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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奴集中營】(120-125)

    二零章

    北走過來,拉起我的手,"我們也得走了。"朝那三人打個招呼,北便要拉著我離開。

    一手抓著魑的褲腿,一手推著狂的接近的癡忽然站起來,再次向我撲來。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魑就不會喜歡你了。"癡的雙手掐住我的脖子,呼吸頓時不順暢,一旁的北趕緊過來要掰開癡的手,而我自己也在努力掙脫著。只是癡的力量實在太大了,到狂伸手過來時,才把他的手從我的脖子上拿開。

    "咳、、、咳、、、"我撫著脖子咳嗽著,這個癡真的瘋了,竟然認為魑喜歡我。

    "放開我!放開我!"癡甩著四肢想掙脫狂的手,我看再過一會狂就會被他掙開的,因為癡的力氣真的很大。

    "快走。"北抓著我趁機逃走。藍虞已經站在外面等我們了。

    "不準走!"狂果然被癡掙開了,而癡此時正趴在我身上,我轉過身,就看見他張嘴要咬我的脖子。

    "不要!"尖叫一聲,我趕緊別過頭,這一頓,旁邊的北跟狂已經上來按住癡了。

    "啪"地一聲,是狂狠狠甩了癡一巴掌,"你是不是想一輩子呆在這里!"

    被摔了一巴掌的癡呆呆地看著狂,已經跑到眼簾處的眼淚被他硬逼了回去。

    "都跟你說了,想出去就不能殺他。"狂的聲音已經小下來了,他把癡抱進懷里,"你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啊,都這麼大了。"

    到這會癡才號啕大哭起來,"狂兇我,狂兇我,嗚嗚、、、"

    "癡最乖了,不哭了不哭了。"狂一邊安撫著癡,一邊抬頭瞪著魑。然後我看見魑彎下腰把癡抱進懷里。

    "好了,不要哭了。"那是魑的聲音,有點溫柔,有點不耐煩。

    "魑。"癡的雙手緊緊抓著魑的領口,不過倒真的不再大哭了,他用力地吸著鼻子。顯然他更聽魑的話。

    癡抽泣了好一會才停止下來,抬頭望進魑的眼神,不再癡狂,而是跟小孩一樣純真,"魑,不能殺他嗎?"

    魑點點頭,"嗯。"

    "魑,我聽你的。不殺他就不殺他,我也不會叫那些瘋子殺他,就跟奴一樣,我不會去碰他。魑,我很聽話的,魑,我最乖了,魑,你不要離開我,魑,對不起,魑,我最喜歡你了,魑,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都在一起、、、"說到後面,癡的聲音又開始哽咽了,但他拼命忍住,是怕魑不高興吧。

    摸摸癡的頭,魑把癡拉起來,"回去了。"說完,他把癡交給身後的狂,便離開了。

    "魑!"癡沒有追上去,只是在原地大喊一聲。

    "你啊,真是麻煩。每次也就魑能鎮得住你。"

    北拉著我起來,我們站在門口,看著魑波瀾不變的臉頎長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仡^看向屋內,癡正拉著狂的手,那張癡狂的臉上是絕對的單純的快樂。

    "狂,魑摸我的頭了,狂,魑抱我了,狂,魑跟我說話了,狂、、、"

    狂伸手捂住癡的嘴,"對對,現在回去吧。"我看狂的表情有點無奈。以前還覺得他對癡很無情,現在倒覺得他很寵癡。

    只是,這兩人跟魑是什麼關系啊。我還在那猜測著,一旁的北已經拉著我往外走了。

    "該走了。"北的聲音很低。

    點點頭,我明白北的意思,再呆下去,北說不定會惹禍上身。

    回到北的房子,我兩腳一瞪,四肢大張地躺在地上,"簡直是一場鬧劇。北,你們去年是這樣的嗎?一點都不像Rarty。"

    "管他像不像,人多點總是熱鬧吧。"北說著往外走。

    半夜我跟藍虞正睡得香熟時,忽然有個人把我們的被子掀開。我很快就睜大眼睛,而一旁的藍虞已經坐起來了。

    "北。"是藍虞的聲音。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北,三更半夜被吵醒,我的火氣有點大,朝北吼去,"神經啊你。"

    北只是呵呵笑著,一句話都不說,他這樣子,實在讓人害怕。我的怒氣也因此跑得無影無蹤,縮縮肩膀,我爬起來,站到了藍虞身後。

    "你們坐過來,站那麼遠,我都看不清了。"北朝我們招招手。

    我先是看了北幾眼,再看看藍虞。而藍虞也是在我跟北之間來回觀望著。

    看來沒什麼危險,我跟藍虞這才坐到他旁邊。

    "我回去想了一個晚上,覺得你們兩個的表情不要一模一樣、、、"北接下來的話,我都沒有聽進去,因為我的怒火已經再次被他勾起,竟是為了這種小事把我們從被窩里拽起來。

    "北。"我的聲音有些陰沉,"現在幾點了。"

    北訕訕笑著,根本沒有任何悔意,摸摸我們的臉,"一模一樣的表情,雖然給人的感覺很驚豔,但不耐看。遠不如兩個表情來得精彩。"

    什麼理論,我在心里暗斥他,臉上也是萬分不耐煩,"明天說也可以吧,非要這個時候說嗎?"

