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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張,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地上,雙眼茫然的睜著。身下深紅色的血液緩緩的向外散開,像一塊不斷變大的華麗的深紅色綢緞攤在水桶師兄的身軀下。一股濃重血腥味直沖鼻腔,抑制不住的惡心的感覺像塊石頭一樣堵在趙曦的胸腔。趙曦原以為他是遭了強盜,被利刃傷了性命。仔細打量了一下才發現水桶師兄是被人掏了心,胸腔處一個碗大的窟窿,還在緩緩的冒著血。趙曦又注意到水桶師兄旁邊有一塊血里呼啦的東西,原來是被掏出來扔到一邊的心。趙曦見到如此駭人的景象,不由得彎著腰一頓干嘔。這哪里是普通的強盜能干出的事情!陳果,陳果呢!趙曦忙踉踉蹌蹌的走向陳果和師兄起居的西邊的草房。草房的門大敞著,正對著大門的墻前,掃帚師兄無力的坐在地上,頭以一種極其夸張的形態垂在胸前。趙曦戰戰兢兢地走向前,推了一下掃帚師兄,想看看掃帚師兄是否還活著。被趙曦一推,掃帚師兄緩緩地倒在地上,頭無力的擺在一邊,看樣子是被扭斷了脖子。左邊一直滴答滴答響的聲音刺痛著趙曦耳朵的鼓膜,已經被嚇得魂不守舍的趙曦扭頭看去,直接被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簸箕師兄雙腳離地一尺,被一柄木劍釘到了墻上。木劍直穿咽喉,深深地刺入墻上,涌出的血液順著簸箕師兄的身體滴滴答答的流到了地上,形成了一個小血泊。這柄木劍和當初陳果拿著的木劍很相似,是他們師兄弟平時練習時用的,鈍的很。殺人者能把這種木劍使出這種效力,看來是個厲害的角色。陳果呢!陳果呢!在西屋還沒找到陳果的趙曦已經急紅了眼睛。他努力撐起身子站起來,往大門緊閉的正房找去。趙曦嘩啦一下推開了正房的大門,饒是剛才已經看了如此慘絕人寰的景象,趙曦仍然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一根木棍立在正中間的地上,上面端端正正的插了一顆人頭。這個人頭約莫五十歲左右的年紀,頭發花白,幾縷亂發左右胡亂披散著,簪著木簪的發髻歪向一邊。一張滿是皺紋,雙眼緊閉的臉已經成紫黑色,看來是死去有一段時間了。陳果給他描述過的他師父的相貌,趙曦憑借著這段記憶,判斷這個頭顱就是陳果的師父的。就在趙曦天旋地轉之際,院子里傳來噗通一聲,像是有什么物體倒在了地上。趙曦戰戰兢兢地轉過身去,發現原來是陳果。趙曦忙跑過去,探了探陳果的鼻息。還好,還好,還有氣息,看來只是暈了過去。趙曦長出一口氣。稍稍安了心的趙曦才發現自己還一直拎著點心。趙曦想把陳果背在身上,才發現他手里還拿著兩串糖葫蘆。趙曦把這兩串糖葫蘆和點心裝在一起,背起陳果,頭也不敢回的跑回望雪坡。正在洞門口擦“流風山駐望雪坡辦事處”牌子的山雞看見趙曦滿頭大汗,一臉的狼狽相,剛想發問,就發現趙曦背上背了什么東西。目光越過趙曦的肩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大吼道:“二狗,你怎么帶個人回來啦?你要吃人啦!”聞聲過來的大頭看見趙曦背上的陳果,憨憨的說道:“唉呀我的娘呀,真的是人誒!我都好久沒見過人啦。二狗,你要吃人呀?我去燒火?!?/br>“吃吃吃吃,吃你妹!”趙曦沒好氣的罵道?!拔覜]meimei呀!你怎么吃?”大頭一臉疑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趙曦把陳果放在自己的床上,拉好被子給陳果蓋上,又招呼二妖進洞坐好,把從如何遇到陳果到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山雞和大頭。山雞摸著胸口長出一口氣:“你嚇死我的啦。我看你背了這么個小人兒,我還以為你要學那些惡妖吃人嘞!”趙曦顧不得山雞奇怪的想法,單刀直入的問起來:“山雞,你知道望雪坡有醫生,哦不,大夫沒?剛才我摸了摸陳果的頭,有點發熱了?!?/br>山雞摸著小胡子,想了想說道:“望雪坡這個鬼地方是沒有大夫的,不過離咱們最近的佰草嶺有個人參妖,道行頗深,醫術不錯。據說木蕭公也找他看過病嘞。他平常就住在佰草嶺東邊的木屋里,神神秘秘的?!?/br>趙曦聽到佰草嶺有大夫,忙背起陳果,催促山雞帶自己去佰草嶺。。趙曦和山雞拼上所有的妖力,花了一個時辰終于找到了人參妖住的地方。正在院中晾曬藥材的小童模樣的小花妖見到了趙曦一行,忙把手中的活計一扔,跑向房中。不一會兒一個發須全白的老者緩步出來,他打量了一下趙曦背上的陳果:“兩個妖帶了一個人,還是一個得病的人,有意思。你們什么事呀?”趙曦一聽看病有戲,立刻告訴人參妖陳果是因為見到兇案,受了驚嚇暈倒后發燒了,不過趙曦隱去陳果師父和師兄們的事。人參妖把一行引入房中,趙曦懷里抱著正在發燒的陳果和山雞并排坐著。人參妖把了陳果的脈,說了聲不妨事,便開了一張方子交給小童,令他下去抓藥。趙曦聽見陳果沒什么大事,站起來千恩萬謝的對人參妖鞠躬致意。“不過,還有一件要緊的事需要與這個小兒的父母的商議,不知你們誰認識他的父母?”人參妖喝了一口茶,緩緩的問道。趙曦一聽是件要緊的事,而且陳果父母全無,師父也死了,除了自己還有誰能理會這件事,連忙應承道:“講給我吧?!薄澳阌植皇撬母改傅睦?!人家要講給父母聽?!鄙诫u踢了趙曦一腳,示意他不要亂管事。“誰說我不是他父母!我是,我是,我是他爹!”“.......”“哈,這倒是件有意思的事。那我就講給你聽?!比藚⒀α艘宦?,也不想深究,又向山雞說道:“請你先出去坐坐?!?/br>請走了山雞后,人參妖捋了捋胡須說:“這個小兒雖然只是發燒,但我摸了他的脈象,確實是受了極大的驚嚇。即使醒了,估計也會精神憔悴,夜夜心悸?!薄澳窃趺崔k?!”趙曦摟了摟懷里的陳果,緊張的問道。“莫慌?!比藚⒀焓窒蛳聰[了擺,示意趙曦冷靜:“老夫有一法,那就是把這段受驚的記憶從他的腦中抹掉,他不會有任何記憶,只會記得自己只是發燒了而已。因為涉及記憶,所以需要征得他父母的同意,既然你是他爹,就看你的意思?!?/br>趙曦連忙點頭同意。人參妖讓趙曦抱著陳果湊上前來,人參妖口中念了一句咒術,將手放在陳果的太陽xue處,五指捏在一起,仿佛揪住了什么東西一樣,往外輕輕一拉,一條閃著金光的絲線被從陳果的太陽xue中抽了出來。懷里的陳果皺著眉,哼了一聲,不過并沒有被這疼痛驚醒。人參妖隨后把這條扭動的絲線裝進了一個長頸小瓶中,遞給趙曦:“這段痛苦的記憶我放在這個瓶中了,什么時間你想讓這個小兒記起來,就把這個瓶子打開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