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作證不奇怪。“大人,這三人都是親眼目睹賈赦密謀殺害舍妹的,大人可一一查問?!毙祠耷宓?。章桁頓了下,他看向底下跪著的三人,心里若有所思,徐家父子這一招的確出人意料,打了人個措手不及,不知怎地,章桁卻有些好奇賈赦將會如何應對。他朝賈赦看了一眼,賈赦正拿眼神打量著那三人,視線里有的是思量,沒有的是畏懼。章桁忍不住暗暗在心里點了下頭。捫心自問,換了他在賈赦的處境,也做不到比他更好了。章桁從思緒中抽離,他沉著臉看向底下跪著的三人,“賴三,你上前來?!?/br>賴三身子打了個顫,額頭上流下冷汗來,膝行著上前。“賴三,本官問你,徐公子說你親眼目睹賈赦密謀殺人之事,此話是真是假?”章桁問道。賴三結結巴巴地說道:“當、當然是真,那夜小的正在路上打更,走到徐尚書宅邸不遠處時,就瞧見他”賴三朝賈赦指了下,接著說道:“從徐尚書的側門跑了出來,身上還都是血漬?!?/br>“哦,你確定真的看清那人是他了嗎?”章桁反問道。賴三連連點頭,“小的不敢說謊,此話千真萬確,小的的確是親眼目睹,當時小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心里頭雖然詫異,但也不敢多事,直到隔天聽說了這事才斗膽去找徐公子敘說此事?!?/br>賈赦不著痕跡地留意著他的眼神,見他說話雖然斷斷續續,但眼神卻不見飄忽,心知此人所說的話不假,的確是看到了原身被嚇得落荒而逃的情境。“那你呢,白老狗,你瞧見什么了?”章桁看向一旁縮頭縮腦的白老狗,問道。白老狗縮著頭,道:“回大人,小的是倒夜香,別人是白日干活,小的是大半夜起來干活,那夜,小的正和往常一樣要把那些夜香送到城外去,在半路,恰好撞見這、這人鬼鬼祟祟的跑在路上,小的恰巧見過這人幾面,認得出他是那榮國府的大少爺,因此就多看了幾眼,事后才知道原來他是做了那樣的事!”徐成松在一旁露出了悲哀的神色。徐艮清冷著臉,眼神死死地盯著賈赦,滿臉都是欲殺之而后快的神色,“賈赦,你方才說綠柳的話不足為證,現如今有此二人的話,你還如何說?”左裁心里暗道,這徐艮清雖然蠻不講理,但是一片憐惜庶妹的赤子之心卻是叫人心生贊賞。故而,左裁也忍不住替徐艮清開口道:“賈赦,事到如今,本官勸你莫要抵賴,早早認了罪罷了?!?/br>聽得此言,徐艮清心里大喜,面上做出悲苦的神色,沖著左裁長揖一禮,“小民替舍妹多謝左大人?!?/br>“不必多禮?!弊蟛脭[了擺手。白山亙見連左裁都站到他們那邊,心里暗喜,此事已成八成,陛下命三法司辦事,雖說由章桁主事,但是若是他們二人都斷定賈赦有罪,章桁就算想判賈赦無罪,他自己也得掂量一下這么做的后果。“賈赦,你還不快快認罪!將你行兇過程說來!”白山亙拍了下驚堂木,對賈赦怒目而視。徒源心性仁善,但他自幼耳濡目染,對官場上那些事也是心明神了。原本章桁、白山亙互相對峙,左裁中立,不偏不倚,對于賈赦來說勝算還依舊不多,現在連左裁都偏向了白山亙了,賈赦的勝算就更少了。徒源在心里都替賈赦捏了把冷汗。“左大人、白大人,二位稍安勿躁?!辟Z赦心平氣和地說道,他目光平和,語氣中也聽不出一絲驚慌來,“此二人之言,我想其中大概也不會有假?!?/br>“既然如此,那你是認罪了!來人!”白山亙聽到這話,就迫不及待地開口打斷了賈赦的話。他高聲一呼,就要命人將賈赦枷鎖起來。“慢著,白大人?!辟Z赦道,“小民的話還沒說完呢,白大人這么著急,做什么?”白山亙哼了一聲,正要開口斥責。卻聽到一直沉默不語靜靜觀看的徒源說道:“白大人,且讓他把話說完?!?/br>白山亙臉色一僵,恭敬地沖徒源行了禮,道了聲是,滿腹怨怒的坐了下去。夜長夢多,事久生變,他方才本想快刀斬亂麻定了賈赦的罪,沒想到卻被徒源殺了個措手不及。“繼續說?!蓖皆礇_賈赦溫和地笑了下。賈赦道了聲謝,又道:“小民剛才說這二人所說的話不假,但是身上有血漬,就未必能證明我就是兇手,方才小民也說了,小民醒來時,根本不知身處何處,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身上沾染上鮮血也是情有可原的。因此這證言毫無用處?!?/br>“既然他們的證言毫無用處,那奴家的證言想必有些用處了?!眿蓩傻蔚蔚穆曇繇懫?。眾人愣了愣,順著聲音看去,說話的正是徐艮清帶來的紅香樓的姑娘青煙。青煙裊裊娜娜一笑,腰身一扭,拿著帕子遮臉,“哎呀,幾位大人看得奴家都不好意思了?!?/br>章桁皺了下眉頭,“公堂之上豈可兒戲!你若是再這般行事,休怪本官無情?!?/br>青煙見她那套把戲不好使,連忙收了收臉上嬌媚的笑容,正經危坐,“奴家知錯了?!?/br>“兀那女子,你方才那話是什么意思?”白山亙急切地問道。青煙的眼睛滴溜溜在他身上一轉,媚笑著說道:“奴家的意思自然是奴家能證明那徐家千金的確是賈公子殺死的?!?/br>第14章青煙的話讓眾人的臉色瞬間都變了。徐成松父子交換了個志在必得的眼神。白山亙、左裁二人更是心中大喜,他們本以為此案是再輕松不過,人證物證俱齊,輕而易舉就能定下賈赦的罪名,沒想到他雖有個紈绔的聲名,但是嘴巴卻利索得比起御史都不遜色。賈赦看著青煙,覺得有些眼熟,仔細想了想,原來是原身見過的,原身之前偶爾應酬去紅香樓里喝花酒的時候都是點著這女子作陪,見過三兩次面,不算熟。賈公子可是記起我來了?”青煙果然不愧是在紅香樓里數一數二的姑娘,她一眼就瞧出了賈赦的心思。眾人看向他。賈赦不急不躁地道了聲當然,“青煙姑娘也算是舊識了?!?/br>“哪里哪里?!鼻酂熡门磷游嬷叫Φ?,一雙眼睛如秋水般暗含秋波。“好了,這里可不是讓你們敘舊的地方?!卑咨絹兊?,他凝視著青煙,問道:“你說你能證明?如何證明?”青煙巧笑倩兮地行了個禮,“回大人,奴家和賈公子算是老交情了,實不相瞞,賈公子曾經醉酒后口吐真言,說傾慕徐家千金久矣,只可惜徐家千金早有婚約,不得親近,也是奴家這張嘴不留神,一不小心就給他使了個主意,叫他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