    "沒辦法,太興奮了。"北的聲音里的興奮還沒降下來,他的聲音依舊高昂,情緒依舊飽滿,而我的腦袋已經耷拉著,真的好困,而且好冷。

    現在已經是11月了,摸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我再次鉆進被窩里,而一旁的藍虞跟著我鉆進被窩里。

    "你們別睡啊,聽我說啊。"

    "你說吧。"我的聲音有些迷糊了。

    "躺進來說。"北竟鉆進我們的被窩,一雙冰冷的手呼起的冷氣,讓我直打哆嗦。

    "快出去,你的身體好冰。"我趕緊靠向藍虞。

    "聽我講,尤其是伶的表情,讓人很想上去掐他的臉、、、"北根本就不管我說什麼,在那徑直抒發著他的興奮。

    兩眼一閉,我轉個身,忍會吧,等下他的身體就熱了。

    二一章

    第二天醒來時,北已經不在了。

    揉揉眼睛,我問藍虞,"他什麼時候走的。"

    "沒多久。"

    看來北昨晚還真在我們這里過夜了。

    吃過早飯沒多久,就見北興沖沖地走進來。他的手里拿著兩件飾物,一件是黑色的約20厘米寬的項圈,一件是銀色的腳鏈,腳鏈上還掛著同色的珠子。

    "你們過來。"北朝我們招招手。

    一到北的跟前,他就把那項圈往藍虞脖子上套。

    藍虞別過頭,想來是不愿意帶上那個項圈的。

    "乖。"北只是輕輕地拍了藍虞的臉一下,還在反抗的藍虞便轉過頭來。

    低頭笑著自己,北就算比其他人再好,他終究是這性奴集中營里的一員,而且他還是呆了12年,我們又怎麼能反抗得了他。

    很快那黑色的項圈便套上藍虞的脖子,藍虞甩甩頭,好象不太能適應那項圈。

    "真漂亮。"北的眼神又開始興奮了,手指撫過那套上項圈的脖子,"果然漂亮,沒有人比虞更適合這項圈了。"

    我相信藍虞臉上的不滿之色雖然閃得很快,但北絕對看到了。只是我沒想到藍虞會有反抗的情緒出現,我還以為他的字典里已無反抗二字。不過藍虞的反抗時間太短了。

    "來,伶坐下來。"北弄好了藍虞,便轉向我。

    聽話地坐下來,我知道北要干什麼,伸出腳,等他為我套上那腳鏈。

    "起來走走。"北站起來,單手撐著下巴。

    "叮叮當當"的聲音在這三人的屋子響起,我滿頭黑線地盯著腳下。

    "北,你真的要我帶上這個。"這個東西帶上身上,一則娘們,另則以後想逃跑都不能了。

    "嗯。很適合你吧。

    "平常不用帶吧。"我帶著僥幸的口吻問他。

    "不行,帶上去就拿不下來了。"北聳聳肩。

    "什麼!"我趕緊彎腰要把那腳鏈拿出來,果然如北所說,那腳鏈是死扣,扣上就拿不下來了。"怎麼可以這樣。"我喃喃道,這樣以後不就是完全在他們的監視下了。

    "你們的主意?"我大著膽子問了這一句,就見北搖搖頭。

    "沒,覺得跟你們很配就叫他們幫我弄來了。"北笑得依舊興奮。

    我抬頭看藍虞他也在扯那項圈,可跟我一樣也是扯不下來。我站起來走到藍虞身邊,一手環上藍虞的腰,身體也跟他來個親密接觸,臉頰摩擦著藍虞的臉頰,我回頭輕笑著對北說道,"北,我覺得你該看醫生了。"

    "也許吧。"很明顯,對我的諷刺北根本就不在乎,反而在那興奮的說,"就是這樣,你們現在的姿勢真好。今年最後一次選秀,你們能參加的話,絕對能一起出去。"

    松開手,我往外面走去。

    "虞,你跟伶在一起,今天起,你們兩個都必須在一起。"北在後頭說道。

    我回頭看他,張張嘴,想問他為什麼,最終還是閉上嘴,反正不管答案是北的惡趣味,還是那些人的要求,對我們來說意義都一樣。

    "還要牽手。"北又追加了一句。

    藍虞已經走到我身邊了,聽到這句話,便牽起我的手。由於無須在模仿他,走出大門後,我便問藍虞,"北再這樣下去,會變成瘋子吧。"

    "不會。"

