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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兄客氣了?!?/br>這宋子楊這手煽風點火、隔岸觀火的本事用得可真是嫻熟,一下子就把他們兩個人給架起來了。“既然人都齊全了,那么咱們的比賽也別耽誤了?!彼巫訔钚χf道。他對劉元志點了下頭,走到二樓上。宋子楊的動靜早就被眾人留意著。此時,見他走到樓上,眾人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宋子楊笑道:“想必諸位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在下也不討人嫌棄,今日咱們是以文會友,設下三關,第一關是猜謎,有十來張畫,畫就是謎面,諸位可隨意挑選,再由掌柜的判定是否正確,但凡能解出來的都能進入第二關,第二關則是對對子,這里的對子攏共7幅,同樣,能對得出下聯的,進入第三關,這第三關則是破題,聽聞賈兄的破題是一絕,等會兒可得好好見識一番?!?/br>眾人聽了這話,不由得將視線看向賈赦。賈赦笑而不語,眉眼間隱隱帶著幾分冷意。“他就是賈恩侯?”有人竊竊私語地說道。“就是他?!?/br>“聽說了那么久,今日可算是見到真人了,都說他能得會元,今日倒要瞧瞧他有多少本事,別連第一關都沒過,那可就貽笑大方了?!庇腥思刀始鎼阂獾卣f道。“說不定人家還真有幾分本事呢?!迸匀岁庩柟謿獾卣f道。賈赦聽著這些閑言碎語,臉色卻連變都不變。劉元志拿眼角的余光打量著他,見到他這模樣,心里頭隱隱有幾分欣賞。學問暫且不說,單就這份心性,也足夠他站在這兒了。宋子楊沒想到賈赦的定力竟然這么好,在這樣的情況下都能面不改色,他收了收心思,心里暗道,這賈恩侯恐怕還真不好對付,面上說道:“時間為一柱香,諸位各自隨意吧?!?/br>隨著他話音的落下,眾人都四散開去看第一關的畫。有的人爭先恐后,唯恐落后了半步。很快,每幅畫前面都圍了不少人。賈赦不著急。從宋子楊的口吻可以聽得出,要猜出這些畫里的謎底恐怕沒那么容易。就算早早圍過去,也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他的雙手負在身后,慢慢地一幅畫一幅畫看過去。在這個所有人都急著解謎闖關的時候,賈赦的舉止顯得尤為突出。宋子楊咦了一聲,賈恩侯這是在干什么?“說不定是想不出謎底?!庇腥说偷托α艘宦?,嘲諷地說道。“哈哈,那可就尷尬了,這未來的‘會元’竟然連個謎底都猜不出來,傳出去,豈不是丟死人了?”有人冷笑著譏嘲道。“丟死人倒未必,畢竟要是人家臉皮厚,說不定還覺得沒什么呢?!?/br>宋子楊嘴角掠過一絲笑意,故意打圓場地說道:“好了,都別說了,說不定賈兄有自己的想法呢?!?/br>眾人都笑了,笑聲中充滿嘲諷,刺耳得叫人忍不住皺眉。劉元志卻皺著眉頭看著賈赦。他總覺得,賈赦不像是他們所說的那般……“劉兄,在想什么呢?”宋子楊問道。劉元志搖了搖頭,“沒什么?!?/br>現在說出自己的想法,也只是讓宋子楊他們嘲笑罷了,倒不如等等看。賈赦站住了腳步,他停在一副畫前面,看著畫陷入了深思。這畫不稀奇,只不過是畫著深夜深山老林當中十八個人在山中烤火罷了,火勢微小,殘留余燼。“這到底是個什么字呢?”圍在這幅畫前,不少人愁眉苦臉,皺著眉頭盯著畫,視線灼熱的恨不得能把這畫給看透了。“莫不是個滅字?”有人低聲說道。“不妥不妥,這火雖小,但還猶存,如何能是個滅字呢?”立即就有人反駁道。賈赦忽而開口道:“怕是個松字吧?!?/br>“松字?如何能是個松字呢?”有人不解地反駁道。“可不是,不懂就別亂說?!庇腥瞬粷M地看了賈赦一眼說道。“這是怎么了?”宋子楊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他笑呵呵地問道。“這位賈解元竟然說這謎底是松字,宋兄,您才高學廣,您來說說這畫謎到底謎底是什么?”有的人迫不及待地巴結宋子楊。賈赦淡然,他淡淡道:“是不是松字,去請來掌柜的一看不就清楚了?!?/br>“是?!彼巫訔铧c頭道:“這些字畫都是托掌柜的尋來的,問他是再好不過的?!?/br>他一邊偏過頭去吩咐人去把掌柜的請來,一邊眼睛盯著那幅畫。“宋兄覺得是個什么字呢?”賈赦輕笑著問道。宋子楊能給他設局,就別怪他不給面子——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宋子楊眉頭漸漸皺起,遲疑地說道:“莫不是是個滅字?”他也看到了那個即將熄滅的篝火。“對啊,就是個滅字呀!”剛才那個道出謎底的人頓時說道。“好像的確是個滅字?!迸匀似咦彀松嗟馗胶偷?。賈赦道:“那可就巧了,我們的謎底都不同,看來必然有人錯了?!?/br>他正說著,就看見有人帶著掌柜的來了。“掌柜的,你來得正好,快給我們揭開謎底吧,到底是個滅字還是個松字?”眾人連聲催促道。旁人紛紛側目看過來,見到這樣浩蕩的聲勢,也不由得圍了過來,等著揭開謎底。宋子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眉眼間充滿自信。賈赦眼里有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掌柜的往那畫謎一瞧,想了想,在眾人灼熱的視線下開口道:“似乎是個松字?!?/br>宋子楊臉上的笑意有瞬間凝滯住了。松字?怎么會是個松字?他朝賈赦看去,看見他朝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宋子楊臉上的笑容如潮水一般退去。“掌柜的,您會不會記錯了?”有人不可置信地問道。“怎么會記錯?這幅畫還有不少典故呢,蘇軾的中也有一句詩:‘坐看十八公,俯仰灰燼殘?!闭乒竦馁┵┱f道。賈赦接著他的話說得:“還不止這個典故呢,中也有記載‘丁固夢松樹生其腹上。人謂曰:‘松字,十八公也。后十八年,其為公乎?!?/br>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畫中十八人,豈不正是十八公。松字,十八公這典故的確是有清楚記載的。“賈公子才學淵博,這一關您過了?!闭乒竦馁澰S地看著賈赦,點頭道。這十八公的典故知道的人可不多,能說出來的人就更少了。賈赦笑著道了謝。他拱拱手對著宋子楊等人笑道:“諸位承讓了?!?/br>宋子楊等人臉一陣青一陣白。尤其是宋子楊,他本是要踩著賈赦上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