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鍵時刻,肖清倒是一把死死地抓住了門把手,總算是沒有摔倒。他捂著額頭,跪伏在地上忍過了那陣劇痛,這才十分狼狽地爬起來去接那該死的外賣。來回折騰這一通,肖清難受得厲害,飯是吃不進去了,早上吃進去的那些也干脆吐了個干凈,一直嘔到胃液直燒喉嚨,還有些停不住。吐到后來,腰疼,胃也疼,肖清勉強給自己燒了點熱水喝,自己在沙發上蜷了一會兒,慢慢迷糊了過去。祁皓回來的時候著實被嚇了一跳,這人就縮在沙發上,被子也沒蓋一條,把人叫醒了一看,額頭連著一邊的眼眶磕出一道青紫印子,那一下也不知是用了多大力氣。這下不管肖清說什么,祁總都徹底不聽了,當即給家里打了幾個電話去問保姆的事,最后跟他說徐阿姨會過來一起住。肖清自知理虧,祁皓雖然心疼得不行,仔仔細細地給他額頭上了藥,不過一晚上都黑著張臉,話也沒說幾句。肖清雖然對于保姆的事不大情愿,可也不敢這會兒去惹正生悶氣的某人。不過,徐阿姨是何許人?對于這一點,祁總從來就沒在怕的。事實證明,徐阿姨來了之后,只用了一招小鯽魚奶白蘑菇湯外加幾個蝦仁小餛飩就一舉拿下了肖清,完美演繹了什么叫要想搞定男人的心,就得先搞定男人的胃,尤其是對肖總這樣一個口是心非的悶sao型吃貨來說……肖清這一次雖然不像去年那樣身體狀況那么差,但孕期反應也不小,聞不得炒菜的油煙。徐阿姨來了之后,換著花樣給他做,做法也以蒸煮燉為主,清淡又兼顧營養,這兩天肖清的胃口才慢慢變好了一些。剛出鍋的豆沙包,徐阿姨掰開半個晾了晾,放到個小碗里趕緊給旁邊這眼巴巴等了半天的小伙兒嘗上一口。滿嘴熱騰騰、甜糯糯的紅豆餡兒,肖清咬了一大口,十分滿足瞇起了眼睛。這紅豆餡兒是徐阿姨自己做的,看肖清待得無聊,包的時候也教他包了幾個,滿屋子都是一股香甜的味道,整整饞了他一個多小時,這一口吃食可是得來不易。他一邊吃著一邊含糊不清地接連哼唧了幾聲“好吃”,他這幾天跟著徐阿姨混吃混喝,早已經把當初的那一點別扭拋到了腦后。徐阿姨把那一盤子點心端到桌上,看肖清坐那兒吃得開心,樂呵呵地說道:“我帶小皓的時候,他才那么大點兒。他小時候特別愛吃珍珠丸子,每回一做那個,他就跟著我在廚房轉悠,像個小尾巴似的。一轉眼,你們就都長大成人,如今連孩子都快有了,這人啊,能不老嘛?!?/br>肖清說:“徐阿姨,讓您過來照顧我,天天給我做好吃,真是麻煩您了……我其實沒有那么嬌氣的,不是像祁皓說的那樣?!?/br>“什么嬌不嬌氣的,這種時候就是要仔細養著,”徐阿姨笑著說,“我在小皓mama那邊整天也是閑待著,她一年到頭也不在國內住多久,跟你們年輕人住在一起還熱鬧一些,不過就是做幾頓飯,哪里就累著我了?!?/br>看肖清吃完了一個豆沙包,還要去拿,徐阿姨趕緊攔了:“吃一個墊墊肚子就行了,一會兒還做別的呢。晚上咱們吃珍珠丸子吧,別看小皓現在長得人高馬大的,等見了這個,準保還是小時候那個德行,想不想看?”肖總舔了舔沾了豆餡兒的手指,十分期待地點了點頭。(38)祁皓要出差了,涉及重點項目核心技術的開發以及上個季度的經營情況匯報,都是他作為公司“老大”責無旁貸的事情,他必須得去一趟美國。