    "你會說話啊。"我恥笑他,我還以為我又得一個人在那唱獨角戲,沒想到一向視聲如命的藍虞也會回應我。

    藍虞回頭看了我一眼,那嘴又死死合上了。

    向上翻了個白眼,我大步往前走,這樣藍虞不得也加大步伐。

    "虞。"還在疾走的我們,被一個人攔下,我抬頭看,卻是麒。

    "伶。"麒隨便看了我一眼,便走到藍虞身邊,接下來麒一直走在藍虞。應該是來找藍虞的吧,但因為我在旁邊不方便講話。不過他應該知道我跟藍虞的事,這樣還來找藍虞,奇怪。我暗自猜測著。

    "你不能殺他。"忽然藍虞一句話,讓我猛地轉身看這兩人。

    "我知道。"麒的眉頭有些皺起來。b

    殺他,他們要殺誰?不會是我吧。我自嘲地笑了出來,引來這兩人的側目。

    "怎麼?"我停下笑聲,故作疑慮地看著他們。

    "伶比剛進來時好看了。"麒忽然夸起我,這讓我的警戒心直往上飆。

    裝傻地摸摸自己的後腦勺,我沒有接下麒的話,我在等他的下句話。

    麒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接著說道,"育出事的前幾天,我們還見過。"

    說到育,我就不能沉默了。我繼續保持著之前的步調,但心臟跳動的速度明顯比剛才快了,我輕聲說句,"哦,說了什麼?"

    "他死了,我相信他真的很喜歡你。"麒這話說得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

    "我也喜歡育。"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我說著結束語,但麒顯然還想繼續談下去。

    "還以為你會裝下呢,想不到這麼坦白。是不是因為人都死了,也就沒必要裝了。"

    如果不是他的表情很正經,沒有任何取笑的成分在,我會懷疑他是故意的。

    假笑一記,我不再化退為進,"麒今天來應該不是為了找我說這些話吧。"

    "當然。"麒這個人,怎麼講,好象還蠻正直的,聽了我的話,并未繼續拐彎抹角。"想為育報仇嗎?"

    他這話一出,我就明白他跟我說這些話的原因了,"麒,你想找誰報仇啊,癡還是先生?"

    麒的臉色明顯一僵,大概想不到我說得這麼白,"看來育很寵你啊。"

    "也許吧。"我淡淡回一句。心里思量著,他什麼時候把話攤開,而我又該怎樣回應。

    "你會為育報仇吧。"

    "我只知道,育不會希望我死去。"

    麒自明白我這話里的意思,"那你要我給你保障?"

    "我要實話。"麒是麒,育是育,這一點我還是非常清楚,也從未搞錯。

    "盡力。"麒給了我兩個字,真是不安全的兩個字啊。我靠上藍虞的肩,望進他的眼里,他是不是早知道麒的計劃了,只是他什麼時候也管起別人的閒事來了。而且啊,我站直身子,他可靠嗎?

    "我的嘴巴很緊。"沒有保障的事,我當然不能盡力,而且我跟麒的關系好象還沒好到為他賣命的地步。

    聽到我的答案,麒的神情明顯放松。

    之後麒便離開了墓地,只是在他離開時有個人與我們插身而過,那是魅,千嬌百媚的魅。

    妖嬈的身姿,魅的小拇指擦過紅豔的嘴唇,"哪天讓我嘗嘗你們的味道吧。"

    麒早已走在魅的前頭,聽到魅的聲音,并未回頭。

    報仇嗎?我不樂觀地想著。

    二二章

    晚上躺進被窩,我以為藍虞會說些什麼,但他依舊悶葫蘆一個。這讓我有點忐忑不安,雖然我不準備參與這件事,但我畢竟知道了。如果到時麒失敗,我該怎麼辦?還有一點,藍虞為什麼會同意幫麒呢?難道他不怕到時出事了,他們把他給殺了,畢竟知道放肆林外面的事的人還有我。

    翻個身,我轉向他。黑暗中藍虞緊閉的眼睛下是一排沉睡的睫毛,我伸手撫上他的臉。

    "喝!"被嚇一跳的卻是我,以為已經睡著的藍虞在我的手碰上他的臉的下刻就醒過來。那雙漂亮的眼睛直溜溜地盯著我。

    "你還沒睡啊。"我訕笑著收回手。

    "睡了。"藍虞應一聲,繼續閉上眼睛。不知他這句睡了,是叫我去睡覺別煩他,還是說他剛才已經睡了。如果是後者,那只能說明藍虞的警覺心很高,而且比我高。

    睡意還沒涌上來,我轉過身子,不然看著他的臉更是睡不著。

    躺到後來,發現藍虞整個人靠向我,身子也蜷成一團。這回我沒有動,直到後面的呼吸聲越來越重,我才發覺不對勁,轉身把他抱進懷里,卻發現他整個後背都濕透了,手摸上他的額頭,也盡是汗水。起初我還以為他生病了,後來他嘴里喃喃著,我才意識到他可能做噩夢了。把耳朵湊近他的嘴邊,那模糊不清的

    "哥哥"兩字鉆進我的耳里。

    愣在那兒,最後,把他揉在懷里。

    第二天起來時,他的臉紅紅的,大概是記起了昨晚的夢。

    "作噩夢了?"本來我是沒準備提的,但看他一臉尷尬眼睛還閃躲著我,不免覺得好玩。

    "不是噩夢。"他淡淡反駁一句。

    用腳踢他的一腿,"那是春夢了。"

