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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條件。看著紅玉呆呆傻傻,嘴里一直說著胡話,無法,衡情只能先把她收入伏妖囊中。不帶一絲猶豫,他決意飛身前往,那片未知的地獄。而這一踏入,不計生死,終成定局。……“啪!”熟悉的劇痛猛烈襲來,喚醒了原本早已麻痹收縮的傷口疼痛。雪降悶哼一聲,卻已是虛弱得無法再發出聲音。這些天來,它一直被玉暮用帶掛鉤刺的黑色長鞭抽打。不知鞭子經過什么液體的處理,每次鞭打過后,不僅有被生生剜rou的劇烈疼痛,傷口更因其附著的液體而不斷收縮蜷曲,像是被烈火炙烤一般。想來蛇人就是料到自己會被這樣對待,才趁“行刑”前多給他幾頓好的,不要死得太快……雪降恍恍惚惚地想著,因為不堪忍受這過于劇烈的痛苦,它已經變化出了原形。原本矯健修長的四肢,因劇烈的疼痛而無力顫抖。雪白順滑的毛發,也沾滿了紅黑的血跡,遍處是觸目驚心的傷痕。而傷口的始作俑者,則居高臨下地看著雪降狼狽的模樣,冷聲問道:“你說,不是你害死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因傷重而極度虛弱的雪降,鼻子微微翕動,有氣無力地發出了氣音:“我說過,等衡情來了,你就知道……”“夠了,我不想再聽你那些狗屁的話!我已經明白了,你是在拖延時間,而你會為你對我的戲弄付出代價——”未等玉暮說完,外面便傳來了侍從的聲音:“大人,容應大人說衡情來了,讓您把雪降帶過去?!?/br>玉暮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微光,像是壓抑著什么:“……好了,我知道了,現在就過去?!?/br>而后,他又狠狠地扯了下鎖鏈,雪降被他扯得一個踉蹌?!叭绻愫湍莻€衡情,敢搞什么花樣,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br>衡情抵達雪域后,便很快搜尋到容應等人所在之處。闖入敵營之后,首先見到的,便是凌夙。原本神情恍惚的凌夙,一見到他,臉色便瞬間煞白:“衡情……你……”還未等衡情答話,容應的聲音便接踵而至:“衡情,我們,可都是等了你很久啊?!?/br>正當他與容應正在緊張地對峙時,突然,他們聽到了鎖鏈沉重晃動的聲響。只見玉暮神情陰冷地走了進來,而他手中,則拖著長長的銀色鎖鏈,聲音便從他的手中傳來。他的身后,則是拖著一只遍體鱗傷的白虎。不知受了什么傷的緣故,白虎已經無法行走,只是虛弱地閉著雙眼,被男人強行拖了過來。而這都不是重點,最令他驚訝的,是白虎額頭上的五瓣梅花印記。雖然其原本殷紅光芒已經黯淡,但他還是能一眼認出,這便是當年天界里受傷的那只白虎。怎么,會在這里……看見那男子走來,容應便道:“雪降,現在衡情來了,你倒是說個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衡情還未來得及消化白虎就是雪降的事實,便見那男人看向自己,目光幽深,隱隱有暗焰浮動。“雪降說,只有你來了,他才會告訴我所謂的真相……如果他騙了我,你就和他一起給她陪葬吧?!?/br>一時接受的信息量太大,衡情惶惑地看向雪降,而雪降則是投以他一個安定的眼神,示意自己并無大礙。“好,我說。只是,我說了之后,你不要不相信?!?/br>“快點,不要磨磨蹭蹭!”玉暮猛踹了雪降一腳,聽到雪降的痛哼聲音,衡情心中一窒,掌心被掐出了血,才強忍下沖上前去的想法。雪降猛咳出一口血,緩過氣來,才虛弱道:“……你的妻子,是自愿把精血給我的?!?/br>“你胡說八道什么?!雪離怎么可能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玉暮盛怒之下,竟是想要重新抽出腰間的長鞭,卻聽到衡情焦急的高聲勸阻:“雪降是不會胡說八道的!請您聽他把話說完!”未等玉暮回話,雪降便繼續道:“沒錯,我不會胡說八道。胡說八道的,是容應?!?/br>容應聽到雪降的話,心中雖覺蹊蹺不安,面上卻不露聲色:“雪降瑞君,如果你死了還想要拉個靠背的,我可不是個好選擇?”雪降卻是嗤笑一聲,似乎是牽動到身上的傷口,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當年,你的妻子被追殺,我救下她的時候,她就只剩下一口氣了?!?/br>“當時,她的懷里還抱著一個孩子。她求我把那孩子收下,藏到沒人知道的地方。并在咽氣之前,把凝出的精血給了我?!?/br>第50章第50章玉暮的身子猛地一顫,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孩、孩子……?”容應聽到雪降的話,也不禁變了臉色。他從來沒有聽過,雪降身邊帶著一只冰靈雪貂……雪降看向衡情,只是無聲地說了兩個字,而衡情看到他的嘴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拿出了靈寵袋。只見一抹白光閃現,一只白絨團子便出現在他的手掌上。當衡情放出隨喜的瞬間,玉暮的胸口便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波動,那是來源于血脈之間的感應,而這種感覺絕不可能出錯。而這,也是雪降所言為實的最好證明。而隨喜似乎也感應到了這種奇妙的波動,原本還有些昏沉懵懂的它,突然哆嗦了一下,然后也看向了玉暮。亮晶晶的雙眼緊盯著它的父親,帶著些許遲疑和好奇。“這是……我的孩子……?”玉暮的眼眶驀然泛紅,忍不住伸出了顫抖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想要走近它。一見到玉暮靠近,衡情忙后撤了幾步,而隨喜也有些被嚇到,繞到衡情的肩上,警惕地看著他。容應見情況不對,也忙拉住了玉暮,皺眉道:“你想做什么?這很有可能是雪降的陷阱——”對于容應的話,雪降卻只是冷笑了一下:“是不是陷阱,他這個親生父親比我們清楚?!?/br>沒有理會旁人的話語,玉暮只是雙眼發直地看著隨喜,眼神既是激動,又是復雜:“沒錯,這是我和雪離的孩子!他的眼睛,這么像她……”當初,他與雪離失散后,一直痛悔莫及。自他掌握力量,努力爬到了高位后,他從未放棄過找尋雪離。直至容應找到他,告訴自己,雪離被一個叫雪降的主神奪走精血,已然死亡后,他對雪離的濃烈愛意,便轉嫁為對雪降的入骨恨意。殊不知,雪離在逃亡的途中,竟然為他生下了孩子,更為了孩子不落入追殺者的毒手,自獻精血……而他連雪離懷孕之事,也毫不知情……玉暮看著隨喜的眼神,簡直就像一個慈愛的父親一般。似是陷入了什么回憶一般,他的眼眶中漸漸浮現出星點晶瑩,與方才陰冷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