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5
現在已經沒有別人了,有事就直說吧?!?/br>程曼看了他一眼:“你急什么?!?/br>齊哲輕笑一聲,倚在車背上,閉目養神。很快,車開到齊氏別墅。程曼停好車,問道:“還記得這里嗎?”沒等齊哲回答,她又說:“下車吧?!?/br>齊哲依言,跟在程曼身后進了屋子。程曼抽出一份合同,扔到他手上:“想要你母親與外婆平安,就簽下這份合同?!?/br>齊哲看了看,這是一份轉讓齊氏集團股份的協約書。若是簽了,便是同意將自己名下的所有股權轉讓給程曼。“程夫人,您莫不是搞錯了什么?我手頭上可沒有股份?!?/br>程曼冷笑:“少給我裝蒜。如果真沒有,那你就直接簽了唄。反正也沒有損失?!?/br>“您讓我來這里,就是為了這份協約書?”齊哲頓了頓,說:“父親快不行了么?”“你不需要知道這些。如果你愿意簽下它,以后只管在娛樂圈闖蕩,我不會再去阻礙你,或許還可以為你提供助力?!?/br>齊哲冷哼一聲,“那我倒想問問您,之前為何大費周折地針對我呢?我在娛樂圈里,不是礙不著您什么事嗎?”程曼眼神復雜地看著齊哲。她原本認為,只要讓齊哲在娛樂圈混得一塌糊涂,齊天雄就自然不會對這個私生子寄予什么希望,頂多留一些固定資產給他,不用放在心上。但現在,齊哲的能力不容小覷,要是齊天雄再把大部分的股份留給他,以后或許真的會成心腹大患。齊哲的母系一直在齊氏集團的監視與控制下。時至今日,她也只能用她們來威脅齊哲了。“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有兩年沒見到外婆了吧?你在娛樂圈順風順水瀟瀟灑灑的同時,她們可過著不怎么樣的生活?,F在,兩條路擺在你面前。一,讓出股份,不僅你前途一片光明,還能把她們接回身邊,讓她們安度余生;二,放棄她們,去賭一個未知的將來?!?/br>程曼勾了勾嘴角:“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怎么選,不用我教你吧?”“是么?”齊哲低頭笑笑,道:“方才您在我面前打了一個電話,送給我一份驚喜?,F在,我也打個電話,看看能否給您一個驚喜?!?/br>說罷,他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按下免提鍵。程曼狐疑地看著他。“事情進行得怎么樣?”齊哲淡淡問道。“人已經由岑二和岑三送走了。至于那幫人,都已經被我們打暈捆起來了,等候您的指示?!贬蟮穆曇魝鱽?。“很好,”齊哲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把人都帶回你們的地方,我還有用處?!?/br>掛掉電話,齊哲似笑非笑地看著程曼。程曼有點心慌,連忙拿手機打電話給自己的手下。“嘟,嘟——”無人接聽。程曼又換另一個號碼。仍是無人接聽。齊哲嘲諷道:“程夫人,我真是沒想到,到了現在,您居然還試圖掩耳盜鈴?!?/br>程曼繼續打電話。這回,終于通了。她面上一喜,下一秒,手機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我說,程夫人,你的手下都已經被我們俘虜了,別再打了,我們馬上就會把手機統統處理掉?!?/br>程曼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多虧了您,要不然我還真找不到母親與外婆的下落?!饼R哲笑笑,轉身道:“走了,多謝?!?/br>程曼神色一凜,指甲猛地掐住了袖口,冷哼道:“想走,只怕沒這么容易吧?!?/br>話音剛落,蘇忠領著十個男人從門外走進來。他們穿著統一的黑色衣服,看上去訓練有素。齊哲背對著程曼,從容道:“停車場的監控顯示,我是被你給帶走的,高明要也在現場,或許現在已經在警察局也說不定。我倒想知道,夫人,您打算把我怎么樣?”“你!”齊哲不再理會她,徑直朝前走。路過那幫黑衣男時,其中一人伸手想要阻攔齊哲,齊哲快對方一步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那人吃痛地“啊——”了一聲,跪倒在地。程曼不可思議地望著齊哲。“夫人,就讓他這么走了?”蘇忠走上前來問。程曼盯著齊哲離開的方向,眼睛冷得快能殺人:“他真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我倒要看看,等會兒他會不會痛苦得想死?!?/br>離開齊氏別墅的齊哲匆匆回公寓,臨近時,他的腳步逐漸慢了下來。按照約定,岑大此刻應當已經將原身的母親和外婆接到了自己的公寓里。在門口站了幾秒鐘,他推門而入。但公寓里并沒有人。齊哲心生疑惑,這時,岑大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我不是讓你把她們接回我家么?人呢?”“開車的路上,您的外婆身體非常不舒服,之后直接陷入昏迷。我就趕緊先帶著她去醫院了?!?/br>原是這樣。齊哲又問:“地址?”岑大報了一個名字,齊哲再度下樓,朝醫院趕去。岑二已經在醫院門口候著了。見到齊哲,他立刻迎上來,恭敬道:“人現在正在急診室里?!?/br>齊哲知道“急診”二字意味著什么,他大步朝急診室走,心里莫名產生一股暴躁感,似乎是原身的身體不自覺產生的。急診室外,除了岑大,還站著一個中年婦女,正是先前視頻里的原身之母陸芳。看到兒子,陸芳拭了拭眼淚:“阿哲?!?/br>“嗯?!饼R哲淡淡地應了一聲。原身與母親也是許久未見,按理說,外婆能有反應,母親自然也能,但齊哲對她并無任何感覺。想來,原身對母親的感情,至少遠遠比不上外婆。齊哲與他們在外面等了幾個小時。晚上十一點鐘,護士總算推著外婆走了出來。“性命暫時保住了。但是,癌癥晚期,病人似乎還長期服用某種藥物,更加劇了病情,最多再活兩個月?!?/br>醫生說完,看著一臉震驚的齊哲,以為他聽到親人病入膏肓,故而難過。于是拍拍他的肩,嘆口氣離去。齊哲的確呆住了,卻并不是為此。床上躺著的那名老婦,明明自己是第一次見到她,但是,身體卻涌出一種莫名的想要趴進她的懷里痛哭一場的沖動,仿佛所有的委屈與苦楚都可以在那里得到紓解,仿佛這個動作自己曾經做過千萬次。毫無疑問,這股沖動來自原身。占據這具身體已有兩年,原身從未產生過任何反應。而今天,一連兩次。此時此刻更是令他無法不去注意。齊哲跟著手術床一起進了病房。旁邊,陸芳身體晃了晃,感覺疲憊萬分。岑大連忙扶了下她。齊哲說:“母親,您也先回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岑大,你帶她……回我先前置辦的房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