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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對自身校園內的人員進出更加謹慎和認真,可是不過半晌,剛才還站在拖著行李箱站在門口的少女,就已經變成了拖著行李箱走在校園內的少女了。 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 她神態悠然,面上帶著的笑容肆意又張揚,生機十足。 道路兩旁是并排偉岸的大樹,枝葉茂密,陽光被切割得斑駁細碎,落在地面上,星星點點。因為現在好像還是上課時間,道路上也沒有什么人。 可是她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煩。 推著行李箱到一旁的樹蔭下,于初白眉頭輕蹙。拿著手機一下子對著前面,一下子轉向后面,跟四處找信號似的。 唇線緊抿,眉頭緊蹙,精致漂亮的眉眼中絲毫不掩飾其中的不滿和絲絲迷茫,口中神神道道地念叨著,“上北下南左西右東.......” 眉頭越蹙越緊,清透的眼眸有些危險地瞇起,泄憤般的一甩手行云流水地收起了手機,俏/臉頓時黑了一半。 偌大一個校園,一個沒有方向感的初來乍到美少女一臉懵逼。 還有毫不掩飾的不滿和憤懣。 這并不是一個稀奇的故事。 王子和公主,王子和灰姑娘。 莫彥和上官夢,莫彥和尹夕兒。 一個是真情不渝,一個只能癡心錯付。 還是小孩子,都不懂。全部都天真地以為,喜歡就要天長地久,就能天長地久。 世界上多的是意外,讓你的一切付之一炬。 讓校園中的人望而生畏的惡魔班,當然要有一個統領眾多小魔犬的魔王。因為他不一般的家世,所以對他的惡劣行徑連校長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占地為王、肆無忌憚。老師幾乎都是避開這個班級走的,上課也不過是走個過場。更多的作用,可能就是供他們取樂、玩弄。 可是說到底,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小團體和惡作劇而已。 而在新開學的第一天,就有一個正義感十足的女孩子來到了這個班級,說是新生。 要知道,這種小集體最是排外,更何況他們并沒有同意過加人進來,這時候來這么一個人,不就是挑釁嗎? 這姑娘一來,這里面一群人就抱著一種“看看她配不配進入我們”的念想,把人家弄得很難看。卻不想,這姑娘還是個倔的。斗智斗勇,放狠話,絲毫不懼怕這股黑暗勢力,堅韌不拔。 當她終于得到一些人的刮目相看的時候,為自己爭取來班級里的一對桌椅和一席之地,甚至得到了魔王莫彥的默認可以坐在他身邊的時候。后來卻一不小心得知原來是惡魔班的人惡作劇的時候,一不小心把自己的班牌給糊上了。 這姑娘壓根就不是來這個班的,真是一個極端打臉的大烏龍。 至此,尹夕兒跟惡魔班的恩恩怨怨就不曾消減。 這是契機。 其實上官夢,不過就是把惡魔班的惡作劇盡數用在了尹夕兒身上而已,怎么就成了一個惡毒可憎的人了呢? 不過這些事情,本來就沒有道理可講。 自作多情,就是一種詛咒,通常這樣的人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而她,于初白,這個拉著行李箱晃蕩在偌大的校園內的長發美少女,是一個劇本之外的小人物。 原本是不需要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可是現在是共同的生活了。 要知道,老大都會有幾個狗腿子,而每個小狗腿子都有自己獨立發展的人生。 林翰就是魔王手底下的小鬼,而于初白......就是林翰曾經的青梅竹馬。 原本毫無交集的一群人,一張機票,一趟成功抵達的飛機,一切都變了。 而會改變多少,都是見仁見智。 順其自然,現在誰都控制不了誰的心思。 在一旁的樹蔭下停下腳步,初白俏/麗的臉龐上滿是嫌惡,眼角眉梢都是厭棄。對著手機上標注著南北方向的平面地圖,不由得冷哼一聲,頗為咬牙切齒,“林翰這個白/癡,發的什么倒霉地圖……” 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手機都想給扔了! 蠢貨! 她都找了多久了?等一下找到他,她一定要宰了他,手刃! 上課時鬧哄哄,下課時亂糟糟,就是這走廊最邊緣最角落的一個班級的真實寫照。 二十班。 掛在門口的班牌在陽光下干干凈凈的,甚至稍微反光,十分新穎。 下課鈴一響,老師面不改色的迅雷不及掩耳收拾好自己的書本和教具,下一秒,瞬間就消失在教室門口,完全不帶走一片云彩。而在場的其他人,對此分明就是見怪不怪,有幾個還不怕事地朝著老師頗為譏誚地吹了個口哨,流氓氣質十足。 “下一節課是那個死變/態的課,我們一定要好好玩他一次!” 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這個所謂的死變/態,就是老師之中比較硬氣的一個,每次來都對他們班的意見大得很,讓班里的人不爽很久了。 而整個亂糟糟的班級里面,不管一伙人鬧得有多兇,總有一處地方,最是干凈,最是舒適,看起來最是得體。 最后一排,分明應該是最容易被忽視的角落,卻不知道為什么,一進門,第一眼看過去,目光一定是落在那一角。 大概可以把所有的原因歸結為坐在那里的那個人。 他只要單單坐在那里,就沒有人可以忽視他。 一雙深邃的黑眸中有些懶散地微闔著,淡然從容地看著面前這群人的胡鬧,似乎還有些縱容。左耳的黑色耳釘霸氣十足,一身普通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看起來桀驁不馴。 窗邊的陽光傾灑進來,在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華。遠遠看過去,還真有一種莫名的神圣感,只可遠觀不可褻瀆。 沒有半分褪色,還襯得整個人干凈清朗。 只是姿態囂張,一雙長/腿徑直搭在了課桌上,這樣粗/魯的動作在他做起來卻透出一股優雅自持,眉眼之中的戲謔和桀驁不屈灼人得很。 這大概,就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氣質吧。 教室的門微微闔上,半開著。門后卻是一張椅子,一個人站在上面,拿著一個盛滿半桶水的水桶,晃晃悠悠卻又輕車熟路的放在半開的門框上。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所以說了,來得好,不如來得巧。 一個小巧的行李箱堪堪停在腳邊,一頂牛仔鴨舌帽扣在腦袋上,初白明亮眼眸中帶著淺淺的打量。一頭柔順的黑色長卷發就這樣落在肩上,既休閑又有質感,十分的青春靚麗。 就這樣,毫不客氣地抬手推開門。 拿著水桶的人忽然身體一晃,身后的人眼疾手快,趕快一個餓虎撲食得就撲上去。瞬間穩住了身形,只是整個人印在門框上,看起來無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