    "不是。"這回他回答得很快了,末了又加了一句,"我來這里後還沒做過夢。"

    "別跟我說,我有母愛。"摸摸鼻子,我往門外走去。

    很快就聽到他的嗤笑聲,不過很短就是了。

    大概是因為知道了麒跟藍虞的計劃,這一天我臉上的表情雖跟平常無異,但心里總是忐忑不安。麒應該這兩天就會采取行動了吧。

    趁著北不在,我問藍虞,"魅昨天應該聽到你們的話了吧。"

    "不知道。"

    真是敷衍的答案,我白了他一眼,"你們就不擔心嗎?"

    "那是麒的事了。"藍虞的神情似乎根本沒攤上這事。

    見我還是一副迷惑的樣子,他又說道,"你不會以為這里的人還有什麼情誼可講吧。"

    一愣,他說得沒錯。只是,"那晚癡的事?"

    其實我也不確定癡、狂、魑這三人是什麼關系,應該說他們彼此間是什麼感情。淡如一杯水卻是冷清至極的魑,竟也會露出那種帶上溫柔帶上不耐煩的神情。那是寵溺的眼神。而對象卻是那個癡,癡狂的癡,這兩人本身就是一個奇異的組合。還有狂,他的眼中也有著對癡的寵溺。該說,癡的魅力大嗎?

    "不知道。"藍虞的回答很簡潔,直接扔給我不知道三個字。這自是讓我有點不高興,頭轉向別處,因為我不想讓他看見我眼里的怒氣。

    "你就不怕出事後,會被他們殺死嗎?"我問出最核心的問題。

    撐了這麼久,死亡絕對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我不想因為麒的事把自己推向懸崖,我現在唯一的本錢就是他們認為我掌握著出去集中營的方法,這是一個很大的本錢,但這個本錢卻是與人一分為二。

    如果這個本錢只有我一人擁有的話,我的性命才算真正得到保障。

    心一驚,我知道自己下刻的想法,而那想法也已經鉆進腦子里了。我悄悄看了藍虞一眼,他正蜷著身子窩在毯子上。

    我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就出了房間。并未離開這里,只是想找個不跟他相對的走廊坐下,好好想想心中那可怕的念頭。

    盤腿坐在走廊下,寬大的外套幾乎把我整個人包起來,以至北走過來時,沒認出我。

    碰碰我的肩膀,北的聲音從我上頭響起,"伶還是虞?"

    腦袋從外套里鉆出,我敷衍一笑,又重新把自己的腦袋埋進外套里。

    "是伶啊,很冷嗎?"北穿的衣服很薄,依舊是那身浴衣,真懷疑他的體質,感受不到這末秋的寒意嗎?

    "有點。"我隨便應一聲,便把嘴緊緊閉上。我不了解北對麒的事知道多少,我很想問他。但我知道,能住在墓地的人,不是我能忽悠過去的。也許他們看上去很和善,但他們絕對不是吃素的。

    "過幾天,給你們厚衣服。不過衣服厚了就顯不出身材了。"

    心里很想罵他一聲變態,但我嘴里還是哈哈的應著他。反正不管怎樣,到最後還是得穿上他準備的衣服。

    北接著對我說著衣服的搭配,我也就左耳進右耳出任他講去。這樣的北無疑是個羅嗦的大叔,雖然他才26歲。

    北講北的,我想我的。

    而北自始自終都沒有叫我回話,這倒讓我覺得他有些可憐。他的喋喋不休,他的不求人回應,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告訴我,他有多孤獨。這樣想著,我便停下腦子里運轉的事,與他切切實實地交談了幾句。

    "羽絨服吧。"

    "???"北一下沒反應過來,應該是沒想到我會回應他。

    "天越來越冷了,要穿厚的衣服了。"我笑笑,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傷感。趕緊轉過頭,重新埋進衣服里,盤起的腿也曲起來。

    北的笑聲似乎很遠,他笑得一點都不夸張,但也不是那種很淡的微笑。他的聲音里有種特質,那種特質,讓現在的我只能想到一份偽裝。

    "漂亮的人,穿什麼都好看的。"我又說了一句。很快就感到他的手指敲了我的腦袋一記。

    不過他說的話,倒跟他的動作不怎麼符合。他說,"自戀的人最有魅力了。"

    自戀?不比他真實幾分的笑容從我嘴里溢出,"我最多算也曾自戀過的、、、男人。"

    北聽了我的話,站了起來,"你坐吧。"說完便離開了。

    抬頭看他離去的背影,我觸動到這個男人的禁忌了嗎?