肖清昨天去打了最后一針,新換了一種藥,吃了有點不適應,晚上回家就一直低燒,折騰了大半夜,快天亮了才睡著。祁晧一早就得出門去機場,這會兒實在不舍得把人叫醒,摸了摸額頭,已經不燒了,總算稍稍放心了些。兩個人自從正式在一起之后還沒有長時間分開過,過慣了甜蜜粘膩的小日子,曾經的獨來獨往是種什么感覺似乎都有點想不起來了。這次去美國,怎么也要待上十天半個月的,祁皓忽然就有些舍不得走了,靠在床邊把人攬在懷里抱了一會兒,才終于狠了狠心轉身出了門。車開出去半天,祁皓一直在走神,拿手機寫了一條告別微信,想了想自己剛才確實給肖清的手機設置了靜音,這才發出去。坐在旁邊的小梁助理端詳著老板這一臉離愁別緒的,心里嘆了口氣,估摸著等到老板看了他手里這份文件,要更發愁了。果然,祁皓看了沒一會兒就叫他再發一份最新數據,然后自己開了電腦,黑著臉擰著眉毛看了一路。“Lane,我們接下來有場硬仗要打?!?/br>快到機場時,才聽到老板冒出這么一句,他跟了祁皓兩年,很少見他有這么嚴肅的時候,可見董事會最近施加的壓力之大。他們在自動駕駛方面的技術雖然備受矚目,但核心技術在應用領域的嘗試還非常有限。也就是說,雖然現在的不少汽車廠商已經開始在部分功能上使用自動駕駛模塊,但離真正的無人自動駕駛汽車能夠真正投入使用還差很遠的一段距離。很遠,但是已經近在眼前的一段距離。祁皓丟開那份文件,看了看窗外陰得看不見太陽的天空,緩慢而堅定地說:“我們需要盡快進行路測,不能再等了?!?/br>祁皓回來的時候,肖清不在家,只有徐阿姨一個人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擇菜??吹剿M門,高興地招呼了一聲,見他一身寒氣,跑去廚房給他盛了碗熱騰騰的紅棗烏雞湯。湯汁是澄亮亮的紅色,撇凈了油花兒,上面還飄著幾顆枸杞,一看就不是給自己做的……給一個半個多月見不著老婆,就算見著了也不敢煽風點火的人喝這玩意,您也不怕把我補得流鼻血嗎?祁皓腹誹,但還是痛快地一口干掉。走的時候還能穿短袖,今天一出機場才發現已經秋風瑟瑟。他懶得開箱子拿衣服,在出租車上一路縮手縮腳的,這一碗熱湯總算是讓他活過來了。伸著碗還想要,徐阿姨卻是蓋上蓋子不給了,只賞給他一條已經燉得軟爛的小雞腿。“肖清呢?”他問。“去公司了,說是來了什么重要的項目,要去做準備?!毙彀⒁陶f著看了看表,“司機走了一個多小時了,應該快回來了?!?/br>正說著就聽見門響,祁皓雞腿也不要了,趕緊沖了出去。肖清把手里抱的一沓資料放在鞋柜上,低著頭換鞋,一只腳剛踩進拖鞋里就被人摟住了,腦門扎上某人下巴上的一片胡渣。肖清把臉埋在祁皓頸側,任由那人緊緊摟著他半天不撒手,只覺得安心。“怎么今天就回來了?”他在他耳邊問,“不是說要訂明天的?”“他們說這趟只剩經濟艙了,”祁皓低頭在他發頂親了親,“我說經濟艙就經濟艙?!?/br>兩個人又膩味了一會兒,祁皓便被趕去洗澡,等他把自己收拾干凈從浴室出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