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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不過,不是薛照青,還能有誰?終于到了那遛馬的空地,牛耿一把把薛照青放在地上,心里雖然滿是怨恨,可放下的時候,還是能有多輕就有多輕。心里有一肚子的話憋著,牛耿剛想沖那人發難,只見薛照青坐在地上,勾著眼睛挑眉看他:“死鬼,你怎么才來搶我?!”第20章此話一出,牛耿立刻楞在了原地:這……這是什么情況?可看眼前這人,那勾著一雙細長眼看著自己的樣兒,分明才是他最熟悉的青兒。而不是白日里看著他也不理不睬的新郎官兒。薛照青坐在地上,仰頭看這蠻漢滿臉疑惑的樣子,臉上笑意更濃了。他也不去管牛耿到底明不明白,兩手往牛耿腰帶上一拉,自己再慢慢往空地上一躺,一下讓牛耿壓到了自己身上。朱紅色的小唇微微張開,他稍稍抬頭,用舌頭堵住了牛耿剛想說些什么的嘴。那靈活的小舌頭一點都不知道害臊,繞著牛耿的嘴巴里這邊舔舔那邊搔搔,然后逮著牛耿的舌頭纏繞著,糾纏著。一雙小手抱著牛耿的腦袋微微往下壓著。牛耿頓時讓撩撥的血氣上涌,哪里還顧得上問什么話啊,嘴里的舌頭反客為主,纏著薛照青的舌頭攻城略地。這長長的一吻似乎包含了分別這半月以來長長的思念,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起的時候,才舍得分開。薛照青本就朱紅的小嘴這會兒更是鮮艷,一雙包含水汽的眼睛情意綿綿的看著他。牛耿這些天那七上八下的心這會兒終于踏實了,他懷里最熟悉的青兒終于回來了。可牛耿心里還是犯嘀咕,眼前的事兒跟隔了一層濃霧似的,厚厚的看不清楚。“咋?想啥哩?”薛照青擰擰牛耿的鼻子。“青兒,這到底是咋回事兒???我是在做夢么?那你到底成沒成親???”“傻子?!毖φ涨帱c點牛耿的腦門,又在他嘴唇上輕輕點了一口,手上拍拍牛耿的后背,示意自己要起來。牛耿先爬了起來,自己坐在地上,讓薛照青坐在他身上。“親,我的確是成了?!彼婚_口,便見那顆大腦袋耷拉下去了。“你聽我把事情說完哩?!毖φ涨鄵е9⒌牟弊雍宓?。牛耿低著頭,乖乖的什么也不說,聽薛照青講著。“這次隨我來的女子叫許彩星,算起來,得是我的嫂子?”“哈?嫂子?”“嗯,一年多前,我在西安府教書的時候,有緣結識了一個義兄,他家原本是白水縣開武館的,只因為得罪了白水縣的縣令,武館也開不下去了,家也敗了。他自己則淪落到了西安府當驛卒混口飯吃。我那義兄雖然家道中落,為人卻十分俠義,那日我在大街上看到有人當街搶劫,心里不忿就上去幫忙,可是那些人仗著人多,反而要來搶我,若不是有他在,許是那些劫匪都能把我辦了?!?/br>牛耿聽了心里難受,把薛照青抱緊了些。“后來,我們越聊越投機,便結拜做了異姓兄弟。一次喝酒的時候,義兄酩酊大醉,嘴里卻一直念叨著一個名字?!?/br>“許彩星?”“嗯,后來我才知道,義兄和彩星嫂子早已私定終身,可彩星嫂子家父親是個秀才,一向最討厭那些舞槍弄棒的武人,粗人,死活不愿把嫂子嫁給我那義兄。所以,我才與義兄商量,想出了這個對策?!?/br>“可是,就算你把她娶回薛家,那往后要如何?”“我們早已商議好,按照習俗,嫂子要在三個月之后回鄉探親,那個時候,我會按照約定帶嫂子去白水縣縣外的一處小林子中,義兄會在那里等我們,到時候就任由他們兩個遠走高飛?!?/br>“可青兒,你到那個時候,要怎么跟老爺交待?”“只說是被山上的亂匪虜了去,到時候爹也沒有辦法?!?/br>牛耿知道,這些年有些活不下去的山野鄉民,已經上山落了草成了寇,這匪寇在白水縣附近尤為猖獗,時常下山打劫村落不說,虜個大姑娘小媳婦也不是沒有的事情。可這樣一來,成全了那有情的二人,他的青兒在事成之后便少不了在背后被人嚼舌根子,聽那鄉鄰難聽的詬病了。“青兒,你不覺著這么做,對你的名聲?”“牛耿哥?!毖φ涨嗫粗9⒛请p明亮的大眼睛,笑說:“名聲這個東西,不過是身外之物而已,若是能助我那義兄和義嫂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更何況,我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br>“嗯?什么打算?”薛照青用一只手捧了牛耿的臉,鼻尖對鼻尖的問他:“牛耿哥,你想一輩子跟我好么?”“嗯嗯嗯!”牛耿不住的點頭。薛照青笑笑說:“我已經二十二歲了,咱們三原縣里有的后生在我這個年齡都當爹了,按照我爹的那個性子,給我娶親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與其在那個時候被弄的措手不及,不如提前一步自己準備著。況且……”薛照青微微停了一下,臉色稍微泛上了些紅暈:“況且如果我不成親,照文也不能成婚,他不結婚的話,薛家更是要斷了后……?!?/br>薛照青這么說,便是鐵了心的這輩子跟著牛耿,連所有男人最重要的子嗣,都可以選擇不要。牛耿心底大驚,卻又十分感動。那看似身體纖弱的薛家大少爺,竟然已經為了兩個人的未來謀劃到了這種地步。“我知道等送了彩星嫂子走了之后,我爹沒過多久肯定會又要給我娶妻,那個時候我打算裝作傷心過度,看破紅塵的樣子,等擋多久就擋多久吧。況且,我成親了之后,照文不久也會成親,如果他能及早給爹生下個孫子孫女的,到那個時候,爹便不會再逼我逼這么緊了?!毖φ涨嗫吭谂9牙锬f著,從確定自己愛上牛耿的那一天起,所有的一切他早已在腦子里推演了很多遍,從一點點收了牛耿的人,到兩個人可以相守一世,薛照青每走一步都在不斷算計著。他并不在乎他嫡長子的身份,那家大業大的薛家他也可以不要,他只要身邊的這個人,就算他是個什么都沒有的長工。“青兒。這些,你為啥不早告訴我?”牛耿終究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薛照青聽了,拎了拎牛耿的耳朵:“你啊,我走之前跟你說了啊,要你信我,信我。你看看你,牽著馬的時候垂頭喪氣的樣兒,肯定覺著我不要你了唄?!?/br>“那看著你成親,我有不知道是假的,我能不難受么?你為啥不提前跟我說哩,害的我這些天難受的哩?!?/br>“就是不要提前跟你說,我就看著呢,你今天晚上敢不敢來洞房搶我?”“這是為啥么?”“我哪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是真心想跟我好一輩子,還是只貪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