    看自己遠比以前還要柔嫩的手指,撩起袖子,一寸一寸往上拉,那是白皙柔滑的手臂。伸出舌頭輕舔著自己的手臂,原來不知不覺間我已如此女兒氣了。

    真是叫人想大聲吼叫的感覺。

    我埋頭想著。

    二三章

    白天的玩轉傷感,到了晚上只剩下幾分害怕。

    我背對著藍虞,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忽然一個念頭鉆進腦子,藍虞是否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才答應麒的事。錯了,不是這樣的,他跟麒的事應該更早之前就已經決定了。所以這里面不會有我的戲碼。

    心里雖這樣安慰自己的,但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了,我從此刻起對藍虞不再推心置腹。只是,覺得自己有點好笑,因為我好象從未對他推心置腹過吧。

    還在那想著事,藍虞忽然站起來,我一個激靈,很快就站起來。

    "你要出去???"知道自己的反應奇怪了,我趕緊找話搪塞過去。

    "嗯。"藍虞并未多說什麼,抬腳就往外走。

    而我則跟在他後面。

    藍虞是去北那。

    "我想出去。"藍虞站在北面前。

    "可以啊。"正在收拾衣服的北頭也不回地就答應了。

    藍虞得到答案就出去了,跟在後面的我,不知哪條神經不對了,竟對北說,"我也出去。"

    "行。"北頓了會才回答我。

    我也快速地退出北的房間。出來後,藍虞已經往外走了。我趕緊跟上他。

    一前一後走著,我沉默地跟在藍虞身後,只到走出墓地後我才問他,"是去麒那嗎?"

    "你呢?"藍虞不答反問。

    "再說了。"我確實不知道自己出了墓地能去哪里,會跟北說也出來,只是因為現在的我無法不害怕不在自己眼皮下的藍虞,我怕他會做出什麼。我知道自己已經對他沒有任何信任可言了。

    我承認信任這東西是把雙刃劍,不管你與對方有無信任過,懷疑卻始終圍繞著這兩字進行,而更深沉的卻是直透心靈的打擊。

    這樣的感覺,其實是讓我的膝蓋打顫。不僅僅是害怕,害怕對方的手上會沾滿自己的血,害怕自己的手上會沾滿對方的血。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丑陋,丑陋到自己都想唾棄自己。

    而這樣害怕的我,卻只能拼命地打直膝蓋,我要站起來,站起來,用這雙腿支撐我的信念,然後用我的雙手,為自己的生命奪得生存的空間。而這樣丑陋的我,卻在緬懷當初,緬懷那個有點臭屁的少年。我甚至自戀地認為,那時的我其實很高傲,只比有著美麗尾巴卻不愿張開的孔雀差一點點。

    笑自己癡想,卻知那是自己的救贖。

    我什麼都知道,我什麼都做不到。以前聽著這話,只知道是父母對狂妄自大的子女的評語?,F在只覺得跟我是可笑的吻合。所以我會反思,反反復復地思考,也許我錯了。尤其是我為之付諸行動時,總想著也許藍虞根本就沒這意思。

    可是啊,我沒有承當失敗的籌碼。因判斷失誤而承擔死亡的最後的失敗,這種事早就不是紙上談兵的一笑而過。

    不是一錯到底,而是早點把不安定因素干掉。

    說到底不過是男人握緊拳頭下的狠心。

    很快就到了宿舍那邊。這會應該快到午夜了,路上根本就沒見到人。我看藍虞進了其中的9棟才開口問他,"你住哪間。"

    "503。"藍虞的聲音已經很遠了,我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才轉身離去。

    什麼都知道的我,所做的一切與我的認知是平衡的。

    漫無目的地走著,腳上的腳鏈那鈴鐺的響聲幸好不是很響。忽然聽到前面傳來腳步聲,我趕緊躲到一旁的樹後,暗叫一聲糟糕,我趕緊彎腰握住腳踝,而那腳鏈自是被握在手中。慶幸的是前面的腳步聲也因此停下來了,過了一會,那腳步聲幾乎聽不見了。我探出頭,看見一個人影往一棟宿舍跑去,說不定這人也是半夜逃生的主。我心想。

    接下來,我不敢有太大的動作了,北,這一刻恨死他了,給我套上這樣一個鈴鐺,簡直是把我的後路都擋住了。

    有驚無險地停在2棟下。

    嘴角嗪起笑,果然能讓我稍稍喘口氣的地方只有這里了。

    抬腿邁進。

    深夜的敲門聲,只有驚慌兩字。而今夜的驚慌,自是與我無關。前腿彎曲靠在墻上,等待一張驚慌失措的臉。

    那門打開的速度很慢,甚至能感到那正開門的手是如何的顫抖。我靜靜地等著那門完全打開,靜靜地看著,那張驚慌失措的臉在看見我時,只剩下死白兩個字。

    "伶、、、伶、、、"紫的聲音顫抖得還真是厲害。

    知道讓他這樣害怕的人是我,但我并無這個意思。

    "伶。"顫抖的聲音後是哭腔。

    我還站在門口,在他沒進去之前我怎麼敢先進去,我敢保證只要我先進屋子,紫絕對往門外沖去。

    "先進去。"完全沒有要嚇他的意思,我也沒有必要在他面前擺一副兇神惡煞,所以我的聲音很平和。

    可紫顯然不這樣認為,無可奈何地往屋子走去。一到屋子里,他就站在離我最遠的地方。

    我關上門,靠在門後。"2棟現在就你一個???"

