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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媽們的“張家長,李家短”的閑話自然而然就進了你的耳朵根。男鄰居似乎是四五年前離了婚。另一套房子給了前妻。兒子歸了他。他是本市有名的一家大企業的主管會計。 小區外,有一個環境還不錯的開放式公園。魚挽和終離沒事時晚上經常溜達到那兒散步。魚挽跟隨著宿兒拐進了公園的路徑。 要不然,我給終離打個電話。魚挽心里這樣想著??墒?,她心里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按理說,一定是終離先打電話過來呀。 這樣糾結著,魚挽又過了一晚。 ☆、魚挽和依蘇的約會 與其說是魚挽按捺不住,不如說是依蘇耐不住有事要跟魚挽傾訴,兩人約著星期一晚上在她兩定點的那個主題餐廳見面。 正好,宿兒的一幫高中同學相約聚一聚。各得其所。 魚挽沒事,步行先到的餐廳。依蘇開車從醫院趕來,路上有些小堵。魚挽坐定,熟練地點著菜。兩人對彼此的口味太了解了。 魚挽環視著這家餐廳。當初是她第一次帶依蘇進來的。魚挽喜歡它的用來隔空間的豎條屏風上的京劇臉譜圖案設計,置身于此,恍如隔世,滿足了她總想片刻脫離現實的訴求。不像那些極具現代感的地方,生硬的線條,浮華的造型,時刻提醒你身處繁華而又荒涼的時代,更是與光顧的人的無法訴說的疲憊和欲望相得益彰。 魚挽記起問過依蘇對這家餐廳的印象。依蘇不加思索地說,不錯,這兒的男服務生都帥,秀色可餐。依蘇從來喜歡長得帥的男人。 魚挽臉上不由浮現出依蘇活色生香的模樣。 不巧,依蘇風風火火地來了。魚挽嗅到滿滿的人間煙火氣。 依蘇微胖,卻因身材高挑反倒顯得珠圓玉潤,頗有女人味。臥蠶眉,大眼睛。只是皮膚干澀,略顯粗糙,那種到了更年期的女人常有的樣子。只有了解她的人,才會知曉她的似乎與年齡不相符的活力。 “餓了吧。你愛吃的蔬菜沙拉,雪蛤木瓜······ “親愛的,別再數了,你點菜,我放心?!?/br> 依蘇這才注意到魚挽的臉。 “旅行的禍害吧。老實坦白,吃了什么獨食,成了這樣子?” “這么大年紀的中年婦女,還喜歡鬧······” 魚挽從包里拿出一條有著手繡玫瑰花的玫紅色披肩,遞給依蘇。 “親愛的,你每次出去都記得給我帶東西,感動死我了?!?/br> “好了,別rou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女同。說正事?!?/br> 依蘇壞笑起來。魚挽看到依蘇這樣的笑,明白又是那檔子事。 “說說看,又迷上誰了?” “單位同事李某某?!?/br> “兔子不吃窩邊草,你淪落到連兔子都不如?!?/br> “兔子有七情六欲嗎?” “他怎么迷你呢” “實至不會跳舞,一般來說我不參加單位的舞會。那天,我加班晚了,醫院工會正在排練交誼舞,準備參加醫療衛生系統的比賽。我在會議大廳無意看李某某與一個年輕的舞跳得不錯的護士共舞,他像是換了一個人。帥,還很······性感。平時在院里來來往往不覺得?!?/br> “你呀,又一次精神出軌,還記得上次嗎?” 依蘇的眼神慢慢黯淡下來。 前年,依蘇迷上了一個男病人胡某某。說是她引誘也好,說是一來二去胡某某有了意思也好,兩人單獨在酒吧約著見面。哪知依蘇本來就粗心大意,手機放在臥室,與胡某某眉來眼去的短信被實至有意也好無意也罷地看到了。那天晚上依蘇和胡某某并沒有實質性的發生什么,這是事后依蘇興誓旦旦告訴魚挽的。要是早知道實至事后會有那樣的舉動,還不如實質上發生點什么。依蘇曾恨恨的說。兩人只是一直坐在酒吧聊天,打發時間,反正回家也只是面對家里的黃臉婆,黃臉公。依蘇回到家已是快凌晨一點,走之前對實至謊稱是同學約著在外打麻將。實至和依蘇都好打麻將。進門依蘇擰亮客廳的燈,實至直挺挺的坐在沙發上,還沒等依蘇開口,一巴掌打在依蘇臉上。 “依蘇,你對生活的不滿足是向內求的,你在旅行中釋放,調整著你的情緒;我是向外求的,我渴望在某個活生生的男人那感受到其它的可能性,哪怕我明知不能實現?!?/br> 依蘇以前從未在魚挽面前說過類似意味的話。 兩人相對,竟是沉默了許久。 “不說我了。魚挽,你不是說有事對我說嗎?” 魚挽抿著嘴沒出聲。最后鼓起勇氣發出聲音。 “我不知終離去哪兒了?” 聽完魚挽的訴說,依蘇突然回憶起那件往事······ 依蘇對魚挽是知根知底的。她們的交往將近有三十年。 依蘇依稀還記得魚挽在高中時的離家出走。毫無征兆。魚挽走前沒有告知依蘇。魚挽現在想不清什么原因不愿告訴她的好朋友。是怕她阻攔抑或是怕她把消息透漏給了父母?那天,魚挽沒來上學。依蘇中午迫不及待的跑到魚挽家。魚挽的mama打開門,看見是依蘇,拉著她,焦急地錯亂地詢問:最近跟魚挽一起,魚丸說過什么奇怪的話,有過什么與平常不同行為,魚丸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依蘇插不進任何話,只是探尋的張望著魚挽的臥室門,里面沒有一絲動靜。難道魚挽不在家? 還是魚挽的爸爸沉得住氣,將依蘇拉到一邊,塞給她一張紙條,說魚挽離家出走了,上午他向班主任請假,只說魚挽生病在家休息。他覺得擴散消息對魚挽不利,他說他一定要找到魚挽,說不定魚挽自己會回來。他囑咐依蘇不要告訴其他任何人。 依蘇茫然地聽完,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難道以后再也見不到魚挽了? 依蘇下意識地展開紙條。熟悉的魚挽的字跡。 “爸,媽: 我想出去走走。在外能停留則停留,不能停留則回。勿念?!?/br> 語氣淡淡的,好像是只離開一會,去去某地就回來。如此舉重若輕的魚挽。 那段時間,依蘇若有所思,同時若有所失,整個人輕飄飄的,感受不到生命的重量。她的生命進入一個盲區,就此失去了意義。依蘇后來告訴魚挽,她在那幾天成長了許多。 魚挽爸爸mama的煎熬可想而知,默默找線索尋找,又不能讓外人所知。 走后的第六天,魚挽打電話回家。魚挽的爸爸當即連夜按照她說的地址,坐火車趕去接她回來。依蘇和魚挽的mama到火車站等父女兩。剛下火車的魚挽,除了衣服臟點,看起來安然無恙,仍是一副不驚不懼的模樣,任憑mama抱住失聲痛哭。 魚挽回后很長時間,依蘇在她面前從來不提及此事。直到有一天,魚挽主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