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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爺看上也不奇怪?!?/br> 鐘爺敲著桌子,點頭應和道,“是不奇怪?!辈黄婀植庞泄?,比那幾個好看的這上海又不是沒有,犯得著突然轉了性子? “這百樂門的生意我已經交你手上,你也機靈點,四處都給打點妥當了。既然桓漢遠這次看上我們的姑娘,不妨送過去,也算是我這個老朋友的一份心意?!奔热黄婀?,不如把人放過去,也好看看桓漢遠的態度。 青姐嬌聲應道:“知道了,鐘爺,我吶,明天把這事給辦,收拾好那姑娘,妥妥當當 地給送過去,保證合他心意?!?/br> 說罷,兩人對視一眼,齊聲大笑起來。 &&& 宿醉的后果是第二日,頭漲得難受,阮熹才洗漱完畢,就響起了篤篤篤的敲門聲,她打開門,一個細長眉眼的丫頭就開口就道,“玉蘭小姐,青姐請您過去?!?/br> 玉蘭是她的花名,來到百樂門后,青姐給起的,看她膚色雪白,欺霜賽雪,便起了玉蘭的名字。 阮熹扶著門問道:“青姐說了叫我過去有什么事嗎?” 那丫頭搖搖頭:“不清楚,您過去就知道了?!?/br> “好的,我稍后就來?!?/br> 那丫鬟退下,阮熹關上門。 她思索著,白日這里向來不營業,青姐這回叫她過去是為什么呢? 胡亂的猜測使得昏沉的腦子更加難受,阮熹敲了敲額頭,索性不去想。 她來到青姐地的時候,在門口處又見著了昨天鞭打她的婦人,那粗壯的女人面色冷漠,見了她也只是點點頭,也不問好,阮熹卻覺得自己身上的皮rou隱隱作痛,她快步的跨過門檻,朝里間走去。 青姐坐在八仙桌上,見她來了,睇過來,“來了,剛起?” 阮熹應了是。 “阿鳳,去端個碗來,給玉蘭一碗粥,”她轉過頭來,“你也沒吃,不介意一起用個早膳?!?/br> 阮熹輕輕搖頭。 阿鳳是昨天攙扶她起來的丫鬟,聽到青姐的吩咐,轉身去廚房端了碗粥來。 阮熹因為昨夜吃了一肚子的酒,肚子正空著,那碗撒了蔥花的rou粥別端上來時,她也不扭捏。 “今日來是跟你說個事?!鼻嘟愠酝旰?,那了一方巾子擦了擦嘴,漫不經心地說道。 阮熹提了耳朵聽,等待她的下文。 “你回去收拾收拾東西,中午到桓公館去。不要遲了,車在后院門邊等著?!?/br> 來了,阮熹心里一陣咯噔,抬起頭,直直地盯著青姐。 “什么意思?”其實她已經料到,可就是不敢相信。 “哪里有什么意思,不過是有人看上你了,”她轉過臉來,似笑非笑,“你不就是想離開么,現在機會擺在你面前了?!?/br> “那不一樣!” “什么不一樣,都一樣?!鼻嘟沩隧?,反駁道。 “是不是李老板?” “哪能啊,李老板不過是小人物,值得費心,是另一人,在上海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跟他結交往來的,不是洋人街那洋鬼子,就是上海能作上主的幾位?!?/br> “你這次,走運了?!鼻嘟隳弥z帕掩唇,輕輕笑出聲。 可阮熹真的一點也不想走運,她是想離開,可不是作為玩物送人那種離開。 她這回,是真的絕望了。 她張了張嘴,不甘心,卻又非要知道誰,追問道,“那他是?” “桓爺,桓漢遠?!?/br> 第25章 民國風云 桓漢遠正欲出門, 卻見到一群人進來, 拎著行李等物事, 那領頭的大聲叫嚷, “小心些,都是姑娘家精貴的物事,莫磕了碰了?!?/br> 他不解地看著前來問好的領頭管事, 道, “這是干甚?” 那管事笑意盈盈,迎上來,朝桓漢遠拱了拱手,問了好, 才道明原委, “我們鐘爺說,把玉蘭姑娘送到您這玩幾天, ” 他語氣充滿著那種男人才懂的意味,這玩幾天,自然不是真的玩, 把一個那樣身份的姑娘送過來,意味著什么,是個男人都知道。 “前些日子不是來了幾個姑娘嘛, 鐘爺瞅著, 您一個人怪無聊的, 要送個過來給您解悶, 您看——” 他手往后頭一揚, 把拎著裙擺下洋車,款款而來的一個曼妙時髦的女郎指給桓漢遠看。 “就是這位,鐘爺下了心思,精心挑選,覺得這姑娘最好,善解人意,你定然會喜歡的?!惫苁滦Φ靡荒槙崦?。 “鐘爺送過來的?”桓漢遠搖頭笑了一下,滿臉無奈道,“他明知道我不興這個,還把人送來,把人送回去吧?!?/br> 管事一臉為難,哀哀道,“這,桓爺,您就應下吧,玉蘭姑娘過來住幾天而已。況且我們已經送過來了,再把人接回去,怕是鐘爺會生氣?!?/br> “好了好了,我知道他脾性,”桓漢遠揮揮手,態度強硬地拒絕,“我這就自己過去,跟他講清楚,他們的姑娘,桓某不感興趣,還是送走的好……” 他話還沒落下,那拎著裙裾翩躚而來的女郎收起花傘,踏入桓公館的大門,抬起頭,露出一張清麗艷絕的面容,那一剎那,桓漢遠把出口的話咽下。 “鐘爺這次態度堅決,怕是您去了,也沒有用……”那小管事的叨叨地講個不停,可桓漢遠的耳朵早已過濾了他的話,視線緊盯著來人。 是她啊,那是昨晚醉酒倒在花叢里的漂亮姑娘,原來她叫玉蘭。 昨晚的事留給桓漢遠的記憶很深刻,那姑娘仿佛羊脂玉一般的肌膚,觸手生涼,腰|肢軟得無骨似的,沉沉的壓在他的臂上。 姑娘面容也煞是好看,在他面前來來往往獻殷勤的美人不是沒有,可仿佛都比得上這位女郎動人,勾得他心頭微顫,平靜許久的心湖被擾亂,泛起漣漪。 那些再美好的姑娘,桓漢遠都不為所動,但這位,昨夜他離開后,也偶爾閃過那妝容斑駁的面孔,漂亮,青春,嬌憨,也奪人心魄。 如果是這位小姐,倒是可以留下來。 他收回自己視線,對那喋喋不休的管事道,“行了,我自有安排,住幾日就住幾日吧,你回去告訴鐘崇,人就放我這吧?!?/br> “哎,知道了?!?/br> 那管事的也不多留,喜滋滋的叫眾人把東西放到門口,就招呼大家回去。 “那桓爺,我這就走了。這姑娘,你要他住幾日就幾日,全憑您的安排,嘿嘿嘿……”最后他仿佛想起了鐘崇的囑咐似的,回頭小步跑到桓漢遠身側,以手做掩,低聲說道。 桓漢遠失笑,一雙眼睛睨他,末了揮揮手,讓他走。 管事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樂顛顛地上了洋車,最后還探出頭向桓漢遠招手。 自己的那點心思,終究是自己知道,桓漢遠靜立片刻,旋即朝院里走,指著地上的行李箱子,對不遠處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