    "嗯。"紫點點頭。

    真是聰明的人,"現在沒人欺負你了吧。我看你臉色比以前好多了。"撇去他因害怕而死白的臉色,他的臉色確實比以前好多了。

    聽了我的話,紫身子一僵,他是個聰明人當然明白我話里的意思。

    現在大家都以為我還住在這里吧,而紫就是被我脅迫的性奴。"要感謝我啊。"

    "伶,不是這樣的。"紫急急地開口,想辯解幾句,卻不知說什麼,只能僵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怕什麼,我又沒說要責怪你。"我看了他一眼,雖說是以我做掩飾,但他還是認為我是個瘋子。"怎麼肯定我不住這里?"

    "我看見你往草坪那邊去了。"他的眼睛睜得很大,隨時準備反擊。我是瘋子嘛,他當然要做好反擊的準備了。

    已經不準備為自己辯解了,被人害怕也不盡是壞事,只不過面子上過不去而已,心里有點別扭而已。

    "哦。"我隨口應句,便走向他。

    我還沒走幾步,紫就開始移動起來。我跟他之間就差一張桌子了。

    "停下,我不會殺你。"

    這樣說,紫自然不信,依舊躲著我。

    "你再躲我,我可能心情不爽就把你殺了。"這樣無力的威脅竟然奏效了。紫站在原處,不再逃跑。但他的眼神依舊害怕,那種跟只小狗一樣閃爍的眼睛,讓我很想逗弄他。只是目前我并沒有這份精力,所以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

    "我這兩天會住在這里,所以你不用搬走。不過,你要是敢偷偷搬走的話,到時出了什麼事可別怨我。"丑話先說在前頭,現在的我并不方便出去。所以必須有一個人來當我的下手。

    "我聽你的。"紫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應了聲。

    搞定了紫,我便決定離開他的屋子,回頭卻見他在呼氣。

    "還冷嗎?"我暗指他剛才的顫抖。

    "沒、、、沒、、、"

    他的身子比剛才抖得更厲害,風中殘枝,也是這樣的嗎?我瞥了他一眼,拉開門。

    二四章

    推開對門,依舊是乾凈的房間?;仡^就見到紫探著腦袋,一見我看他,趕緊把頭縮進去,只是不敢把那門關上。我也未叫他把門關上,因為這樣更好,有什麼動靜我也能及時知道。

    合衣躺下去,到早上梳洗出來時,就見到桌子上放著早餐。紫的領悟力相當不錯,我滿意地想著。

    快速吃完早餐,我便走到紫的房間里。

    他一見我進來,趕緊坐好,那速度真的很快??赡茏蛲硭貌诲e,我的心情不像昨晚那樣陰沉。所以見他的反應,甚至認為他很可愛。當然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

    "知道麒住哪里吧?"我問他。

    他點點頭。

    "你去跟蹤他,要是有什麼事就回來告訴我。"

    "跟蹤?"紫顯然沒想到是這事,為難地看著我,"是麒啊,我怎麼可能跟蹤得了他。"

    一拍腦袋,我真是糊涂了,危險的不是麒而藍虞。

    "那你就不要跟蹤他,跟蹤虞。"

    這個要求顯然讓紫好接受多了,但他還是有點為難,"虞根本就不出來,怎麼跟蹤得到。"

    聽紫這話,他根本就不知道藍虞目前是住在墓地里。

    "你溜進9棟,監視他。"這個任務很難,我知道,但是目前也只能這樣了。

    "太難了。"紫皺起眉頭。

    "不是還有個幽嗎?你可以從他身上下手。"

    幽嫉妒藍虞,這一點毋庸置疑。而且,我不認為幽那個人能斗得過藍虞。對了,也許幽可以成為行動的導火線。

    初次見到幽,可不是在麒的面前,而是在那個放肆林。不管幽是自愿還是被逼,我都要讓他變成自愿。麒那個人跟先生原是朋友,卻被先生背叛。這樣的他應該很痛恨別人背叛他吧。

    進攻的方法找到了,接下來就要看我怎麼走了。

    我把當日見到的事告訴紫,并讓他把這件事在集中營里傳播。

    紫咬著下唇,好一會才抬頭,"麒跟育不是同一類型的人,應該不會在意他的人跟別人玩吧。"

    "是不介意跟別人玩,但幽可不是跟別人,他可是要背叛麒啊。"我陰狠笑著。腦子跟著轉動,麒曾說過我跟育出事之前有見過育,不知這里面有沒有可以讓我的計劃更能順利進行的籌碼。

    只是我不知,對於育,麒是怎樣想的,也可以說育對麒的影響力有多大。從育的嘴中,可以判斷麒這個人很看重友情。只是被友情傷害過的他,對於友情還存有幾分信任,幾分浪漫。

    我低低笑起來,一旁的紫身子快要縮成一團了。手伸過,捏住他的下巴,"很怕我啊。"

