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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繼續任務?!毕到y想到她與那位所經歷的事情,激動之意倒是褪卻了不少,因為誰也無法保證,他們究竟還能不能續前緣。 “去與他道個別吧?!毕到y微嘆一口氣,“總是最后一個世界了,我們現在只有半個時辰的逗留期,過了半個時辰你想道別也沒時間了?!?/br> 唐卿明白,她緩緩抬起腳步,不知為何,第一次覺得雙腳像是灌了鉛一般,竟是沉重的她抬都抬不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過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懷著什么心情,直到她再次見到墨清,她恍然明白。 她舍不得,舍不得曾與自己朝夕相處的男人,甚至在這一瞬間,她都不想離開,想就這般過下去。 可她知道,這一切都由不得她。 倒是墨清,見她過來,猛地抬頭,向來清冷的銀眸里此刻泛著微紅,像是哭過。 微微輕啟薄唇,到最后阿落兩字徒然改口,“阿璃?!?/br> 聞言,唐卿先是微楞,隨后心猛地一怔,瞳孔也迅速收縮了起來。 這是她接受的第一個任務,原來自始至終都是他。 “你都……記起來了?” 時間太短,全部記起來不可能,墨清也不過是迅速看了第一個世界,可一個世界就足以,求而不得,舍而不能,得而不惜,這短短十二字就足夠形容那個世界了。 墨清看著她,可那雙銀色眼眸卻似乎透著她再看別人,兩人就這般隔著門相望。 兩人不語,直到系統突然開口,“卿卿,還有十分鐘,有什么話就盡快說吧?!?/br> 十分鐘太短了,唐卿有一輩子的話,可如今卻是什么都說不出口,她看著他,少頃,笑了。 這張臉不同于之前的艷麗,純純潔潔的,這一笑,兩人恍然回到了初遇,是那般的美好。 墨清的心徒然漏跳了一拍,“阿璃,你是要離開了嗎?” 不似鏡子中那一世的凡子之身,對于某些事他還是可以察覺的,比如……她要離開。 唐卿站在門口,自始至終都不曾踏進去,她看著他,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恩,可是我會等你來找我,一如從前?!?/br> 須臾,墨清放下月光鏡,緩步朝著她走去,隨后緊緊將她抱在懷中。 他就這般抱著,不言不語,直到懷中人兒的身影漸淡,他感受著她的消失,感受著她的離開,直到懷中什么都沒有了,一滴淚從銀色眼眸中緩緩流下。 “阿璃,等我?!?/br> 書案上,月光鏡似乎是感受到這場離別,它嗡嗡動了動,接著飛入了他面前。 懷中人兒已經不見,墨清這才看了眼跟過來的月光鏡,此刻,它上面已經沒有任何畫面,只有短短一句話。 “想去找她嗎?” 墨清冷漠的看著這鏡子,不知為何,他有一種直覺,這鏡子會帶著他將她尋回。 月光鏡見他點頭,鏡面上有出現了一段話,“你需要將所有東西看完,方可離開?!?/br> 月光鏡鏡中的所有東西,便是他與唐卿所經歷的一切,唯有記起一切,他方能掙脫禁錮,恢復力量,前去尋她。 顯示完那句話,鏡面再次浮動,接著又一句話出現在了他眼前。 “對了,我叫零?!?/br> 見狀,墨清徒然瞇起眼眸,零這個字他太熟悉了,也正因為熟悉,恍然間,一道陌生的力量突然從靈魂深處爆發而出,那力量太過磅礴,以他現在的身軀竟隱隱有些承受不住。 月光鏡,不,應該說零有些著急,力量太過磅礴,一個不慎很容易爆體而亡,可他如今只是一枚鏡子,根本幫不了他,這一切只能靠他自己。 全身上下都被撕裂了一般,從四肢到五臟六腑,那痛覺非常人所能忍受,可他卻生生咬牙受了下來,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炷香時間,也許是一天,他看到鏡子中的畫面變了又變,而此時,鏡面中出現的是一具穿著明黃色龍袍的小人兒,因為太過瘦弱,她將龍袍穿的松松垮垮,很是難看,可意外地,他卻喜歡極了。 劇痛似是被緩解了,也可能是他已經感覺不到了,他癡癡地看著鏡中畫面,半響,他微啟薄唇,“小瑾宣?!彼贿呎f著,一邊緩緩抬手,掌心涌動的是讓人目眩神迷的耀眼光芒。 磅礴的修為終于有了一個突破口,他也終于能運用自如了,看著還漂浮在自己面前的月光鏡,他唇角微翹,一雙銀眸早已轉為黑色,整個人像極了那黑化的邪肆男主。 “零,我們該走了?!?/br> ☆、764.第764章 真真假假1 “唐卿,這輩子你休想再逃!” 陰冷森然的聲音驀地從記憶深處響起,驚得某人立刻哆嗦了一下,倏地從床上蹦了起來,這一起來,她赫然發現自己竟身處在某間白色的病房內。 臉上還掛著呼吸器,手腕上更是滴著點滴,看著它一滴滴地融入自己血液中,她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是……回來了,還是在大千世界中某個世界繼續飄零??? “統砸?” “統兒?” “統賤賤?” 連叫三聲,腦海中依舊沒有某個熟悉的聲音,再看四周,這似乎是個豪華病房,偌大的病房內除了床,還有沙發、電視,甚至還有豪華衛生間。 扯下掛在臉上的呼吸器以及點滴,她看著衛生間中那擦得窗明幾凈的鏡子,整個人都楞了一愣。 這臉實在是太熟悉了,卻也很是的很。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眼睛、鼻子,到嘴,到最后甚至還張口咬了咬自己,發現竟然有痛覺,這才確定真的不是做夢。 難道……她真的回來了? 這張臉與自己當初長得一模一樣,說是陌生那是因為在漫長的任務中,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見過這張臉了。 就在她發呆之際,門外似乎響起了什么聲音。 她打開水龍頭,用水沖了沖臉,這才走了出去。 “唐卿,原來你在衛生間啊,不過你怎么能擅自拔下點滴還有呼吸器呢!太任性了!” 說這話的是一位護士,而在她身旁還有不少醫生裝扮的人。 “唐卿,可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有些乏力?!?/br> 那醫生點了點頭,道:“你睡了足足兩個月,乏力也是正?,F象?!闭f著,他頓了頓,又再一次問道:“你再試試,是否真的沒有哪里不舒服?!?/br> 聞言,唐卿卻是恍惚了,兩個月?才過了兩個月嗎?在她漫長