,戚雨萱直接抬手就抵在了這人的枕邊,稍微塌陷一點。自顧自地稍微俯下身來,柔順的長發低垂著,漸漸落在了純色的被單上,甚至是他的枕上,稍微摩挲著他那上帝精雕細琢出的側臉。目光緊緊地盯著這個人,任由他的面容在自己瞳孔中漸漸地放大。 就在差點就要相互接觸的一剎那,病房緊閉的門打開了。 戚雨萱動作一頓,朝著他面上招呼過去的手還沒來得及落到實處,就停在了原地。戚雨萱側過頭看到來人,微微挑眉,嘴角揚起頓時直起身來。卻沒有半點收斂的意思,手臂徑直搭在了床頭,斜斜地倚坐在病床上。稍微歪著腦袋,老神在在地看著朝著病床走來的女人,面上帶著挑釁的微笑。 鐘千蘭,人如其名的,蕙質蘭心。 一身干凈素雅的連衣裙,簡單大方。面上原本掛著的笑容,在進門之后緩緩消散,滿目愁容,面上演示不住的擔憂和心碎。 手上捧著還帶著水珠的新鮮花朵,嬌艷欲滴。帶著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 走到床邊,戚雨萱好整以待地掛上最好看的笑容,滿是挑釁地看著她。 鐘千蘭緩緩俯身,輕柔一吻就這樣旁若無人地直接落在了他還帶著暖意的唇上。戀戀不舍,一手摩挲著他的側臉,“我來看你了,你什么時候打算醒來???我很想念你……” 徑直忽略了就坐在床邊的戚雨萱,甚至說,完全穿過了她。 畫面詭異,就像穿過空氣一樣自然而然,完全不存在。 戚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