    他大力地搖頭,反應神經還真好。

    松開他的下巴,改為拍拍他的臉,"只要你好好辦好我交代你的事,我就不會殺你。你應該知道,瘋窩的瘋子是很有理智的。"

    隨時把我當假想敵的人是不能為我辦事的,所以我必須消除紫的恐懼,我必須給他生命保證。即使是假的。

    "乖乖的。"我又拍拍他的臉。

    "我會的。"紫果然比剛才鎮定多了。

    "做得好,將來出去時,我會帶你出去的。"我下著最誘人的最危險的誘餌。紫的興奮,我的危險。

    我這話一出,紫的眼睛睜得老大,那是心動的眼睛。

    "你知道我不是性奴吧。"我眨眨眼睛故意不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我沒有癡他們的本事,只憑威勢就能讓別人為他們辦事。在這個利益至上的性奴集中營,我這樣一個偽裝的強者,還必須用利益來收服人心。

    "真的?"紫靠向我,他這會應該忘記我是瘋子的事了吧。

    "真的。"我用力點點頭,同時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具有說服力。

    紫的眼睛里都是興奮,在聽聞有可能出去後,他的精神持續處於興奮狀態。這又讓我擔心起來。

    "這是我們的秘密。"我嚴肅地對他說道,他這樣一臉興奮的白癡樣,還怎麼為我辦事。"你要注意的舉止言行,絕對不能讓別人發現。"

    紫這下緊張起來,看他的樣子也知道他正在平復心情。"我會注意的,只要你將來能帶我出去,我什麼都會為你做的。"

    紫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以他目前的能力被選出去的幾率幾乎為零,尤其我又看過墓地里的那些人,他們明顯比住在外面的性奴更有資本。與其一輩子呆在這里,還不如在我身上搏一搏。

    之前我還以為住在墓地里的都是非性奴,但住在一起的北就是性奴了,而其他人應該也都是。目前知道的非性奴也就魑跟魅兩個。

    不過,那晚已經告訴我是誰站在這個性奴集中營的金字塔頂端,就不知那幾個人都是非性奴嗎?只是目前他們的性奴與非性奴身份都已經不重要了。

    "好了,你出去吧。"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叫紫出去。

    "好。"紫站起來的幅度很大,平常無神的眼睛也是光彩煥發。

    見我擔心地看著他,他拍拍胸脯,"放心,我不會讓別人看出異樣的。"

    我點點頭,紫不是剛到集中營的,他早就明了這個集中營的生存法則。

    二五章

    中午紫回來時,興奮地跑到我房來。

    "伶,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現在不少人都知道幽跟其他人玩的事了。"

    沒想到紫的速度這麼快,我饒有興趣地問他是怎麼辦到的。

    "我假裝撞上幽,然後他就罵我,我就趁機把那事說出來。"紫的敍述很簡單,不過已經讓我知道事情的經過了。

    幽那個人占著是麒的人,嬌縱得很,絕對不把紫看在眼里。"被他罵得很慘吧。"

    "就那樣了。"紫摸摸後腦勺,一副早就習慣這種事的樣子。

    見此我也不多說。

    "我撞他時,周圍有不少人。"紫的聲音依舊興奮,那語調跟獻寶的小孩倒沒大區別。

    他做得好,我也不吝嗇,贊許地朝他笑笑,"做得好,事情成功了,我會帶你出去的。"其實這話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謊言,也許哪天真的能再次跑出放肆林,我會帶上他一起走的。

    這話果然讓紫大為振奮,就差沒手舞腳蹈了。

    下午我叫紫繼續出去,看看大家對這事有多大反應。按我的想法,要是大家對這事沒什麼反應,紫可以找一兩個嘴巴松的性奴,假裝在他們面前說:自己把幽的秘密說出來了,會不會被報復。

    紫按我說的做了,吃過晚飯他又出去了一趟,回來就告訴我,下午起就沒見到幽,到晚上還是沒人見過他。而他望向幽房間的窗戶,從下午開始都是緊閉著。

    奏效了,即使現在麒還沒有任何行動,但幽絕對會行動的。那個人現在是害怕地躲在被窩里還是去找麒辯解呢。

    而藍虞應該就在麒的身邊。

    下半夜,我爬起來。拿過一條發帶把頭發束起來,便要走出宿舍。低頭看向自己腳踝處的腳鏈,我皺起眉頭。又拿起幾塊布,把腳鏈圍著腳踝綁了好幾圈,這樣只要我走慢點,就算有鈴鐺聲,也是很小聲的,而且聲音也被布擋住了不少。

    先走到紫的房門,聽聽他房里有什麼動靜,很好,沒有什麼異樣的聲音。我很快就下了樓。到了樓下,便從一棵一棵的樹後一步一步走向9棟。一路上,自是有聽到一些慘叫聲,不過這些聲音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感觸了。這是這個性奴集中營的特色,不是嗎?

