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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容置疑:“兒子斷不會做出褻瀆太子妃之事,我與太子妃并無半分逾越?!?/br> 天帝微微頜首。 石夷面露不悅:“大哥也過于縱容鸞鳳了些,父君也處事不公,天庭的太子妃倒比不過個鸞鳳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早看不下去了?!?/br> 天帝不悅:“你倒教訓起為父了,看不下去你待如何?” 石夷決然道:“鸞鳳如果放任,總有你們后悔的一日,她是大哥的人我什么都不能做,但她如果傷害太子妃,我不會坐視?!?/br> 天帝變色:“你要做什么?” 石夷面沉似水:“什么都做的出?!?/br> 天家兄弟最是無情,得到與失去是天與地的懸殊。 石夷得天帝親自教養,天帝曾對石夷道:“你們兄弟和睦,便是我最大的功績,天家相爭必生靈涂炭,禍害蒼生,你們不爭便是我為萬民造的福?!?/br> 所幸石夷闊達,凡是與長琴有關的,他先自避讓從不與爭,只有一次他后悔至今。 白錦獨自面見天帝,是從未有過的事,她見石夷也在,見過禮后開門見山道:“請父君賜我休書,我要離開太子離開天庭?!?/br> 天帝石夷同時一驚,天帝道:“是太子做了錯事?” 白錦搖頭:“沒有,是我做了錯事,沒有更早看清自己。我嫁過來才知太子有鸞鳳,我曾以為愛他就可以不在乎,我便一直忍。我雖隱忍三年,但與人共侍一夫依然無法做到,我的婚姻沒有為我帶來哪怕一絲快樂,請父君允許我離開天庭?!?/br> 天帝蹙眉:“太子休妻豈是兒戲,你是太子正妻,此事不要再提了?!?/br> 白錦決然道:“我們只有夫妻名份,我也只得了太子妃的名號。我將太子妃的名號還回天庭,天庭理當還給我自由之身。此話我也向太子表明了,我本想等太子親自與父君講,但我不愿等了。我不能任憑他人毀我名節,毀石夷君清譽?!?/br> 天帝詫異:“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們竟……”未曾圓房,天帝沒能說出口。 白錦低垂眼簾:“當太子新婚之夜為鸞鳳要名分時,我就不該再留下的,是我錯了?!?/br> 天帝依稀記起婚禮第二日,白錦紅腫的眼睛,不由心生憐惜:“事關重大,本君見過太子后答復你,你先回去?!?/br> 白錦離開正天宮,石夷也起身離開,看著他倆的背影,天帝若有所思。 石夷白錦并肩而行。 石夷關切道:“想好了?” 白錦輕松道:“是,早想好了,只是決心下遲了?!?/br> 石夷停住腳步,凝視著白錦:“會不會后悔?” 白錦亦止步,迎著石夷的目光:“不后悔?!?/br> 石夷似釋然:“我送你回去?!?/br> 白錦自嘲道:“石夷君,我們的名聲可是不好,你還敢送我,這可是好事者最想看到的,你這是予人口實?!?/br> 石夷滿不在乎:“我一向做事但求心安,全不在意他人感受?!?/br> 白錦沉思:“這話我好像在哪里聽到過?!?/br> 石夷唇角上揚:“是嗎?你還真是好記性,這不是你說過的話嗎,不過你這話甚合我意?!?/br> 他們遠遠便看到琴瑟宮鬧哄哄的,及至走近倒散了。 白錦詢問希兒,希兒氣呼呼道:“真是莫名其妙,香茵帶了攸寧宮好幾個侍女闖進寢殿,要找天孫。我便說太子妃的寢宮不能隨便闖,要找也是我們的人來找。香茵倒不依了和我們鬧起來,正鬧得不可開交,突然說找到天孫了,又一哄散了,真是豈有此理?!?/br> 白錦不明白了,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希兒又道:“太子妃,不能就這么算了,找天孫可以但也不能無理,闖我們這里,要完太子要天孫,就像我們是小她是大了?!?/br> 白錦雖不悅也沒有表露,反倒勸希兒道:“算了,不要計較了,我們快回家了?!毕翰唤獍族\之意。 石夷不放心:“回去查一下有沒有遺失,你要多防著攸寧宮那邊?!?/br> 希兒仔細檢查了珠寶首飾,無一遺失。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防不勝防也常有之。 ☆、為愛放手 石夷很少與長琴單獨在一起,更別說長琴親攜酒水而來。他們兄弟一直客氣疏離,從不曾走進對方的世界。 長琴長石夷一千歲,父君歷劫歸來抱回石夷。突然冒出個兄弟的長琴,本能的排斥,更何況石夷的出現深深傷害了母后,為了母后他也不能接納石夷。 可這個有著一半凡人血統的兄弟,甚得父君疼愛。疼愛到父君竟然親自駕臨棲翔宮,如閑話家常般與他聊石夷的母親,父君凡間的五年,以及石夷出生不久喪母,終其一生都不得母愛。卻并未要求他什么。 石夷得父君親自教養,從小聰明豁達不卑不亢。神仙們向來瞧不上有凡人血統的半人半神,但誰都不敢小瞧石夷,石夷一千歲修成天神,掌管太陽月亮。 最不可思議的是,石夷是天庭唯一不懼天帝的神。敢當面直言天帝對錯,連母后都做不到,瑤玉都不敢。他就在天帝的羽翼下茁壯成長,所有神都忽略了他血統的不純。直到瑤玉出生后,長琴才真正接納了石夷。石夷很疼愛瑤玉,瑤玉和石夷的感情,遠勝他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哥哥。那時他才真正覺得,石夷是自己的兄弟了。 兄弟倆對面而坐,靜默著,長琴先打破沉默:“酒還是二弟的桂花釀最好,可惜被……”長琴嘆惜搖頭,兄弟倆相視一笑。 長琴盯著手中玉盞:“凡間的生活很好嗎?我雖到過凡間只是辦差?!?/br> 石夷似乎陷入回憶:“有人氣的地方很不一樣,人的一生太過短暫,所想所求便更迫切些,有時終其一生也求不得,少有圓滿?!?/br> 長琴抬頭看眼石夷:“凡界的生活你喜歡?” 石夷點頭:“喜歡?!?/br> 長琴微笑:“自然是喜歡了,不然不會冒那么大風險。二弟如果喜歡一個人,會怎么做?!?/br> 石夷神情自若:“陪著她,做她想做的事,哪怕是錯的。她不喜歡的事不要做,她喜歡的事做千遍萬遍?!?/br> 長琴幽深的黑眸看定石夷道:“白錦提出讓我休妻,其實是她在休我。當年父君從凡間抱回你,我不能接納,于是父君對我講了你凡間的母親,講了不知愛為何物的父君,因你的母親方知愛?!?/br> 石夷靜靜傾聽。 長琴面色逐漸暗淡:“當年父君的話我是不以為然的。我為報恩違逆父君帶回鸞鳳,犯下了我今生最大的錯。之前我一直不曾覺悟,今時方知報恩不是一定要以身相許的,我與無愛的人已蹉跎了太久?!?/br> 石夷見一向寡言的長琴向他敞開心扉,內心很不是滋味。 長琴飲盡盞中酒:“我真恨我自己,與不愛的人渾渾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