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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道,語畢還抬起臉來,美眸一彎,便朝著衛瑾先露出一抹笑來。衛瑾先怔怔然,一切似夢非夢,美好得令人無措心慌,令人感到不真實,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醉糊涂了?宋觀玉不是不會笑,宋觀玉的笑他也見過,可是,他從來不敢奢望,宋觀玉有一天會對他衛瑾先笑,哪怕是以往做過的那些美夢,都不曾有過這般美得不像話的光景。衛瑾先想起來,他記憶中唯一見過的宋觀玉的笑已經是好幾年前了。那年,邊境安穩。衛瑾先一個武將留在京城吃著皇糧,無所事事的倒是悠閑得很。只是每天都要上的早朝,最是讓他覺得枯燥乏味。這日,早朝結束后,衛瑾先正往宮門走去,途中卻被一名宮女攔下。宮女畢恭畢敬地表示,自己是某位公主宮中的侍女,公主殿下仰慕衛將軍許久,想他去自己寢宮喝口茶,用些點心。衛瑾先本就不善推辭,對方又是身份的公主,聞言只得應承下來,與那宮女一同步往那位公主的寢宮。打著早去早回的主意,衛瑾先走得飛快,后面的小宮女只能小跑著跟上,但在路過御花園的某處時,他腳上卻不自覺地一頓。彼時朝陽正暖,燕子低飛,綠柳新絳,春色滿園。湖邊的石桌旁坐著兩個正低頭對弈的人。一個身著朝服,挺拔俊逸;一個素衣白衫,秀雅端方,可不正是當朝丞相陸鳳憑瀾與七殿下宋觀玉二人?☆、兩情相悅奈何蹉跎待衛瑾先走得近了些,不知鳳憑瀾輕輕說了句什么,便惹來宋觀玉低頭一笑。梨花在枝頭堆疊,落英于風中蹁躚,春水粼粼東去,美得不似人間。偏在那人唇齒間不經意乍綻笑意后,衛瑾先只覺,天地萬物頓失了顏色。驚艷只是一瞬,接踵而來的便是深深的妒意如烈火般在心間越竄越高……想搶過來,想藏起來,想占為己有,想讓他只對著自己笑……心念百轉,可怕的念頭像沸水中的氣泡一個個接連冒出來,在心里不斷瘋狂叫囂著,止都止不住。衛瑾先的手不自覺地拳起,咬了咬牙,在妒火焚毀理智之前匆匆地路過那二人。途經時,目不斜視,健步如飛,看都不敢再看那二人一眼。“怎么了?”宋觀玉一問,衛瑾先才知自己又陷入了回憶?,F下沒了面具遮掩,臉上妒色便再無所遁形,想必神色定是十分難看了。“沒什么,突然想起些往事罷了?!?/br>衛瑾先展開微蹙的眉,溫聲解釋道。“嗯?!?/br>宋觀玉不知是否被衛瑾先方才的神色嚇到了,輕輕嗯了一聲后便低頭不語了。“那,我們就寢吧?”沉默了好一陣,溫軟曖昧的氣氛轉而變得尷尬時,宋觀玉才再度開口,垂著眸,長睫微顫,嬌羞,謹慎,小心翼翼。燭火給宋觀玉打上一層柔光,眉目棱角都被柔化了。衛瑾先正看著他看得愣神,待宋觀玉開了口才后知后覺應了聲好。二人方雙雙站起。宋觀玉低著頭靠向衛瑾先,醞釀了好半會兒才又道“我替將軍寬衣……”衛瑾先是習武之人,五感較之普通人要更為聰敏,現下兩人這般面對著面,他總也不至于誤以為自己的幻聽。猛抽了幾口冷氣,閉目定了定心神,待睜眼時才穩穩地吐出一個好字來。融融燭光下,宋觀玉就站在衛瑾先的面前,被衛瑾先魁拔的身姿稱得略顯瘦弱嬌小,站直了才堪堪到衛瑾先的肩膀處。蔥白的素手伸出,挑動衛瑾先的衣帶。月牙色的中衣一被褪下便露出大片羊脂玉般白皙的肌膚來,上面還盤著交錯的刀疤,似在娓娓講訴著這人九死一生的征戰往事。宋觀玉看著那些刀疤半晌沒了動作。衛瑾先看不到宋觀玉的神色,怕宋觀玉覺得委屈,正欲柔聲打斷,便看見宋觀玉在眼前緩緩蹲了下去,玉手則伸向他褻褲的腰帶。可憐衛瑾先心里已經是驚濤駭浪,表面卻要佯裝鎮定,還要勉強自己將要后退的腳死死釘在原地。試問,心心念念多年的人在幫自己的解腰帶是種什么感覺?哪怕衛瑾先已經轉過頭去不忍直視,心神卻牢牢鎖在這上面,逃不可逃,避無可避。光是在腦中這么想想,身體便一陣熱血沸騰并且如實地作了反應……宋觀玉眼光觸及,手又是一頓。褻褲褪下后便急匆匆站起,不敢再看。房間中氣氛頓時變得既曖昧又羞臊得令人尷尬。衛瑾先向宋觀玉走近了一步,手向前探了過去,道“我也幫你吧?!?/br>哪知,手方靠近,便聽得“啪”的一聲脆響。一聲過后,兩人皆是一愣。衛瑾先的手背上多了幾道紅痕,一片白皙膚色中顯得越發明顯。夜風透過窗欞吹來,燭火搖晃了一陣,發出微不可聞地撲撲聲,光影交錯,明明滅滅,暖意皆散在夜風里,夏夜之中,無端生寒。“不,不是,我……”宋觀玉也是一臉的愕然,睜大水眸,開口急急地正想要解釋什么。“殿下……”衛瑾先退了一步,在他與宋觀玉之間拉開距離。他真摯地說“你無須向我解釋,我都明白?!?/br>衛瑾先轉過身去,徑自走向雕花木床,在里頭躺下后看宋觀玉還僵在原地動也未動,便又說“上來睡吧。請放心,我什么都不做?!?/br>宋觀玉站在原地靜默了一陣,才依言在衛瑾先身側躺下。衛瑾先體貼地給宋觀玉掖好了被角,掌風一掃,便把燭火給揮滅了。黑暗伴隨著沉默籠罩住了這對新人。沒人出聲,卻也沒人入眠。“無妨”衛瑾先心道“夠知足的了,如此刻般同榻而眠便是以往求也求不得的美事,還有什么不滿的呢?剩下的慢慢來吧,急不得,強求不得,更不能因著自己的私欲委屈了他?!?/br>習武之人比之常人要更加耳聰目明,片刻后衛瑾先的眼睛便已經習慣了黑暗,能夠借著微弱的月光夜視了。一轉頭,卻見宋觀玉還未入眠,睜著眼睛望向雕花床頂。淚珠一顆接著一顆自眼角相繼滾落……衛瑾先一驚,急得坐了起來,手伸過去,果然摸到一手的濕潤。“你……”衛瑾先感覺就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滿腔熱血也被澆了個透心涼。腦里嗡嗡一片,心也一抽一抽地傳來鈍痛感。“我……”宋觀玉也跟著坐了起來,因為哭過,聲音變得沙啞,藏都藏不住,剛說了一個字便又閉了口。“真有那么厭惡嗎?”衛瑾先心知,該來的還是躲不過了。粉飾太平來維持兩人的關系并不能長久,該說的遲早還是要說。與其見宋觀玉痛苦,他卻寧可自己永遠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