    到了9棟,閃進樓梯。我爬上了4樓,據紫說,幽是住在408的??恐鴫Ρ诿?08,耳朵貼到門上,聽著里面的聲音,好象沒人在里面。我壯大膽子把門推開,果然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不會是在5樓吧,我心想。只是上5樓,有點玄。不過,我今晚來不就是為了知道幽對這件事的反應嗎?這樣一想,我就蹬上往5樓的樓梯。

    到了5樓,心情比剛才還要緊張,腳步也是放得很輕??梢晦D身,就看見一個人影站在其中一間房子外面。我趕緊收回腳步,還好記得腳下的鈴鐺,我後退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有驚無險地退出9棟,我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緊繃的心才舒緩下來。

    我躺在床上一邊放松身體,一邊想著剛才看見的人影,沒弄錯的話應該是幽,看來幽緊張了。這是否說明,那天晚上他是自愿被那幾個人玩的。

    不過現在這已經不是重點了,重點的是幽會怎麼做,而我要做的是讓這件事傳到另一個人耳中。那個人是先生。

    想來麒是丟不起這個臉的。應該說,對於背叛,他的底線是虛無的。只是不知道先生的反應,按我的感覺,先生在這件事上是不會有什麼反應的,但他若是把這件事看成麒放下的誘餌,就另當別論了。而我的計劃要進行下去,自然需要先生的參與了。不過還有個魅,他并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我現在只能祈禱著,他能夠以看好戲的心情看待這件事。因為在他身上我看不出他對先生有什麼情誼,像在Party那晚,他離開時先生并沒有跟在後面。

    在我看來,與其說魅被先生保護著,還不如說是先生在魅的保護下。而魅會跟先生一塊,是覺得好玩吧。這個無聊的集中營,他這非性奴者,只能為自己尋找樂趣了,不然就只能跟魑一樣一人呆著直到終老。魅那個妖豔的男人又豈能接受魑的生活方式。

    我伸展四肢,繼續考慮著當前的情況。對於魅跟先生的關系,我也只是猜測,不過,我覺得跟事實不會有多大出入。

    第二天早上,我叫紫繼續查探情況,但還沒到中午紫就回來了,說是幽的事好象被壓下來了。

    被壓下來了,我皺起眉頭想著,是麒做的嗎?這件事被壓下來,對我的計劃來說可是一個壞消息。

    但我又該怎樣把這事再次捅開呢。

    叫紫去做,那是不可能的了。那樣絕對會讓麒懷疑,甚至揪出幕後的我。這樣就變成沒有人選了。我在這里認識的人,有哪個可以為我傳播這個流言呢。

    奴!我想到了他,既而搖頭。他是魑的人,應該不會同意幫我的,而且他也沒有幫我的理由。算來算去,能幫我的只剩下紫了。

    我緊緊盯著紫看,希翼自己能找出一個方法。

    紫被我看得有些害怕,身子也往後退。

    看來記起了我是瘋子的事。

    瘋子?

    我擺正身子,"知道這里的瘋子住在哪里嗎?"

    "瘋子?"紫呆呆地重復著,同時大步往後退。

    "過來,我說過不會殺你。"他這樣躲得遠遠的,叫我怎麼跟他講話。我朝紫招手。

    聽了這話,他才停止繼續後退,但也沒上前,就那樣站在原地等著我的下句話。

    "過來!"聲音一沉,我的眼睛跟著瞇起來。

    這下,紫速度很快地就到我面前。伸腿踢踢他,還真想揍他一頓,不是我變得暴力,而是他的態度實在讓我覺得不爽。

    "這里還有瘋子嗎?"

    紫搖搖頭,"上次的事把瘋子都殺死了。"

    眼神一斂,那個魅!

    不過,沒有瘋子,事情就變得難辦。我看著眼前的紫,不知道他可以代替那些瘋子嗎?但現在讓他出面,合適嗎?可我目前又沒有可以幫我的人,轉來轉去只有他了。

    "今天起你就裝瘋,跑到麒面前嘲笑他被人背叛了,還要到8棟去鬧。"我沉思半會,對紫說道。

    "我不是瘋子!"紫的反應很強烈。媽的,知道被人當瘋子的難受,還把我看成瘋子,這樣一想,本不準備叫他來做這件事的我更決定讓他來做這件事了。

    "裝也不會裝嗎?還是你不想出去。"我冷眼看著他。

    紫的臉色依舊為難,"我不是瘋子,怎麼裝?"

    "那你給我找個瘋子出來?"我有意為難他。

    紫的嘴張了又閉著,但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好了,就這樣決定了。"我拍案定奪。

    "等著。"紫忽然叫起來,"餐廳里,不是有那些瘋窩的瘋子出來買東西嗎?你可以叫他們來嗎?"

    瘋窩,冷笑一聲,他以為我沒想到嗎?但那個癡我可不敢去惹。雖然他答應過魑不會殺我,但他可沒答應魑不會把我打殘啊。除非我腦子進水,我才會去動瘋窩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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